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涉及到利益,吕布的脑子就转得飞快。
任你饼画的再多,我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有能耐你们别指望我啊。
听到吕布的解释,刘宏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一柄神兵,一套宝甲,一匹良驹,绝对能让一名武将的实力,增加好几倍。
但正因为刘宏知道这些,才沉默不语,没办法,他穷啊。
刘宏自己积攒多年的小金库,已经花费得差不多了。
当初黄巾起义爆发的时候,刘宏大方的拿出自己的钱财和西园内进贡的良马,赏赐给将士,用来提升士气。
结果就是,刘宏的内库,现在严重缩水,勉强能维持自己的日常开销。
至于国库,先不说不可能用于这种私事,再一个,国库比他刘宏的内库还干净,耗子进去都得饿死在里面。
所以,刘宏失魂落魄的走了,没钱说什么也白搭,腰杆都挺不起来。
与其考虑去哪里弄钱,还不如想想办法和刘晋搞好关系来的有盼头,毕竟都是一家人嘛。
刘宏走后,不少大臣纷纷向吕布三人发出了邀请,让他们空闲了到自己家里做客,并暗示自己家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虽然这吕布平时不靠谱,只收钱不表态,但人家关键时候给力啊。
看看,何进今天就捡回了一条命。
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吕布心里有一杆秤啊。
普通的钱财人家可能看不上,但这种提升实力的东西,他还能置之不理吗?良心不会痛吗?
吕布热情的和众人寒暄,表示空闲后必定登门拜访,同时内心雀跃,这次说什么也要好好坑一笔。
至于表态承诺,我的话我自己都不信,你们谁信算谁倒霉。
这可是咱贤婿教的,错不了。
打发了众人,吕布三人还没有走出去多远,就有小黄门找来,刘宏请他们前往未央宫的宣誓殿一叙,皇甫嵩和朱儁也在受邀之列。
几人心知肚明,刘宏这必定是找他们打听刘晋的消息。
这是好事啊,
于是几人痛快的随小黄门前往。
宣誓殿是刘宏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算是刘宏的私人书房,虽然刘宏不常来。
进了宣誓殿,吕布几人就看到刘宏坐在那里静静的发呆,王越和徐荣护卫在两侧,没办法,无人可用了。
行过礼仪后,吕布几人也不吭声,等着刘宏开口。
过了半晌儿,刘宏回过神来,开口道:
“奉先,和朕说说子谦的事情吧。”
吕布点点头,开始叙说:
“陛下,子谦是八岁那年被家师带回来的,他天赋异禀、根骨极佳,是天生练戟的好苗子。”
“子谦上午跟着师父学武,下午跟着师娘学文,每天都要全力挥戟数千甚至上万次,所以他每天写的字都如同狗爬。”
“师父对子谦的要求很严格,不论戟法还是骑射,总之不把子谦累趴下绝不罢休,不过子谦也从来没有过怨言。”
“他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只知道玩乐,子谦每天不是练武,就是习文,日子过得单调且乏味,不过进步也是神速。”
“如此过了四年,师父已经教无可教,子谦得以出师,师父也将师妹许配给他。”
“当时恰逢南匈奴和鲜卑在北地劫掠,子谦就带领我们杀了过去。”
“后来的事陛下都知道了,事成之后子谦就跑去游学去了。”
吕布说完,刘宏又开始走神,练武之人他知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其中的苦难反正他是坚持不下来。
而刘晋一坚持就是四年,并且四年完成有无到有,顺利出师。
这其中付出的血汗,怕是比其他人多出了无数倍。
这孩子,小小年纪,心性如此坚毅,不错。
“果然严师出高徒啊,令师值得让人钦佩,不知可否告知老夫令师名讳,也好让老夫长长见识。”皇甫嵩感慨道,一教就教出两大神将,这等人物,隐士高人啊。
“家师李彦!”吕布自豪的回复。
“戟神李彦?”王越惊叫出声。
“嗯?你认识?”
刘宏被打断思路,好奇的看向王越。
王越抱拳回复:“陛下,臣当年被人称为‘剑神’,李彦则被称为‘戟神’,他师兄童渊被称为‘枪神’,我们三个当年不分伯仲,天下齐名。”
“不分伯仲?不对啊,那你怎么还打不过人家教出来的徒弟?”刘宏狐疑的看着王越,你不会是在自己脸上贴金吧。
“这……这……臣毕竟年纪大了,不复当年……”王越一时语塞,面色涨得通红,哼哧了半天才找了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m.
“这么说,你的徒弟也很厉害了,你看你,有这本事你早说啊。”刘宏眼睛顿时就亮了,没想到自己身边也有如此能人。
“这……可能要让陛下失望了,臣……并不善教徒……”王越脸色灰白,一脸生无可恋,让你多嘴,现在一对比,伤害来了吧,只能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了。
“……”
刘宏有些牙疼,你他娘的说了半天,有个屁用啊,不还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吗,白高兴一场。
“对了奉先,你师伯教出来的徒弟怎么样,愿不愿意入朝为官?”
刘宏又把主意打到了童渊身上,他现在已经认识到了顶尖战力的重要性,同门师兄弟,没道理教徒水平会差太多啊。
“我师伯的大弟子和二弟子分别为‘北地枪王’和‘西川枪王’,小弟子赵云更是厉害,实力不在我之下,只是年纪和子谦差不多,暂时名声不显。”
吕布说着还看了王越一眼,他现在也怀疑王越是在自吹自擂,毕竟就算没有子谦的帮助,他和赵云也是顶尖的那一批。
而王越的弟子呢,听都没听过,什么名气也没有。
不止吕布这么想,其他人都是异样的看着王越,你说你和人家齐名,结果,就这?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
王越倍受打击,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了,难道是老夫平日里教徒太仁慈了?他们的潜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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