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好奇心也只能收敛起来,专心的为波罗烤兔子吧。秋禾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将兔肉烤好,扯下两片大树叶洗干净后,自己撕了一条兔腿,剩下的用树叶包着放在波罗的面前说:“吃吧,看你矫情得,开春了你回了大山,看谁还给你烤着吃?”
秋禾将手里的一只兔腿吃完觉得也差不多了,起身将火堆用土给掩灭。然后才到小溪边洗了洗手。
收拾妥当,秋禾才向刚刚看见的那一片绿色的一团团,一簇簇走过去。
路并不好走,有点狭窄,还有许多灌木丛横生在路上,秋禾费力的将其扒拉开,看自己棉裤上都没有划拉破了好几处。幸好秋禾今天出门专门找了一条旧裤子穿在身上,不然穿其他的今儿该多心疼不是?
近了,一步一步的近了。那一团团,一簇簇终于完整的呈现在秋禾的眼前。顶点小说
一树单薄一树霜,凌花镜里韵绿妆,薄如蝉纱轻似雪,冰肌润寒风骨香。
秋禾此刻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些词语,只觉得再多的词汇也形容不出这么美丽、孱弱的花朵。薄薄花瓣似乎半透明了。花瓣层层叠叠的像浅绿的轻纱丝丝缕缕反反复复叠加重合,一团团,一簇簇,如果不是在这深山老林里发现,秋禾觉得这就是假的,或者这是自己眼花了。
她看着面前的梅花,莫名觉得一股悲戚从心而出。
她伸手从矮枝上小心翼翼摘下一朵放在手心,与红梅的娇艳不同,和腊梅的嫩黄不一,此花朵就是一种孱弱的绿,冷傲的绿,我堪犹怜、绝尘之色。万字难描绘其一。恍惚见秋禾在茫茫的天边似乎看见了一扇窗户外几枝一如此花悄然从窗边伸展开来。
她揪着自己胸口的衣襟,一股锥心之痛让呼吸都停滞片刻。怎么回事?为什么看见这个花就心里难受的不行?以前好像没有这样的。秋禾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心里觉得又是心疼又
是不舍。
世间常见红梅和腊梅,却不乏见绿色的梅花。秋禾在古书上看过绿梅也叫绿萼梅。传说绿萼梅是又叫萼绿华原是九嶷山上的仙女
绿萼梅之花萼纯绿,青枝翠梗,清远高华,无与伦比。曾有诗写: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
以此说来绿萼梅是多么的难得。称为贵品也不为过。秋禾看着这几株绿萼梅,心里很想拥有一株。如果就这么移到空间似乎又显得自己很自私,她围着几株绿萼梅树下仔细寻找。
终于让她在最大那一棵梅花树下找到了几株不到半米高的小树苗。她欣慰的将这几株绿梅移植到了空间,
秋禾担心自己的空间温度恒温会使绿梅无法生长。所以她将绿梅移植后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她就转身出了空间。
既然背着背篓来了,不摘点回去怎么交差呢?秋禾只摘了半背篓的梅花枝。没想着要摘很多花朵回去做什么?再说了绿色的梅花花朵无论是做香膏还是做口脂颜色都不太好看不是?
秋禾忙着折花枝,不经意看见波罗一会钻入林里一会又不见,说它精明真没假,还知道随时过来看看秋禾有没有将它遗忘在山里,自己走掉。下晌的时候,秋禾看天色也不早了,就打算回家了,喊了几声波罗却不见身影,她站在树上搭手看了看远处。“哟,真是成精了,远远的居然看见它在和松鼠赛跑。松鼠胆小只敢在树上纵跃,而波罗就在松鼠飞过的灌木丛边兴奋的追逐,吓得松鼠越调越高。最后波罗看不见了就仰着头看着树冠发呆。
秋禾看过去,刚好见松鼠嗖的一下跳上树枝留一下一烟残影,傻波罗还在树下锲而不舍的守着。
“波罗,你回不回?不回我可走了!”秋禾朝着它大声喊道。说完就跳下了树径直向外围走去。
秋禾走了一会儿还不见波罗的身影,
她又站了站,想想山中之王怎么也不会迷路的,随后就不再放慢脚步往家走。
离开那片绿梅有半盏茶的时间,就听见后面噗嗤噗嗤的声音,像是树枝被扑倒,又像是动物奔跑的声音。秋禾以为是波罗在后面跟了过来。但是稍后觉得声音又不对。
她突然转过身来看见离她有五米之远的地方有两只狼。灰白色的皮子,蹲在那里睥睨的看向秋禾,凶狠的眼神让秋禾不由得寒意颤颤。她双腿发软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又紧了紧手上的镰刀,口腔里分泌着唾液只觉得喉咙更加干涸。爬树是来不及了,秋禾就想着赶紧进入空间好了。
刚要闪身进空间,一道黄色闪电从两匹狼的身后一跃而至。狼听见背后呼啸而过的声音突然转过身看着那道闪电。怒目而视。都在衡量彼此的力量。
要是平常看见老虎,狼是万万不会与之对峙的。但是现在饿的两眼冒绿光的狼此刻只能孤注一掷了。再说看波罗也就是个小虎崽,也不是不能为之一搏。
秋禾揣测着那迟迟不离去的两匹狼,将手里的镰刀举在面前也不着急进空间了,养了这么久的虎仔也该看看它的能耐了。她退后几步躲到安全的地方。看着波罗和两头饿狼相互对垒。
两头狼弓着背,嶙峋的肋骨纤毫毕现。凶狠的张大了嘴,龇了龇锋利的尖牙。前面那一头稍微大点的狼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前冲的架势,两只眼睛里发出幽幽的凶光。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终于前面那头狼如同离弦之箭向着波罗猛扑了过去,一记狼爪狠狠扇出,向着波罗的头顶呼去。秋禾一惊不知道该不该去帮忙。
千钧一发之间波罗昂首挺胸“嗷”的一声从地上飞跃而起,向那头狼扑去。波罗凌空一爪横扫,那头狼瞬间被一爪打飞出两米远落下时撞到了旁边的树干,伤势严重,哀嚎的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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