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宁闻声回头。
顾琛单手插兜正朝着他们走来。
英俊如斯的脸上,挂着温柔的浅笑。
千河用传音跟沐宁说了句,“小心此人。”
说完,人便消失不见了。
沐宁隐约的能够感觉得出,千河对顾琛貌似有很大的敌意。
“我听田宏说你饿了。”顾琛走上前来,瞧见小丫头额前有碎发,抬手替她轻轻拂开,“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沐宁不喜欢他近距离的触碰,心里会不舒服。
于是,不着痕迹地往一旁挪了一下,说:“我不是一个人,神君刚才也在,不过已经走了,你没看到吗?”
“神君也在?”顾琛显然一副没看到的模样,“我就只看到你一个人站在这。”
沐宁了然地挑了下眉,“可能他没有现身,所以你才看不到。”
若是修行者,道法高深的,哪怕千河不现身,也能看得到他。
当然,肉眼凡胎的人类是看不到千河的。
顾琛的反应倒是没什么问题。
不过,想到千河临走前说的话,还有之前他说顾琛身上有很强的结界。
能不能看得到,可就不好说了。
“走吧。”沐宁的肚子开始叫了,“不知道这家旅店的饭菜好不好吃。”
顾琛点了下头,跟着小丫头一边往回走,一边先聊道:“刚才接了个活。”
“恩,小赚了一笔。”
所以她心情好,暂时不去计较那些成迷的事。
顾琛也看得出,她心情很好,嘴角的笑意不免加深了几分,“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生意。”
“?”沐宁歪头看了他一眼,掐指算了下,“你的确有生意给我做。”
“哦,你算到了。”
顾琛眼露意外之色,“本事真不小,我想……”
“你弟弟要出事了。”
“……”顾琛面色一怔,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顾轩是吗。”
“恩。”沐宁点点头,“命悬一线,很危险。”
顾琛问道:“能看出,他出了什么事吗?”
“跟女人有关,不信,你现在给你二婶打电话。
”
话音落下,顾琛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再看向沐宁,“我应该叫你神算子才是。”
电话接通之后,孙莹的声音就焦急地传了过来,似乎还带着哭音,“阿琛啊,你弟弟出事了,沐宁跟你在一起呢吗?你问问她,能不能救救你弟弟,他现在……呜呜……”
顾琛眉头轻蹙,声音沉稳冷静,“二婶,你别急,沐宁跟我在一起,顾轩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院下了病危通知,轩轩他,总之你赶紧跟沐宁回来吧!”
孙莹说到最后就剩下了哭音。
这时电话易了主,顾泽勋要比孙莹冷静许多,“阿琛,轩轩的情况,可能只有沐宁才能医治,你们现在在哪,能尽快赶回来吗?”
“爷爷知道了吗?”
“我们没敢跟你爷爷说。”
顾泽勋说:“你放心,医院那边我已经吩咐过了,不会有人走漏风声的。”
“如此最好。”顾琛看向沐宁,见她点了点头,“我们会尽快的赶回去。”
挂了电话后,他立即给田宏打了一通电话,“派个直升飞机过来。”
田宏这边刚吩咐厨房做好饭菜,接了电话后就立即打电话联络。
一个半小时之后,几人乘坐私人直升机赶回了京都。
下了飞机后,顾琛的私人座驾已经等候多时。
顾轩因为情况比较特殊,院方下了病危通知书后,顾泽勋夫妇就将人接回家中。
这会夫妻两人正守在顾轩的房间里。
孙莹一直紧紧的抓着顾轩的手,眼泪一波接着一波,就没停过。
“你就别哭了,哭有什么用。”顾勋泽本就烦躁,在看到孙莹一个劲的苦,更加的烦躁,来回在房间里踱步,“这小子也是活该,风流成性,迟早有这么一天。”
孙莹是个护犊子的,一听就不乐意了,“都什么时候,你还说这种话,你儿子要死了,这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泽勋,我们做的那些事都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为了轩轩啊!”
“行了!”
顾勋泽忽
然爆喝一声,手指着床上的昏迷不醒的人儿,咬着牙说:“他有今儿,也是你一再纵容,你不背后给他撑腰,他会有今天?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这种。”
“顾勋泽,你这话什么意思?”孙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红着眼道:“我还有错了是不是?我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这宝贝儿子,说是我导致的,为什么不找找你自身的原因,你都干了什么?”顶点小说
顾勋泽脸色涨红,显然气得不轻,“我干什么了,你说我能干什么,为了你这废材儿子,我差点……”
差点就把他亲爹弄死。
这事,他哪怕做得滴水不漏,却也还是被顾琛发现得了端倪。
那日在医院,那小子回来就找他单独谈话。
“最近南窑开发案,我想让二叔来负责。”
顾勋泽满脸意外,心里更是生出几分警惕和慌乱来,“不是你一直在跟吗,是忙不过来吗?”
“恩。”顾琛微微颔首,“我觉得二叔比我更合适。”
“阿琛你太看得起二叔了。”顾泽勋谦虚地笑了笑。
顾琛也轻笑了一下,“一家人,二叔何出此言呢,二叔在我心里如亲父没什么区别,你知道我父母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双双离我而去,二叔与我父亲是一奶同胞,你也一直把我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哎,别说你大哥大嫂不在了,就是在的时候,你也跟我亲儿子没什么区别。”
“有二叔这句话,我就很高兴了。”
顾琛笑容里多了几分深意,“既然是一家人就不用说两家话,你知道,爷爷最看重的就是家族团结,不可生二心。”
“是,二叔怎会忘记。”
“爷爷霸权也是为了家族着想。”
顾勋泽心头咯噔一下,面上差点就破了防,几秒后才接上话,“二叔知道,你爷爷是为了大局。”
很明显,顾琛是在试探,也是在话里话外地敲打他。
他没能揭开了说,也是在给他一个机会。
至于他掌握了多少证据,顾勋泽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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