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视一周,幸好外面是炎炎烈日,照射着令人燥热的光芒,要不然,她怀疑那脏东西还没被消除。
少女拿上钥匙,背上绘画所需用品,然后锁上门。
她得到外面住一段时间。
这画室诡异得厉害。
少女急匆匆地下楼,朝正在忙碌的刘嫂说道。顶点小说
“刘嫂,如果爸妈回来了就给我打电话,如果那女人又被鹤晋梵带回来,你就看着,别让她动我的东西。”
鹤弯弯到了爸爸给自己买的别墅里。
这里距离市区比较近,多了点喧闹少了点寂静,但幸好周围有防护措施,倒也安静。
爸爸妈妈在m国工作,还没说要多久回家。
少女想着鹤晋梵一系列愚蠢又令人失望的行为连连摇头,握着画笔的手都在颤抖。
她站起身走到窗台边,周围漆黑一片,只有路灯在散发着羸弱的光芒,辉映着整洁的水泥路。
她猛地回头,身子往后一趔趄。
发现什么都没有,难不成是她感觉错了。
她转身回房,拉上窗帘入睡。
凄清的月色披散着雪衣,给燥热的空气泛着一丝冷意。
微弱光亮处,他趴在另一幢别墅的顶楼窗口。
他身上披着外套,头戴着帽子,压低的帽檐只能看到缱绻的痴情恋色在漆黑的眼底荡漾。赤裸裸地直视好似人间王者观看着人间的疾苦,爱恨交织,手指尖泛白地捏紧窗框。
“我……回来了……”
*
鹤弯弯按照比赛规定提交作品,邮寄到比赛方。
等待比赛结果。
少女见结果还要半个月,于是洗漱一番下床打算在这别墅区域转一转。
这里的风景宜人,扑面而来的燥热裹挟着清新的草香,沁人心脾的气息让她浑身酥软,没由来地舒心。
鹤弯弯刚想伸个懒腰就碰到季昀死皮白赖地纠缠着急匆匆离去的阮月,真是眼不见为净,干脆转身离去。
“鹤弯弯,你故意的吧,是不是你给月月
说了什么?!”季昀气急败坏地朝鹤弯弯走了过来。
“要不然她也不会离开我。”
鹤弯弯凑近季昀,眼神懒懒地扫了他的面容,长得俊俏,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京少爷,怎么和那个蠢蛋鹤晋梵一样,都栽到阮月的身上。
少女是真的想不明白。
“你看什么?!”
鹤弯弯:“我看你脸皮怎么这么厚,把管不住女人的问题抛在我这么一个弱女子身上。”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鹤晋梵比你有钱有权啊,你说她为什么抛弃你?!”
鹤弯弯鄙视地瞥了他一眼,不屑于拿正眼看他。
季昀黑沉着脸,“不是的,月月不是那样的人,你别乱说话!”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鹤弯弯眉梢一压,更加讥诮地说道,“说我嫉妒她,不让她靠近你?!”
“季昀,你脸真大。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为这点小事生气?!”
阮月到底是个什么小东西,让他们趋之若鹜。
真是疯了。
“季昀,你怎么……在和弯弯讲话?!”突然出现在鹤弯弯身后的阮月呆滞地看着她。
鹤弯弯压根都不知道阮月何时来的。
“月月,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阮月没搭理季昀的话,抬起眼眸,氤氲着层层叠叠的雾气,娇气地挎着脸,我见犹怜:“弯弯,我和晋梵已经搬出家了,你不要再这样对我好吗?”顶点小说
“我已经远离你了,你就不能宽容大度点,能不能不要再叨扰我身边的朋友了?”
“我知道,你觉得我画画不行,可是我也递交了参赛作品,我相信评委也能给出正确的评判。”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像小鹿一样的漂亮眸子里盈满委屈和难堪,软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哭音后的沙哑。
鹤弯弯顿时语塞,点起一根烟妄图消散心底蓦地升起的怒火,嗓子被烟熏得冷冽又带着撕裂感。
“我做事还要你教我
?!”
少女越想越愤怒,轻视瞥了她一眼离去,走到神清气爽的湖泊边,将半截烟扔进垃圾桶里,可惜没扔进去。
鹤弯弯懒洋洋地蹲下身子捡起烟头扔进垃圾桶。
还没站起来,炙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少女的耳边,细细地喘息,又跌宕着起伏不定的气息。
倏然,一根针头插入少女的后脖颈处。
鹤弯弯眼睛一点点的模糊,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抓着那人的黑色衣袖往下面扒,想要看到他的脸。
高大的身子逼仄地靠近她,抽取她周围的一切空气。
半晌,她昏倒在陌生男人的怀里。
“终于等到你出来了……”
鹤弯弯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一刹那的刺痛感遍布全身,麻醉她的神经,让她的眼皮粘在一起,难以分离。
少女陷入黑暗,可她却清晰地感受自己在做什么,自己在被人随意地摆布,像是洋娃娃。
一个恶魔在吮吸她的气息,掠夺着她的唇齿。
可他好像没了玩心,将他放在软绵绵的床榻上,慢慢地,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扣,裙子慢慢地从她圆滑的肩头滑落。
那样的感觉,鹤弯弯似乎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被窥视。
而且仅剩的布料包裹着她的敏感点。
有一个人,一个人……
处在她经常绘画的窗台边,画着她……
鹤弯弯觉得这一场梦,可又不像是梦,侵略与剥夺感让自己难以呼吸,难以想象,几乎处在崩溃边缘。
她渐渐地苏醒,因为药物影响,身子依旧是软绵绵的,浑身没劲儿。
沉重地掀开眼皮,光亮渐入眼底,一旁的台灯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但足以看到周围的一切。
少女身子岿然不动,神情看上去相当镇静,可冷汗一滴一滴从鬓角滚落入锁骨上。
她的脸色惨白,呼吸困难,就算身上盖着被子都能感觉从头到脚的一股寒意。
因为,她好像回到了老宅的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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