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初柔站在惊慌的人群中,被挤来挤去,环顾四周孩子们毫无踪迹。
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流下,声嘶力竭地吼着:“安安,安安,米尔恩,米尔恩,你们在哪里?”
远处的枪声,人们再次惊叫的蹲下去。
付初柔就像没有听到似的,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四周,期盼着透过人群能看到孩子们。
恍惚间被旁边的人拉扯着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安安妈妈,你疯了吗?站着当靶呢,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你……咦,安安呢,呀,你别哭啊。”
旁边说话的人,使劲儿拽着满脸泪水,一副惊慌失措,不断在挣扎的付初柔。
“我的安安不见了,你有没有见她,知道她跑哪儿了?”
付初柔紧抓着对方的胳膊,大声叫着,惹得对方眉头紧皱,而不自知。
不等对方回话,再次响起的枪声,吓得众人彻底慌乱起来,一个个起身不顾危险的起身就跑。www.
顺带着付初柔被拉起来,被动踉踉跄跄地跟着走。
一声声惊呼声中,前方的众人一片哀嚎,像炸开锅一样,不顾方向的四散跑开。
付初柔随着人群间隙看到亨利。
犹如在黑夜看到星光,深渊中遇到浅濑。
高声喊道:“亨利,亨利。”
挣脱拉着自己的人,不顾风险地朝着亨利所在的位置跑。
“安安妈妈,你要跑哪儿去,危险,危险,危……”
整个院子里全是惊跑的人,尖叫声不断,付初柔艰难迈步想过去,又被人群挤回去。
眼看着亨利几个眨眼间不见,付初柔大力地推着周围的人,大声吼着:“亨利,亨利。”
她的喊叫声淹没在尖叫声和枪声中。
阿翔看着远处交火的两方人马,暗想自己论身手打几个回合是没有问题,这真枪真刀的干活,估计够呛。
马丁站在旁边嫌弃地看着他,真想一脚给踹走。
“你个小马,还嫌弃我呢,论射击回回第一,你小子别特么用那种看渣子的眼神看我。”
阿翔急赤白脸地低声吼道,不忘记看向四周,刚刚那小子的眼神真特么难看。
哪里
来的人,这么多,看上去都不是善茬。
【祈求上天来一个电脑,动手敲出一道光把这群人都给劈晕吧,真心打不过他们啊。】
“看你那个熊样儿,后面待着去,哦对了,去找找你的小宝贝,刚我看到他们几个小的在打架,要是出什么问题,你可不得哭死在厕所。”
想到兰斯走之前,交待一定要保护好阿翔的安全,马丁试着劝他离开这个危险的区域。
“什么?安安怎么可能会打架,你个小子胡说什么呢,天使一样的宝贝,怎么可能会打人,要说小胖打人我还信,不要诬陷人。
喂,现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你还有时间想着计策诬陷安安,你个小老头,怪不得交不到女朋友,你才是那个熊样子呢。”
阿翔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盯着马丁。
马丁全神贯注地盯着交手的人,真不想理会,拿脚指头思考的人。
再想到兰斯的嘱咐,“你快去看看吧,我不骗你,这里有我们盯着呢,又不掺和他们的事情,不会有大事。
我刚没说错,你的小天使确实在和人打架,你不马上回去替她做主吗?”
马丁挑眉直盯着阿翔,外加点头,无比认真地低声蛊惑着。
阿翔心中疑惑不断增大,看马丁一副没错,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样子,恼怒地回道:“现在的场合,我怎么能走,我可不是孬种,省得你以后有机会笑话我。”
马丁豁然转眸,恶狠狠道:“我没说错,你不信拉倒,没见你这么磨叽的人,我可是把话放到这儿了。”
付初柔费尽千难万险跑到亨利所在的地方,放眼望去,除了一地杂乱,别无他人。
不相信般,疯了一样,四处翻找着,“亨利,亨利,你在哪儿,看到安安没有,安安,安安你们在哪里。
我不应该离开你,不应该,不应该,呜呜……”
手指被刮破,没有痛感地捂着脸哭泣着,泪水混着血迹像流水一般滑落下去。
听到远处的脚步声,付初柔精神一紧,不顾安危地迎面跑过去。www.
在一拐角处,速度过快,和来人撞在一起
,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靠,怎么这么的倒霉,谁那么大的劲儿,摔的人头都是晕的,喂,你谁呀,撞倒人就想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阿翔捂着头,晕晕呼呼地看四周,一片模糊,只知道摔倒的是一女人。
付初柔摔得较厉害,头晕沉沉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几次都没有成功,想到安安,一个大力从地上站起。
不等站稳,又被一股大力拉扯回去,重新摔倒在地。
阿翔头大地看着摔倒在地的女人,向老天发誓他不是故意要扯她摔下去的,真的拿他老爹发誓。
这都什么事儿啊,跑过来一路找安安没见人影儿,只顾着躲着瞎胡跑的人了。
真是不明白,这里又没事,都瞎跑啥呢,全都跟闷头苍蝇一样,胡跑乱撞。
眨眨眼,揉了揉,轻咳一声,“那个,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现在这么乱,你可不要再瞎胡跑了,万一哪个枪子不长眼,可不是闹着玩的。”
付初柔艰难站起,踉踉跄跄地转身迈步要离开。
阿翔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想到那个熟悉的背影。
鬼使神差地拉住人,“前面乱得很,你怎么还往那儿跑,不要命了。”
难得的好心提醒,谁知道被不知好歹的女人推了趔趄一下,差点再次和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
看向跑远的女人,阿翔心里有不祥的预感,这个背影怎么太熟悉。
唉,怎么会有这么好心人呢,内心深处给自己点一个大赞。
费老大的劲儿头,拽住乱跑的女人,闪身躲到暗处。
“你不要命了,那里是你能去的地……方……,哇天!”
阿翔自认没有什么能让自己惊吓的事,此时此刻狠狠地拍拍脸,疼痛刺激到神经,说明眼前不是臆想出来的人。
眼前歇斯底里的女人使劲儿巴拉着男人的手,痛苦地哭泣着,泪水就像雨水不停地从天上倾泻下来,哗哗地流淌下来。
“我天,小……啊,小心~!”
阿翔反手抓住不停反抗的人,想把人拉回安全的区域,耳旁响起刺耳的声响,诧异地转身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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