望着白鹿可爱表情,秦向河忍不住,在那泛着迷人光泽的唇上,轻啄几下。
好。
那就问吧。
毕竟他是很好奇。
先前苏翻译那么说,两人分明前不久见过,并都知道了这些。
照理,白鹿应该在电话里跟他说才对。
“苏翻译真和你在棉纺厂宿舍一起长大的,还是同学?”
白鹿轻声,“她爸以前是我们棉纺厂的主任,她也确实是在我们棉纺厂宿舍长大的。上初中时,她爸调去市里工作,才搬走……”
听白鹿娓娓道来和苏翻译的过往,秦向河更迷糊了。
单是这样,有什么好隐瞒的。
脸上隐约透着担心的白鹿,忽地,眼睛一亮,问,“你不知道她名字吗?”
“名字?”
秦向河沉呃。
之前小川惠子带苏翻译找来,似介绍过名字。
只是听过就忘了,后面也一直“苏翻译”的称呼。
白鹿忽地轻笑,道,“你啊,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刚刚还聊得那么起劲。”
“嗯?”
秦向河终于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惊讶看过去,见白鹿连忙移开视线。
他笑起来,揽着白鹿纤细腰肢,将其一把抱起。
随后,面向的跨坐在他腿上。
白鹿外套已经脱了,里面就一件略宽松的针织衫,所以,又将毯子拉开开,将白鹿紧紧裹在其中。
两人咫尺相对,紧紧相拥,只留脑袋露出在毛毯的外面。
客厅里安静。
俄而,那张布满晕红的俏脸,终于慢慢转过来。
即使被白鹿拿手不断掐拧,秦向河也忍不住的轻笑。
很奇怪。
他和苏翻译只见过几面,甚至都没单独说过话。
适才从白鹿话语中,竟然嗅出隐隐的醋意。
尤其,后面还表现的如此明显。
白鹿鼓起脸颊,看着那张笑望凑近来的脸,她低头,用额头轻轻撞过去,道,“她叫苏秀啦。”
“哦,苏翻译原来叫苏秀。”
秦向河仍一头雾水。
更觉察到,白鹿在说出这名字时,神情紧张着。
这名字难道有什么特别吗?
很普通啊!
咦?
苏秀。
怎么感觉有些熟,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
秦向河顿住,仔细想了想。
良久,才恍悟记起。
几个月前,他送大宝去茅塘小学新入学。
后来和张大海去了办公室,里面就有个小册子,记录了曾经茅
塘小学的老师和教职工。
其中就有个名字是“苏秀”。
他当时还很奇怪,因为茅塘和马沟,都没有这个姓。
也不记得茅塘小学有姓这个的老师。
此外,也没有找到白鹿的名字,听张大海说名册还在整理当众,便也没有多想!
“茅塘小学?”
迎着秦向河诧然目光,白鹿点点头,轻声,“我那时,就是替她去茅塘代课的?”
“你替她,为什么?”
“我爸那时候被人诬陷,然后苏叔叔那边能找到人帮忙。当时,苏秀为了一个名额,就主动报了代课,然后被分去茅塘……我为了帮家里,就……主动替她去了。”
对于这件事,秦向河约莫知道一些。
白爸爸的一笔三千块补偿金,就是因此得来的。
那时,在白鹿动手术,白妈妈还特意找理由给了白鹿。
他知道白鹿是为家里去茅塘代课的,没成想,是替这个苏秀去的。
随即。
发现白鹿正紧张的悄悄瞥来,他不解,“又怎么?”
“嗯?”白鹿一脸的问号。
见秦向河没反应过来似的,她只得提醒,“还怎么!如果不是我替她去茅塘代课,那去茅塘的就是她了。那你,认识的也就是她了,和你结婚的,也就是她,那坐在这里的……”
说到这里,白鹿紧紧抿了下嘴唇。
一想到,倘若当初不是去代课,那此刻坐在某人腿上的,就应该是苏秀吧。
念及此就不禁心中发堵。
见秦向河听完愣了愣,蓦然乐不可支大笑,她更是心底泛着浓重委屈。
秦向河发笑,是实在忍不住。
终于清楚,白鹿的那股情绪从何而来。
瞧着白鹿竟然眼里泛起潋潋水光,他忙的停住。
手穿过毛毯,心疼用指腹的给白鹿抹了抹眼下,“就算是她去代课,又怎么样。我想娶的只是你,又不是她。”
白鹿长久以来的担心,在今晚看苏秀从路对面走来那刻,终于爆发。
别看她当时和苏秀对话的有来有往,其实,脑袋里乱的厉害。
有时会偷偷的想,现在的幸福,是不是本应属于苏秀的。
若当年去茅塘代课的是苏秀,那和秦向河结婚的人,也就不再是她了。
白鹿听秦向河说完,微微摇头,“可是,要不是我去代课,你就只能见到她,见不到我。”
“最后,还不是你去的
茅塘,对不对。和我结婚的,还是你,对不对。大宝和妞妞的妈妈,也还是你,对不对。”秦向河笑声,“难道,你想大宝和妞妞的妈妈是苏秀!”
“才不是,大宝和妞妞是我的!”
“那我呢!”
听白鹿坚决应声,秦向河捂着胸口,伤心欲绝。
可惜没能把白鹿逗笑,仍认真望来着,他遂坐起身,认真道,“白鹿。”
“……干嘛~”
“即使去茅塘代课的是苏秀,我也不会和她结婚,因为我不喜欢她。”
秦向河抬手,在那白皙脸庞轻抚了下,“当初,你来我们村,第一眼看到,我就在心里想,要是能让我娶到这城里来的仙女,那真是攒了八辈子的福……”
白鹿这两年来,虽经常听某人说些情话,而这么直白,还是初次。
尤其是第一次听秦向河说起初见的感受。
顿时娇羞的微眯起眼睛
可听到最后那句话,又忍不住破了功。
她埋头,一下子趴到秦向河肩膀上,吭哧笑起来。
秦向河讪然,很清楚白鹿在笑什么。
以结婚,他做的那些混账事,白鹿嫁给他,可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待笑声结束,他才重新扶起身子发软的白鹿,认真说,“所以啊,你,白鹿,就是我秦向河的媳妇!谁也改不了,谁也不能改!”m.
“……就会说些好听的,我才不信。”
怦然心动的白鹿,努力鼓起脸颊。
然,声音却甜糯的让人浑身酥麻。
故此。
秦向河的大手,不觉间就探进了宽松针织衫里。
顺着那紧致腰肢,慢慢往上攀爬。
似卸去心头大石的白鹿,当炙热掌心触摸到肌肤时,整个人都像被烫得融化了一般。
她糯糯的细声,“你……你想干嘛啊~”
秦向河陷入那双闪烁迷离的眸子里难以自拔。
好一会,才又将目光下移,划过那洁白贝齿轻咬的红唇。
之后,他凑到白鹿耳畔。
一阵轻声细语。
终于听清秦向河说什么的白鹿,蓦然大窘,羞得脸色殷红。
继而,她小手如雨点掐拧过去。
“你个大坏蛋,说什么呢。你……你……你跟谁学的?真的是,坏死了……”
缠斗中,她暗自下决定。
再见到那个带坏秦向河的朱彪,一定要好好训斥一顿。
专门教一些旁门左道的。
某人也是,一点不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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