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弯弯即将伸手去看那幅画,可是下一秒她的手腕被周行添擒住,他将腰肢挺起,目光落在鹤弯弯的身上。
“弯弯,还能分心啊?”
男人眉眼轻挑,眼尾慢慢地弯起好几个弧度,他狰狞地笑着,像是高贵的帝王在擒着少女的脖颈。
“弯弯不是喜欢看画吗,我给弯弯看好不好?”男人笑得妖孽,单手拿起画,身子还在动。
那幅画直下,少女的脸颊上满是汗水,她在朦胧和闷哼声中看到了那幅画的背面。
那幅画的背面果真不是一个人。
山崖之上,站着两个人,他们的样貌如此出众,而山崖之下,还站着一个人,那是个女孩儿,他们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小姑娘,手里挂着针线,那少女就如同提线木偶。
少女指尖触碰那个女孩儿,神情慌张,那个女孩儿眉宇皆是她少时的模样。
鹤弯弯甚至都能感觉身上的男人也在混沌之中看得迷糊不清,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巨大的皮囊之内,恶臭的气味将她笼罩,自己陷入一团迷雾之中,自己压抑地说出话。
她掐着自己脖颈上的玉佩,炙热的温度将她度过了地狱般炙烤,她发疯地想要逃离,浑身难受,汗珠密密麻麻地从她的头顶流了下来。
季砚站在床边,紧盯着少女难受地模样,他嘴里含着轻笑,指尖揉着少女眉宇的发丝,手里的红线牵引着少女的四肢,他在“引君入梦”,完成蛊虫的祭祀。m.
那些梦都是蛊虫的所作所为,鹤弯弯从未离开过这座山,季砚和少女合欢后,少女从未醒来,在梦里发生的那些天都仅仅只有一天。
男人一直在窥探少女的梦,不止是他。
站在窗口的男人微微偏过来,他听到少女的嘤咛,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密密麻麻地汗珠,冷声道:“你的蛊虫有用吗?”
“哥哥别急啊,很快的,她就快醒了,我们的小妻子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们了。”
韩锐邀请鹤弯弯来到这里,是
周行添提的意见,甚至给重色的韩锐还找好了女人。
这是一个连环局,是鹤弯弯被韩锐带到这里来,一踏入古宅大院就设下来的局,从来就没有因为身体的触感而一见钟情,都是蓄谋已久。
要不然,像周行添这样的人,怎么会粗心把门打开呢,让少女被带走,被带入深山,去完成祭祀。
而祭祀是需要两人都与少女有过欢爱的。
他们要用蛊虫深入少女的骨髓,彻彻底底的掌控着她,像一位神君一直掌控着她的世界。
要用蛊虫深入少女的记忆,将她的认知打乱,把他们当作各方的救赎,只有这样她才会依赖在少女的身边。
蛊虫的存在就是将梦境真实化,让少女对两个男人深入骨髓,,爱之深,恨之切。
夜色缓缓魔化了周围的环境,拉下帷幕。
那幅画是预言,是他们的蛊虫入侵的一个阴谋,他们的身份却不作假,不过作假的便只有梦里那些出现的场景。
——
少女似乎睡了很久,很沉,身子不似以前的轻快,很沉,似乎磐石压在她的身子上。
她猛地惊醒,浑身颤栗,不可思议地望着周遭的一切,自己浑身很凉,似乎被人刚擦拭过身子。
而且自己身上红线缠绕,自己像是一个人偶。
和梦里的画像一样,那种诡异的感觉让自己毛骨悚然。
她凝视着站在一起的男人们,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吞吞吐吐地回答:“你们……你们是梦还是现实?”
季砚最先走了过来,他抚摸着少女的脸颊,“小妻子,我是有温度的,是现实。”
她猛地甩开男人的手,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脏就像是被人揪了一次。
她蹙眉,偏头望着周行添,她泣不成声地质问:“所以,我没有离开大山,我也没去城市里,我也没有被锁在地下室,你也没死,你也没那麽多伤口?”
“对的,乖乖!”周行添从喉咙里发出低吟的笑声,“乖乖,我怎
么还带你去地下室呢,哥哥这么爱你,是不会的,最多也是把弯弯做成标本。”
鹤弯弯恶心他们的靠近,可是心脏突然被石块砸中一般,揪心的难受,她手捏着被单。
“你们到底是谁?”
少女几乎快要崩溃。
“弯弯,我们就是我们,是画中人,”季砚缓缓收起红线,“我的小妻子,我是不是说过,不要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我们会的远远比小妻子还要多。”
沉默的周行添走到鹤弯弯的身边,清冷的气息直接穿进少女的指尖,她身子向后缩了缩,只见男人揉着鹤弯弯眉宇的条纹,“弯弯,我的乖乖,你知道你为什么在梦里结了两次婚吗?”
“因为是我允许的,是季砚替我也与你成亲。”
“共生情蛊虫也是我故意放的,我们的父亲是一位蛊师,会预知未来的,我们这般做戏都是引诱你入圈。”
“季砚继承了父亲的衣钵,研制出了共生情蛊,而我没有,我在a市做局,让你来到我们的身边。”
“还有,我们古镇以前就是苗疆人最先居住的地方。”
鹤弯弯越想越害怕,她推搡着男人的胸膛。
“你们骗我,骗我,从头到尾都是与我做戏。”
“你们究竟想从我的身上拿走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的,要不你们还是把我放回去吧,我也卖不了好多钱的。”
鹤弯弯越看手臂上的红绳,越害怕,像是自己被掌控自己在别人的手里。
“小妻子,乖,梦境告诉我们,你想要学习,我们可以陪着你的,”他眉宇带着一丝冷气,似乎在责怪,“弯弯,我也说过的,只需要一天,我就和你去城里。”
鹤弯弯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战战兢兢地颤抖,嘴唇嚅嗫,眼神泛着光:“真的?”
“我季砚从不作假。”
鹤弯弯:敢情之前都不是作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说呢,哥哥。”季砚看到了少女眼中的怀疑,转头问着周行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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