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身功》,给我加点!”
方锐意念在《养身功》后的‘+’上一点。
顿时。
熟悉的清凉气流汩汩涌出,一小部分被身体各处截取,弥补先天不足,大部分则是游走于全身筋络,进行强化、微调,使之更适合人体发力。
和上次差不多,大概十个呼吸左右,突破便完成了。
方锐看向面板。
【姓名:方锐】
【劫运:79】
【功法:养身功(登堂入室)】
【境界:八品(易筋)】
【技能:方氏医术(熟练)】
【神通:长生不老(灰色)】
……
“从九品磨皮到八品易筋,消耗了100劫运点吗?”
“果然,《方氏医术》后的‘+’又消失了,我猜测,它从熟练提升到下一个等级,大概也是需要100劫运点。”
方锐暗自点头,关闭了面板。
“八品易筋之境!”他仔细感知着突破带来的变化。
“筋络强化,皮膜更坚韧了些,力气也增加许多,如今,我的力气……三百斤,应该是足足有的。”
可别小看了这个数字,这个世界:一斤足有将近七百克,三百斤力气,就是前世的四百二十斤!
在这九成九的人饭都吃不饱,营养不良的时代,也算是个大力士了。
“如今,我的力气,超出正常九品武者,但因为先天不足的缘故,却不如正常的八品武者。”
“但也弱不了太多!”
突破九品磨皮、八品易筋的时候,有一小部分气流被身体截留,弥补了方锐的一些先天不足。
而且,他是劫运点提升,不比其它人,突破九品磨皮的时候,周身无漏,没有罩门;如今突破八品,那神秘气流也照顾到了身体的每一处细小筋络。
综合来看,方锐的真正战力,是和普通八品武者差不多的。
“和虎爷相比呢?”
方锐下意识拿自己和虎爷对比:“我的境界占优,力气大一些,周身无漏,但,劣势也很明显。”
“虎爷虽不是那种经常游走身死边缘的狠茬子,但打斗经验丰富,也不是我能比,而且,还有兵器……再加上,料敌从宽,算上可能的其它底牌……”
“嘶,这么一算,我还未必能解决得了他。”
“甚至,只要被纠缠住,让虎爷呼朋唤友……我就危险了!”
还是那句话:下三品武者,也只是皮糙
肉厚、力气大了一点。哪怕是普通人,只要不怕死,七八个围上一圈拿着刀剑一哄而上,照样能给你砍了。
当然,方锐也没想着,现在就去清算虎爷。
他有长生不老神通,寿元无尽,未来有大把的机会和虎爷算账。
“我是极有耐心的,不急于一时,三年不行,就五年,再不济十年……实在不行,等他个三五十年,再‘拳打北海幼儿园,脚踢南山敬老院’,也是可以的。”www.
“虎爷的事先放一边,现在,我最大的问题是……没钱了!”
是的,就是没钱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方锐从没有像此刻,更深刻理解这句话。
草芝堂入不敷出……市面物价飞涨……要存钱购粮……他突破后,饭量大涨,吃得更多了……
总之,就是没钱了。
“人生在世,难啊……还好,我早有打算。”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方家医术传家,方锐想搞钱,自然是靠医术了。
他的方法很简单。
那就是:成品药!
成品药,并不是多么高大上的东西,就是一个理念上的突破。
这个时代,门户之见严重,知识珍贵,医家同样不例外,可以说:只要会一两个偏方,都能成为游方郎中,走街串巷。
或许是为了保障医师的地位,或许是约定俗成,医师诊治普遍都是当面诊断,除了保持逼格,大概还有增加附加值的意味?
总之,成品药这个东西,方锐是没有听说过的。
“以我如今的医术,太珍贵的成品药也弄不出来,当然,即使能弄出来,也保不住。”
这也是方锐之前不提升《方氏医术》,一门心思提升《养身功》的原因。
像前世那种大治世界,有一门手艺,医术精湛,就能大肆搂钱,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
但在这个世界,这个世道,技艺再精湛,在有权有势的人眼中,也不过是一块抹布——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拿来即用,没用就扔掉,半点尊重也没有。
“如今世道,旁的都是虚的,只有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才不会被人欺负!”
“所以,我才矢志不渝地追寻力量啊!”
方锐叹息着:“我如今的实力,还远没有到从心所欲的地步,该苟着还是得苟着。”
“像成品药这种出风头的东西,就不能出现在草芝堂,否则,铁定被
盯上,麻烦不断。”
“虎爷的觊觎、老虎帮的威胁、甚至邻居的羡慕嫉妒……都是隐患。”
“所以,最好就是拿去黑市售卖。”
……
从里屋出去。
方灵已经被赶去睡觉了;方薛氏洗过碗,在堂屋坐着,正愁眉苦脸。
“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方锐问道。
“还能是什么?”
方薛氏苦着脸:“咱家没多少存钱了,储备应急的钱不能动……虽说已经存了些粮食,但坐吃山空,如何是好?”
“我还以为是是什么事……娘,放心,交给我就是。”
方锐说了成品药的主意:“……两种成品药,一种是止血的‘止血粉’;一种是清凉下火的‘养身药’,拿去黑市售卖,自然就有钱继续存粮了。”
“这是个好主意。”
方薛氏琢磨了一下,也觉得可行:“在黑市卖,也不至于让周围邻居眼红,比较好一些,只是……”
“锐哥儿,全让你担着危险了。”她说这话时,语气中有着埋怨自己没本事的自责、愧疚。
“娘,你说的哪里话?爹去代我从军了,我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儿,就该承担起这份责任。”
“总之,钱的事,您别担心,把心放肚子里,等着享福就是。”
油灯跳动的火苗下,方锐看着方薛氏眉宇间的淡淡皱纹,由衷地说出了这话。
“享福?”
方薛氏笑着摇摇头,眼中有着一股方锐此时所不能理解的情感:“与其享福,我只盼着你和灵儿过得好,就知足了。”
如此平淡质朴的话,却让方锐心灵触动,心头似有千言万语,却讷讷难言,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娘,夜色深了,我该走了。”
他望了一眼窗外,背上早已制作好的成品药包,嘱咐道:“娘,您不用等我,早些睡吧!”
“哎!”方薛氏答应着,起身送出门外。
方锐却知道:方薛氏嘴上答应,却不会依从,还会在这里守着等他回来。
原因很简单:只有他回来了,方薛氏才能安心,才能睡得着。
“娘,走了!”方锐摆摆手,没入夜色。
方薛氏目送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关门叉上,来到窗前,在油灯下缝补着衣服,不时抬头,望向窗外一眼。
每个方锐去黑市的夜晚,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无一日不是如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