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不论刘庆来是不是有意这么说。
秦向河听到,确实挺开心,也挺有成就感。
而且,从这次年前,那么多人蜂拥来送东西。
便知道,所做的那些,并不是白白浪费!
眼下听刘庆来老是把话题往这上面引,不免有点怀疑,是不是刘庆来几个村长撺唆大伙的。
刘庆来仿佛一下子就猜中了秦向河所想。
“哈哈~向河,你要真这么想,可就小看大家伙了,也小看你为大伙做的这些实事了。”
随后,他丢下烟头。
坐起了身,佝偻腰背,仿佛从没这么笔直过。
刘庆来一脸正色道。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一万个心!你就在外安心忙你的。老叔哪都不去。我放下这句话,在茅塘,绝对不让你爹你娘,还有俩孩子,少一根汗毛。”
秦向河不再多说了,点点头,“庆来叔,有你这话,我就真放心了。”
刘庆来起身,“好。今天有点时间,咱爷俩等会好好聊聊。”
冲远处锅屋门口,不时探头往这边瞅的红艳招了招手。m.
继而,他对秦向河又道,“你先去我那,你婶子和兴武都在家。”
“你还去我家啊!”秦向河看看自行车后座那个乱扑棱的蛇皮袋子。
“当然要去。”刘庆来弯腰,将那两只鸡重新拎起,“你给老叔送东西,是你的情分。我把这送开胜老哥,是我们情谊。你送你的,我送我的!”
秦向河笑着摇头,怪不得被别人叫“老人精”!
“对了。”刘庆来要下泥沟时,又想起的回头,“高坤权几个,应该是明天一起来,估计会带的更多!”
秦向河一时无语。
看着来到跟前收板凳茶盘的红艳,想着,是不是再给送几只来。
腰背佝偻的刘庆来,身手麻利。
翻过泥沟,很快消失在巷口子里。
秦向河则告别红艳,推自行车继续往前。
没走多远,忽若有所觉的转头。
原是老高夫妇,也就是泥冬爹娘,从
旁边小路过来。
看两人样子,似是又想过来,又想躲着似的。
见被看到,老两口不再磨蹭,忙快步走来。
秦向河推自行车,往前迎了迎,问,“叔、婶,你们这是?”
老高拎起手中用绳子捆起的油纸,回道,“去大猛那买点东西。你这是去哪?”
“我去庆来叔家坐坐。”
“要不,去我家坐坐,就这,没几步。”老高往旁边一栋大院子指了指。
“不用了,等下次有时间再去吧。”秦向河笑着婉拒。
告辞后,推车要继续往前走,忽见泥冬娘推了老高一把,还冲自己这边努嘴示意。
他好奇的停住,问,“叔、婶,你们有事吗?”
老高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
旁边扎着头巾的泥冬娘,暗暗拍了一下,老高这才一脸笑容说,“没什么事,就是好久不见你来后庄了,想请你到家里坐坐。下次有空了,一定要来啊。”
“呵呵,好,有空了一定。”秦向河刚要抬脚,见泥冬娘又打了下老高,他笑声,“婶,找我有什么事?”
“是有那么点事儿。”泥冬娘推开老高,走近一步的说,“就是,想问问你们那个音像厂,年根底是不是挺忙的。”
“是比较忙。”
秦向河点头。
瞧老高夫妇焦急表情,他忽然想起,昨天在海沙,曾看到的那个酷似泥冬的人影。
他眉头微皱,“泥冬一直没有回来吗?”
“回来了,回来了。”老高瞪了瞪泥冬娘,立刻上前,“上次广山去宿阳,喊了泥冬,泥冬就立刻回家来了。”
话虽如此,可看老两口仍犹疑不定的,秦向河很费解。
“上次回来家,住一天又走了,说厂里工作太忙。”老高陪着笑,接着道,“这不是要过年了吗,上次给泥冬打电话,说工作太多,又是厂里的管理,年前好多事要忙,不知什么时候能回。”
“他就是被你打的,不敢回家了。广山不都说了,厂里早放假了。”
泥冬娘抹眼睛的埋怨一句,后转而对秦向河说,“向河啊,你帮忙劝一下,这大过年,他一个人在外面,怎么得了。”
“去,胡说个什么!”
老高听此,一把将泥冬娘拉开。
同时,眼睛眨得都快冒火星子了。
他连忙插话道,“向河,你别听她乱说!她是年纪大,加上过年,想孩子想的说胡话呢!泥冬这次可没和我们闹气,如果厂里放假,可能是……”
秦向河皱眉,难道在海沙看到的,真是泥冬,又跑去省城了。
“叔、婶,你们别着急。待会我去趟厂里,给赵经理打个电话,问下情况。大过年,一个孩子在外头,这不是胡闹吗!”
老高显露出一丝的诚惶诚恐。
遂狠狠瞪了泥冬娘一眼,连忙又说,“向河,不用麻烦你了。哦,哦!我想起来了,他之前说过的,等厂里放假,要去余窑看看他姑奶,估摸着,是在那呢!”
秦向河听此,笑声,“那好,你们去余窑看看。要还找不到,就到家里来找我。”
“哎,好好,你忙你的吧,我们也回去了。”
说罢,老高急急拉走欲言又止的泥冬娘。
走老远,还能隐约听他喝声,“你嘴怎么跟个棉裤腰一样!孩子前程不要了,你这么说,不是害他吗,撵回来种一辈子地,你就开心了是吧……”
秦向河到刘庆来家。
等了没多久,刘庆来就赶了回来。
当得知泥冬的事后,刘庆来笑声。
直称泥冬自打去了城里,就变洋气了。
回来后,根本看不出是农村孩子。
最大的变化,则是变得能说会道了。
对之前被老高又打又骂,一直的耿耿于怀。
估摸也就小孩子心性,等段时间就能好,父子间,哪有什么隔夜仇。
另外,刘庆来还说了一事。
大亮和二亮的年纪,明年也够了。
听泥冬回来说起外头世界,缠着要过完年跟着一起去宿阳。
至于泥冬有没有答应,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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