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做这个梅花精油和面脂,秋禾首先要确定能收到多少梅花。她招呼着初兰就回了家,看见秋老爹在厅屋里坐在那逗着瑞儿。
瑞儿现在快一岁半了,会走了以后,屁股就好像长成尖的一样,搁在凳子上都搁不稳,抱在怀里也是直奔着要下地。又加上吃的好,长得肥嘟嘟的,一般人还招架不住他。
秋禾坐在秋老爹旁边便说:“爹,你能不能找几个人去山里找些梅花回来?”
“梅花?”秋老爹诧异的抬眼看着秋禾:“你要梅花干什么?”
秋禾拉着瑞儿的小胖手挠着他的手心,逗得瑞儿咯咯的笑。秋禾忍俊不禁的接着说:“这不是玫瑰花这边的快供应不上了,我想在年前再研制一种适合季节的产品。
刚好这段时间正是梅花盛开的时节。所以我想试试。没有确定古崖山里有多少梅花所以先咱们自己人去摘,如果研制成功了的花,再进行收购。这样村里那些没有事做的人都可以去采摘。”
秋老爹听到秋禾说得挺有道理,再说现在土豆粉厂的活也快做完了。能继续挣钱,想来那些村民也是非常愿意的。想罢就同意了秋禾的提议。
翌日,秋老爹就在粉厂挑选了人手指派给秋禾让她自己安排。秋禾站在自家院子里看着这些熟悉的叔叔婶婶说:“叔叔婶婶,禾儿有劳大家了。多的话我也不说了,这次去摘梅花,不能损坏花枝花干,而且要挑选完整干净的花朵。因为是你们第一次去采摘,有些不太熟悉。前两日我就给各位算与粉厂每日一样的银钱,第三日开始就按照斤数收购,分品相定价,品相一般的两文一斤,品相好的四文一斤。”
“梅花花朵?干什么用呀?”一位妇人问。
“王大娘,花朵我有用,你们只管去摘就行,如果哪位觉得摘得多按照粉厂的银钱给不划算也可以论斤收购价格算。”秋禾解释道。
“禾儿,那是不是每天都需要?”另一
位比较年轻的小媳妇问。
“李嫂子,我现在刚开始还不确定是否每天都需要.而且也不知道到底能用多少?所以刚开始你们就先摘着,如果后面继续需要的话我再通知各位。”
几位男子面面相觑,摘花?什么意思?一个大老爷们上山去摘花?太辣眼睛了吧!
秋禾看出来几位叔叔伯伯的窘迫,便说道:“几位叔叔伯伯如果觉得不好意思,也可以让家里的婶婶嫂子去摘,不过最主要的是安全第一,大家都知道古崖山的情况。深山里不能去。危险的地方不能去,家里小孩子调皮的不能去。”
啊?哦!几位汉子有点左右为难,去吧觉得别扭,不去吧总不能将好好的挣钱机会给丢掉。
最后一想,管他的,就当是工作又不是好玩,有什么顾虑的。这么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秋禾想了想最后又说了一句:“花朵只能摘露水过后的而且,申时之后的花朵是不收的。还有如果红梅和腊梅要分开,因为腊梅无论是颜色和香气都不同,价格也不同,会比红梅高出两文钱”
几人心里快速在那里划算着。咦,一斤多两文,十斤就多二十文要是一天摘到一百斤那不得多二百文了?这么一想心里就美美的,嗯…摘腊梅划得来。
秋禾不管她们心里想什么,只叮嘱他们去古崖山注意安全,花朵要完整干净。而且过了申时的花朵就不收。
一听过了申时的花朵就不收。他们急急忙忙就回家去拿背篓顺便将家里闲得无聊的家人喊上一块去,多摘多挣钱不是。
与其他人分开,秋禾便带着凌雪和小孙去了自家那座山,之前山只开发了山脚和一小片半山腰,还有大片山林没有去看过。今天刚好,去看看,要是寻见了梅树也能摘点。顺便看一下山上有什么可以利用起来的树木,等以后修建山庄的时候就能合理规划了。www.
背着小背篓,一行人悠闲的向山上走去。路过山
脚那边茶苗地帮工的村民正在给每一株茶苗进行保暖维护。
将秋天收割晒干后的稻草在茶苗根部铺上一层又一层,然后将石块压在稻草上面,预防风大将稻草吹跑。剩下的人就将附近干枯的杂草和树干这些切碎堆积在几株茶苗之间,隔上一段时间给茶苗进熏烟升温,当然这是用着天气过于寒冷的时候。
秋禾沿路打着招呼顺道就往上走。其实这座山秋禾以前也没有走全过,这会儿冬天,山里没有什么大型野兽。只是偶尔窜出来一只松鼠或者三两只野鸡。
小孙走在前面,用手中的镰刀将沿途遮挡视线的枯枝砍断后,路就显得轻松好走了。再说了秋家随时有派人上山巡查,怕从其他什么地方跑来大型野兽会危害到山下居民。所以今天虽然只有三人出来也不会担心。
山上除了一些柏树和松树这类常青树,其他就是一些矮的灌木丛有些许绿色,除此外视线所到之处都是灰扑扑的。
才走了半刻钟,三人都没有发现有梅花树,只能继续往里走。山不是很陡,但是有的地方还是有一些坡度的。刚爬到半山腰上一阵风出来。寒意四起,凉飕飕的。在风中挟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的香气。秋禾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只见在三人的左侧往下走大约十来米的地方有点点嫩黄影影绰绰。
“在哪?”秋禾一指对两人说。小孙拿着镰刀继续向前挥舞。秋禾两人跟在后面,过了一丛杂草横生的山坳,几处怪石嶙峋的旁边长了十来株腊梅。
越走近香气越浓。秋禾抬头看见面前的腊梅。枝干虬曲苍劲,黑黑地缠满了岁月的皱纹,毫无规则的伸展着身姿。
突兀的无法想象,就这么干皱枯枝般的树居然在每枝枝干顶端,冒涌出了那么多鲜活的花苞。
黄色的花苞没有一丝瑕疵,轻得就像薄薄的羽毛,如同片片色影,娇怯而透明。好似这片天寒地冻地闹间,只有这一株株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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