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泉对不起……我刚刚忘了是在和你比试了。”
他一脸愧色,焦急的解释。
宋子泉只见过他沉稳高冷的一面,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样,于是哈哈大笑起来。
“咱们修行者进入状态了之后都是这样,哪里顾得上旁人啊!”
他拍了拍闻见哲的肩膀,安慰着人,毫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事。
“我很高兴,你第一次和我对打,就能有所突破。”
宋子泉叉腰:“我真厉害!能交到你这么聪明的朋友!”
闻见哲恢复常态,无奈的摇头。
能把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宋子泉还是一如既往的人才。
刚才的动静惹得整个场上的人都在过来看,有人试探着上来打听闻见哲,姐弟俩见状不妙,马上回想起在天域宗被弟子们支配的日子,赶紧趁人扎堆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溜了。
不过自此,他们姐弟二人的名号直接在青云宗也传开了。
尤其是闻见哲,被传的神乎其神,凭借姣好的脸蛋跟绝顶的天赋,在青云宗也收获了一众粉丝。www.
至于闻风悦,虽然青云宗的弟子们没见她出招,但因为有人说了一句“她是离歌尊者唯一的亲传弟子”之后,声名跟着自家弟弟一起在青云宗涨了上去。
消息很快传回天域宗,八卦的宗门上下又开始用一种看新奇动物的眼神观察着他们姐弟俩。
闻风悦倒还好,她和姬珩住一起,位置偏僻,还不怎么受打扰。
闻见哲就惨上许多,应付完这个应付那个,主要大家也没有恶意,少年虽然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还是避免不了的受欢迎。
“累死了。”
闻见哲趴在房间的桌子上,深沉的叹气。
0599在他脑子里幸灾乐祸:
[都说了,让男主你去拜姬珩为师父,你就是倔。看看你姐姐,人家现在多轻松。]
闻见哲冷哼一声。
[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0599晃晃身体,整个系统都表示很无奈。
闻见
哲点开他的任务面板,看着主线任务的进度,有点疑惑。
“为什么没有进度?不是说线索在青云宗吗?我已经去转了一圈了。”
[这不是触发了地图就能有剧情的,少年。]
系统回答他。
[你那天去的时候,根本没找线索。]
闻见哲懊恼着,一脑袋磕在桌子上。
“嘶~”
[笨!]
“啧,闭嘴!”
这个系统真是越来越嘴碎了。
冥华殿里,闻风悦正在拿着弟子佩剑练习。顶点小说
蹲坐在一边的长风托着脸看她,一双泛着金色的眼珠充满不解。
“你是器修,怎么开始练习剑招了?”
闻风悦飞舞着剑身,过了一会儿才收势,回答它的问题:“就是因为我是器修,所以才要学习一下这些东西。”
“怎么说?”
“其他器修对炼器的感悟,虽然都有经书记载,但我看过了,更多依赖的是锻造术法而不是武器本身。”
闻风悦想起目前为止她上手摸过的兵器。
“我要仔细研究现有的武器,充分了解它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功能,放大长处,弥补短处,然后打造优秀的法器。”
长风一脸似懂非懂,它本身就只是兵器,虽然了解自己是怎么被造出来的,却没有想过自己的功能有什么长处短处。
在它看来,神兵都是完美的,能用绝对的力量裁决一切。
它放下手,摸了摸窝在身边的蛇蛋。
“你的宠物快出生了。”
闻风悦:???
“不是要一个月吗?这还没到时间呢。”
长风感受着蛋壳里的生灵,同她道:“这儿的灵气充沛,它吸收的多,孵化的也就快。”
最主要的,被它养的很好。
“能确定什么时候吗?”
长风抬手浅浅算了下:“大概就明日或后日吧。”
那姬珩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前段日子从青云宗回来的时候,闻风悦收到了来自摄政王府的第二道传信。
姬珩的噬魂咒已经成功渡过,要她不用担心,专
心在宗门修习。
月底的时候,他人就回来了。
到时候会赶上新月,但噬魂咒只发作一晚,问题不大。
自从和那个暗瑟交手过之后,她就对姬珩的感觉很复杂。
暗瑟只是元婴期,却强到能碾压她和闻见哲两个人。
而姬珩已经渡劫期。
闻风悦知道他很强,毕竟第一次见的时候,他就能轻描淡写的让那么多金丹期灰飞烟灭。
但因为他一直看着身体羸弱的样子,她就总是不自觉忽略了他的武力值。
姬珩是一个美强惨标配的反派。
原书中有形容,说他目中无人,孤傲无情。
那张妖异绝艳的脸上,总是带着虚假的笑意。
哪怕在他杀人放火的时候。
披着最颠倒众生的皮囊,用着最暴力血腥的手段。
只有看向他眼底,才能捕捉到残虐的阴戾。
这样的人,和闻风悦在一起的时候,却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哪怕她那晚惹人生气,最严重也不过被咬了耳朵。
虽然和书里一样是个病娇没错……顶点小说
但当书里单薄的人物变成实体的时候,观感竟然如此不同。
真实的他,远比书里粗浅描写的病娇反派人设要复杂。
比如他会在自己面前扮纯良,装柔弱。
也会冷着脸阴恻恻的毒舌嘲讽。
还有那不分时间不分真假的病。
闻风悦躺在姬珩的美人塌上,枕着双臂,一双桃花眼略带茫然的看着天上的流云。
想想跟姬珩在一起的时候,她时刻都在分神注意着他的身体状况。
等分开之后冷静下来,才慢慢发觉,以姬珩的实力,完全可以压制他的痛苦。
不然之前那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要不是因为她轻易就能帮他缓解骨痛,或许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他杀了也说不定。
闻风悦沉着脸想。
美人骨,英雄冢。
不过她也一样,一开始选择跟着姬珩,主要是为了保命。
只是随着时间过去,越和他相处,就越多了不该有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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