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万!
这是谁叫的价?
他们左边的雅间,那个锦衣男人猛的一咳,开始掐自己人中。
“在旸啊!你快掐一下师父,我好像发财了。”
今在旸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讲解员好像都傻了,双目呆滞的看向楼上喊价的包间,内心崩溃。
这是哪里来的冤大头啊?
敢半路截了他们主子看上的东西。
一个九品宝器,至于嘛!
还一次加价五百万!
高级灵石!
有钱能不能捐掉!
他颤颤巍巍的敲锤:
“一千五百万高级灵石一次!”
他已经在想自己的死法了。
没办法,卖家也在暗处看着,他们和卖家的分成是七三开,卖家占大头,他不敢不敲锤。
他的人生已经无了。
别说覃非大人了,老板赤祢就能轻易的捏死他。
讲解员满头冷汗,欲哭无泪。
他都感受到身后老板的杀意了。
你们这些有钱人,为什么要为难他一个讲解员呢?
他努力绷着脸,敲了第二次锤。
“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高级灵石!”
闻风悦举牌喊价。
他大爷的,不过了!
五百万是吧?她也加!www.
卖家本人听着场上的竞价,捂住胸口,屏住了呼吸:
“我闻加禾在此发誓,回去一定烧香拜佛,感谢自己八辈祖宗。”
今在旸抽了抽眼角。
台下的讲解员如蒙大赦,连忙敲锤。
“两千万高级……”
“两千五百万高级灵石!”
又是那个冤大头。
讲解员在内心咆哮。
能!不!能!让!他!把!话!说!完!
闻风悦也在抓狂。
她一脸暴躁的在包间里走来走去,冷声道:“苏祁,去查查那个包间里是哪来的败家子!”
苏祁拱手:“已经查到了,是御兽宗的公子,东方原鸣。”
闻见哲蹙眉:“他一个御兽宗的,又不是乐修,买一把琴做什么?”
覃非解释道:“听说是东方公子的坐骑最近睡不安稳,所以他想买琴回去,哄他的坐骑玩儿。”
闻家姐弟两个同时沉了脸。
该死的有钱人!
闻风悦起了好胜心,走
到玻璃跟前举牌,他们包间外面的报价灯亮起。www.
“我今天非要这把琴不可!我倒想看看,是他东方原鸣有钱,还是你们的主子有钱!”
苏祁和覃非两人沉默。
太华国内,主子确实富可敌国。
不过要说主子跟东方家谁更有钱的话……
还真没法比。
东方家的财力是几百代积攒下来的,人家就没穷过。
否则也开不起御兽宗,毕竟养宠物是很花钱的。
台下讲解员麻木的敲锤:
“三千万高级灵石一次!”
老板一定会杀了他。
价值五百万的东西,居然让主子多花了这么多冤枉钱。
而梧慕琴的主人已经开心的晕厥过去了。
他满脸红光,仿佛下一秒就能含笑九泉。
“闻家列祖列宗在上,我无相宗要崛起了。”
今在旸扶额。
真是没眼看。
他们对门的包间里,东方原鸣背着手,也是一脸暴躁的来回走。
“这人怎么还不死心?”
他不可置信的问自己的手下:“那可是三千万的高级灵石!这世间还有比我东方家更有钱的?”
一掷千金明明是他家一直以来的设定。
他手下恭敬答道:“如果是太华国那个摄政王,还是有可能的。”
东方原鸣皱起一张俊脸。
摄政王?姬华婴?
“如果是他的话,那就算了。”
他郁闷的坐下,随手拿个果子咬了一口。
“老爹不让我跟他作对,说他人很凶。”
他手下见小主子不高兴,温声哄道:
“一个九品宝器而已,想给富贵主子安神,不一定要这个。”
而且,他觉得富贵主子之所以晚上睡不安稳,完全是被小主子给喂得。
晚上吃多了消化不了,自然睡不着。
看着窝在东方原鸣旁边,养了一身油光水滑、肥头大耳的大黑豹子,手下默默地想。
多给孩子吃点健胃消食片就好了。
东方原鸣叹了口气,用包间里的传声灵符道:
“那位三千万的朋友!在下东方原鸣,既然你如此执意,在下也不忍割爱,这琴就归你了!”
三千万的朋友——指闻风悦。
她整个
人扒在玻璃上,缓缓滑下。
三!千!万!高!级!灵!石!
她赢了,也输了。
少女周身变得惨淡无比,想到即将失去的三千万,她冷笑一声,一字一顿:
“东方原鸣是吧!我记住了!”
除了姬珩,在场的人都是一个激灵。
宋子泉悄悄凑到闻见哲耳边:
“悦姐姐……还好吧?”
闻见哲嘴角微抽:“她应该没事。”
即将有事的,是那个东方败家子。
不远处的败家子本人打了个喷嚏,吸了下鼻子,疑惑道:“谁在骂我?”
三千万的最后一个锤子落下,讲解员魂都没了。
他居然一锤子让主人当了冤大头……
人生,何其短暂。
卖家包间里,闻加禾数了数到手的高级灵石,笑的牙不见眼。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其他包间里,澹行林和万俟白里分别羡慕的眼都红了。
澹行林又捏碎了一个杯子,目眦欲裂:
“三千万!”
万俟白里整张脸都印在玻璃上面:
“高级灵石!”
二人同时感叹:“真他大爷的有钱啊……”
梧慕琴送过来的时候,闻风悦正抱着姬珩哭。
“呜呜呜呜……大美人,我好难过。”
苏祁跟覃非都低下头不敢看,闻见哲和宋子泉则在一边研究那个三千万的天价琴。
姬珩轻轻拍了拍她,眉眼尽是幽寒的冰冷。
他不喜欢她为别的东西伤心。
姬珩眼神幽深,在她耳边低喃着哄人。
“你不高兴,我让人去杀了他。”
闻风悦从他怀里抬头:“不要!”
她红着眼眶,扁着嘴道:“我没事儿,不过一点钱而已。”
虽然这点钱已经差不多把她掏空了。
擦了擦姬珩衣服上的泪痕,少女哑着声音强撑:“三千万和你比起来,不算什么。”
而且,刚才侍女过来让交钱的时候,是她坚持要花自己的钱。
自己看上的男人,要自己养。
姬珩的疯狂和病态都凝聚在了眼底。
擦掉小姑娘脸上的泪痕,姬珩幽幽的低声呢喃。
“小恩人……”
他真想把人锁起来,永远和他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