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溪悄悄绕过城主府正门来到后墙院,他左右看看,巷子里并没有其他人,然后一个蜻蜓点水便飞跃到后院墙上的大树上。
俯瞰下面,十几个敌军士兵将城主府里的人推推搡搡集合在正院的中间,但是并没发现秋禾三人。他沿着屋顶边几下就蹿到秋禾所住的院子的房顶上,掀开两片瓦片看见屋子里已经混乱不堪。
还是不见秋禾三人,这是怎么回事?她们三人去哪了?他看见自己的护卫也从城门那边潜了回来。便回到后院巷子那边等着几人过来。护卫寻着安一溪留下的暗号也到了后院巷子里。
安一溪低声命令几人分散行动,他需要清楚有效的知道敌军目前的情况,集结一切可以行动的军队对进攻的敌人进行最后的反扑。
寻找秋禾三人,因为之前城里的自卫队是她们组织的,现在可以尽量利用城市的有力条件对已经侵入敌人进行消灭。
让城内的工匠全部集合到城门那边进行最快的修复。得了命令,护卫分队立刻去执行。
安一溪留下了两人,他们分别守在了城主府的最佳位置。二十几个人对于他们来说小事。但是敌军手里有人质,需要衡量斟酌后才能行动。秋禾三人这会正在热闹的打击进城的敌军。她将曾经看过的游击战发挥到了极致。把那个窜入城内的敌军打得抱头鼠窜,好不狼狈。
“姑娘,秋姑娘,不好了,城主府被敌军给攻进了。”一个护卫队的人跑来告诉秋禾。
“什么?”秋禾捡起旁边的武器就要往城主府跑,小满一把拉住她:“姑娘,你这样子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不然怎么办?府内还有咱们那么多的丫鬟小厮,不能眼见他们被伤害呀!”秋禾被小满拉拽着跑也跑不动。
“你等等,咱们想个法子去,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去!”小满看劝不动她也只能这么说。
秋禾不是鲁莽之人,她听到小满的劝诫就认真的思考用是
什么法子回到城主府。
小满带着护卫小队从狭小的巷子穿梭,尽量不让游荡在街上的敌军发现。出了裁缝铺又拐过包子店的后门,刚从铁匠铺小门出来就迎面走来两个敌军士兵。
他们手里拿着搜刮来到财物嬉笑打闹着,看见几人小满在眼前过。先是一愣然后叫嚣着:“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说着还拔出随身佩剑。
小满一愣,她本想疾步上前将两人制服,但是看着不远处的大街上还有其他敌军。就退后一步说:“我……我就是这家里的人,我没……没想干什么?”
两人不信就要过来,但是看了看小满的位置又怕自己中了埋伏,其中高个子喊道:“你过来。”
“我…我腿受伤了,走不动。”小满将刚刚沾上敌军血的裤腿露了出来,假装受伤的样子说。
两人看小满衣着毕竟狼狈,身上也受了伤,心里的警惕就少了许多。小满见两人就要过来。便将手在身后摆了摆然后比了一个二。
秋禾明白小满的意思,她带着跟在后面的护卫小队藏匿在角落里,也幸好铁匠铺子里的人早就疏散撤离了。铺子里因为没有烧火而光线不明。那两位敌军士兵走到铺子里,视线也不清楚,并没有看见秋禾她们。
两个敌军士兵拿着剑缓慢的向小满走来。倒不是看见小满非得要逮住小满,实在是现在大街上看不见几个人。上级下了命令必须要把人找出来。不得已他们只能逮一个算一个。
小满装着受伤很重的样子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嘴唇咬得死死的。脸色看起来苍白。两个士兵放下戒备就要上前挟制住小满。一个小兵就要去扭小满的手臂,另外一个小兵端着剑轻飘飘的指着。
小满被其中一个扭着手走到另外一个人背后。大力挣脱后一个手刀砍在了身后那个人的脖子上,还不待出声就倒在了地上。这时候秋禾与护卫队的人突然冲出来将另外一个人压制住。m.
那
人对突然冲过来的几人吓得动也不动,就这么任由被其捆住,而且嘴里也被塞上布条。
经过几人的审讯才知道,城主府被敌军攻占了,秋禾与小满心急火燎的就要往回赶。刚到城主门口就被一股敌军给拦截住,秋禾几人势单力薄,寡不敌众被擒住了。
“秋姑娘……”趴在屋檐上的安一溪就要前去救人。被侍卫一把拉住:“主子,现在不是救人的最好时机。如果你现在前去,本来不引人注意点秋姑娘就成了所有人的关注。那样我们相救就更难了。”
安一溪正待要说些什么?却见府内主道上走来了一位雍容富贵的中年人。安一溪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眼里冒出了仇视的目光。旁边的侍卫将他拉得更低,唯恐他突然冲了出去。
中年人闲庭若步的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据说是被绑架的安玲儿。秋禾看看安玲儿又看了看那位中年人,这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此人健硕却不肥胖,慈目善眉却有一双精光阴郁的眼睛。弯弯的眉眼掩盖了那一份深藏不露的野心。他就是安玲儿的父亲,安裕城城主。
秋禾不躲不闪就这么平和自然的看着安玲儿。
安玲儿得意的走到秋禾面前:“怎么?你还没有死?你命可真大!”
秋禾理都不想理她,只是平静的目光看着那位中年人。安玲儿看秋禾不理她便嘟着嘴对安裕城主说:“爹爹,你可别杀了她,交给我,看我怎么折磨她。”www.
“现在还不行!”安裕城主笑的一脸慈爱的说。
他走到秋禾面前眯了眯眼睛:“听说你是安一溪的客人?”
秋禾没有回答。“啪”安玲儿一个巴掌拍在秋禾的脸上,秋禾的脸上瞬间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皙渐变成了红色。那五根纤细的手指印突兀的出现在她的脸色。
秋禾被这一巴掌扇的耳朵轰鸣,短暂的失去了视线和听力,她只看见安玲儿嘴巴在那肆意的、张狂的一张一合,却听不见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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