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孃孃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这两个小丫头可比自己家那个傻儿子强多了,真让人稀罕。她看向秋雨的目光愈加慈爱。秋禾看见后心里莫名的打颤。
她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张孃孃,怎么没有看见安生哥?听爹说前几天安生哥说粉厂那边不忙就说过来要帮你们,我们来也没看见他呀!”
“他呀,屁股都是锥子变的,这不听说要去庄子送拉粮食就跟着一块去了,估计今天会回来了。”说这话语气还有点后悔的意思。早知道秋雨要来,就不该放那臭小子离开。
张孃孃听两人是要找韩钧瑜的,便叫来在店铺里小厮去农司寺给韩钧瑜递给相邀的帖子。
本来张孃孃说就在粮铺的后院谈,秋禾想了想谈事还是选在茶楼里面好了,便让小厮去请韩钧瑜去了不远的雅茗轩茶楼。
小厮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秋禾和秋雨也起身向张孃孃告辞,说是得空了再过来,线下现下有顶顶重要的事情要办。
张孃孃看俩人是真有事,也不好再多强留,只说等忙完了一定要过来。后来出门的时候张猎户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是有什么话想对她俩说。这会儿秋禾也顾不上,心想等忙完再问问张叔是什么事情?
两人到了雅茗轩要了一间雅室,刚还没有说两句话就听见门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姑娘,韩公子到了。”是铺子上小厮的声音。秋雨起身打开房门看见一身浅紫锦衣披一件炭灰色大氅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门口,旁边的小厮微躬着身子看向秋雨,秋雨挥挥手示意小厮可以回铺子了。小厮呲溜的一声就没影了。
秋禾看见秋雨开了门也知道是人来了,便紧跟着走到秋雨身后一同和韩钧瑜福了福说道:“有劳韩公子了。”
韩钧瑜嘴角抿着笑,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递给自己的随侍:“你就在门外看着点。”
随侍点点头便规矩的挪在了门边专业的做个工具人。俩人将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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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瑜迎到茶桌旁边。韩钧瑜看了一下这间茶室布置的简单而不简陋,清雅而不寡淡。
墙上挂着两幅青山淡墨画,窗台一个琉璃瓶斜插了一支青翠的树枝。
靠墙两张敦厚扎实太师椅。对面一张酸梨枝茶台上面茶具一应俱全。茶台四周放着几张软垫小圈椅。
秋禾将手一伸请韩钧瑜在小圈椅上入座。韩钧瑜将下摆一袍半掀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软和高矮适中的椅子上。
看对面眉目如黛,眼眸似星。娇嗔又略显精灵的女子一板一眼的将面前煮开后的沸水进行茶杯的冲淋,然后控干水分后放置面前,又将分好的茶叶倒入茶盏中,注水、泡茶、分茶一套下来做得是行云流水,美感十足,倒不像是在泡茶而是在表演一幅动态的艺术。
直到秋禾邀请韩钧瑜饮茶时,韩钧瑜还没有回过神来。不禁感叹到,有灵性的女子就连沏茶都那么生动。
他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端起茶杯浅浅饮了一口,唇齿留香,入喉有点微微的苦而后便是清冽的甘甜,整个口腔内回味着一种似花非花,似叶非叶的花香味和茶叶的清木味。韩钧瑜一时形容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味道,总之长这么大还不曾喝过如此味道的茶。
说淡吧,味道在口腔内久久不散去,说醇厚吧,又似乎只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味道,扑捉甚至都觉得微妙。
静谧时光,一人在那缓缓的有条不紊的倒着茶,一人默默的端杯饮茶,岁月静好,只是还有一个不言不语的工具人在旁边呢。
当茶泡了第三泡的时候,秋禾才放下茶盏说:“韩公子觉得这茶如何?”
韩钧瑜回味了一番说:“入口微苦,满满又有点甘甜,入喉润滑,像似龙井绿茶,但是喝过之后口腔里隐隐又有一股花香和果木香,请问秋姑娘,着这是什么茶?”
秋禾笑笑端起面前一杯清亮淡香的茶笑着说:“只是今年秋季我们家茶园里其中一株茶树所出的。原茶树也是
龙井茶树,因我们茶园四周都种植了许多果木,所以见面晕染了些许花果的味道。
不过今年是第一年采摘,所得甚少,也不过看看二两罢了。今儿也是为了款待韩公子才特意带了点过来。”秋禾浅笑微抿。
韩钧瑜听闻起身后规矩的对秋禾行了一礼:“小生多谢秋姑娘的款待。”
吓得秋禾和秋雨赶紧站起身来,秋雨摆摆手直说:“韩大人,使不得,使不得。”
秋禾虽不会像秋雨那样但心里也是吓着了,一杯茶而已倒叫自己不好意思了。其实这茶根本不是秋禾说的那株,而是秋禾自己空间那些茶树上的。
而茶园那株所产的也的确有这样的口感,只是没有这么明显,也幸好秋雨也是第一次喝这个茶,不然还会穿帮。
茶也品够了,正事还是不要忘记了,秋禾脑子里拟了一下说辞就将今天约他出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韩钧瑜开始听还觉得没什么,后面越听越心下震撼。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比自己还矮了一个头的女孩。行啊,这么快就学以致用了。
“我也是邯郸学步,照本宣科,有样学样,或许韩公子觉得我有些狂妄了,但我就是有这么一个想法,具体实施还是需要其他有资历的商户们商榷后定夺。”像是呼应韩钧瑜内心想法一样,秋禾谦虚的说了这番话。
“不!不!在下可不认为秋姑娘是邯郸学步,并且还觉得秋姑娘是大格局,不为利大而自为,不为利小而蔑觑”
这话说的秋禾自己都有点无地自容了,要不是自己想独赚赚不如众赚赚,谁愿意铺这么大摊子操这么多心,我的心小,谢谢。
“可没有韩公子说得那么大义,只是觉得如果咱们也能像郡城那样,不说咱县城各大商户能够得到实惠,就是县衙各处官府也会得到经济的充盈。”秋禾谆谆不歇。
“秋姑娘说得是,只是这商户的事我们司农寺一般是管不到的。”韩钧瑜微微颦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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