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子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我的那个天爷爷,自家少爷可不再是以前那个纨绔公子了,如今不怒而威的杀伐之气,无时无刻从眉宇之间泄露出来,就是那浑身的气势岂是一个纨绔可以比拟的?
好个程沐桐,真正将贵女的矜持都抛到脑后了。挑唆母亲与秋禾,以为自己是身出豪门,就比秋禾贵胄了吗?
“猴子!”宁倾川唤道。
“哎!”猴子走到他身边应道。
宁倾川说:“猴子,你是生面孔,你去打听一下那个程沐桐最近的行踪,以及她有没有做什么妖?我倒是不信了,挑唆了母亲自己却不出手。另外看看秋禾那里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
“少爷,秋姑娘那里我倒是知道一件事,只是……只是…。”小武子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说!”宁倾川厉声呵道。
小武子低声说道:“就是前一段时间,秋姑娘与人合开了一家成衣铺子,但是在开业当天,却出了一件事。”
宁倾川眉头一挑:“什么事?”
“嗯!就是听说试衣间有男子闯入,这对成衣铺子来说是名声就不大好,但是当带人去查看的时候,却并不见有男子。也有人说是谣传,总之怎么说的都有。顶点小说
不过好在没有凭证,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那个成衣铺子的生意也就不愠不火,要说这件事没有影响,我是不信的。”小武子说完还咽了咽口水。
宁倾川眼神阴郁的盯着地上的猴子说:“去查,一定要查出来,我倒要看看所谓的贵女就是这等龌蹉手段吗?”
猴子领命后态度也严肃了起来。他乔装一番便偷偷从后门出了宁府老宅。
宁倾川坐在书桌前,手指微微弯曲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望着窗外的合欢树陷入沉思。
他在等,等猴子带来消息。蓦然他又想到了什么陡然起身,大步向外面走去。
这种样子的少爷,小武子从来不曾看见过。他也不敢阻止,再说自己也阻止不了呀。
宁倾川走了几步
转身对小武子说:“去给我准备一些礼物,我要去一趟郡城府。”
小武子应后急忙去准备礼物去了。不过片刻之后,宁倾川就带着小武子携礼前往郡城府。
到了郡守府,郡守宁辰南此刻正在看公文,听说宁倾川到来,赶紧让其请入书房。
“三叔!”宁倾川笑得一脸讨好。
宁辰南放下手中公文微笑着说:“你小子这会儿还知道来看我呀?可真是稀客咯!”
宁倾川回道:“在三叔这儿,我可从来不当自己是客人。您瞧,我把我老宅的好玩意给你送了来。”
说罢,宁倾川便奉上一盏砚台,其形细密晶莹、清丽动人、石纹如丝,似浪滚云涌。
“洮砚!”宁辰南眼睛陡然亮了起来,双手慎重的接过砚台:“你个小子,这么贵重的砚台也不知道爱惜,就这么毛毛躁躁的,真是暴殄天物。”
“嘿嘿,我曾纨绔一名,现莽夫一位,哪知道这劳什子珍什么贵?不过就是寻思拿什么玩意儿哄三叔时,就看见这个东西,只要三叔喜欢就好。”
宁辰南爱不释手的仔细端详着手中洮砚,嘴里说着:“这可是洮砚哟,历来只有为历代皇家所珍藏,也甚受文人雅士青睐。你小子,该不是偷你老子的东西来讨好三叔吧?”www.
“说什么讨好呢!难道我不给您送礼物,您就不是我三叔了吗?再说,我老子的东西我用得着偷吗?”宁倾川一屁股坐在宁辰南下首,翘着二晃腿再那摆呀摆。
宁辰南看了一会砚台便放下,转头对宁倾川说:“你小子也是,想去边疆就好好给你母亲说就是,偷偷跑去算怎么回事?”
“我给母亲说过,她不答应,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了。”宁倾川回道。
宁辰南不禁摇摇头说/“你也知道是下策呀?你可不知道你这一跑,让你母亲多伤心吗?”
“知道!”宁倾川低下头,对于此事他虽然也有后悔但是也只是仅对于做事的方法欠妥而已。
两叔子又谈了一会儿
军营里的事,宁辰南又问了大哥宁辰靁的情况,知道一切安好,心也放下大半。
说了一会儿话,宁倾川看三叔案桌上堆积的公文,便起身说去后院找三婶以及莞怡妹妹。
三叔拍拍他的肩膀说:“嗯,精壮了不少,精气神也足了,甚好!甚好!去吧,去看看你三婶和妹妹。”
来到后院,院子显得空旷而整洁,这里是那么熟悉,曾经也是自己嘻戏玩耍的地方,一走年余,似乎一点都没变,又似乎变了些什么。
他站在院中那株梅树下,豆绿色的树叶迎风招展。该是寒冬最有风骨的花,此刻也不过是泯泯众树中毫不起眼的一颗。
“哥!”一声清脆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宁倾川收回思绪转身看见一娇俏女子站在不远处,弯弯的眉毛黛如墨,眼睛充盈了笑意。小巧的鼻翼,红润可爱的嘴巴微微嘟起。
“莞怡!”看到这个堂妹,宁倾川心里也是开心的。
“哥,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宁莞怡不满的埋怨。
宁倾川从袖兜里拿出一狭长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灼灼生辉的蓝色宝石簪花。
“瞧,这是我在边疆买了最好的宝石,给你做了一支簪花,喜欢吗?”宁倾川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好漂亮!”她从盒子里将簪花拿出来,对着阳光看,一汪蓝幽幽的光投射在脸上。干净且纯粹,她爱极了这支簪花。
她从簪花上收回眼光对他笑笑:“哥,这次回来不会再跑了吧?
宁倾川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顶说:“小丫头,人不大,管得还挺多。”
她不服气的耸耸鼻子说:“哼,我可听说了,你现在可是调任到京城了。”
“是!是!是!小耳报神!就没有你没听说的。”宁倾川点点她的鼻头问:“三婶儿呢?没在家吗?”
“没呢!今儿早被姨妈请去了,说是什么哪位夫人邀了聚会,估计要下晌些才回来。”她一边忙不迭的将簪花试着望头上插,一边回着宁倾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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