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弯弯还没来得及用包拍开教导主任的手,身侧猛地一阵厉色的风带着人影而过。
谭祀一脚准确无疑地落在教导主任的油腻肚上,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脸颊上,毫不留情,非要将人弄死一般的狠劲儿。
要不是鹤弯弯从背后拉着,谭祀估计就将他打得半死不遂了。
“谭祀!谭祀!别打了,别打了!”少女将她拉扯到一旁。
谭祀的眼梢微微泛着愠红,赤红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寒光乍现,杀气四起犹如狂风骤雨,好似一团烈火要将其焚烧殆尽。m.
他俯视着地上的废物,“谁让你动我的人的?”
教导主任被眼前浑身散发着戾气的少年吓得瑟瑟发抖,身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心灵上的恐吓。
他颤抖着唇:“谭同学,我只是……我只是找鹤老师说明一些情况……你说呢,鹤老师……”
鹤弯弯唇角一勾,在谭祀的眼前点了点头。
“你怎么来了,回去上课!”
少女这才想到现在是上课时间。
谭祀红着眼摇晃着少女的肩膀,将她拉扯到楼下的杂物间里。
充斥着灰尘的杂物间此刻在两人的拥挤下显得有些逼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论坛上的事情?”少年疯了般摇晃着少女的肩膀,嗜血的眸子充斥着焦躁和不安。
“你非要一个人承受是不是?”
“那里面有我,你承认好不好?!”
“他们还发你的裸照,你他妈的知道吗?”
鹤弯弯镇定地抬起眸子,别开少年的手,抽离出身子,一字一顿的说道:“裸照的主角不是我。”
谭祀泄了气地落了身,垂在少女的肩膀上,冷冷的嗓音像是穿了线的针,在缝缝补补。
“那你告诉我,另一张照片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是帮助我上大学的恩人,他被牵扯进来,是我的过错。”少女眉梢一挑。
“那就让我帮你解决好不好,弯弯~”少年将少女圈在怀里,他的女孩儿被人意淫。
要不是他上课无聊不小心看到同桌的手机上赫然放着她的“裸照”,手在胡乱地在裤间
蹦跶,另一只手还在网络上不断地散发着恶心的言论。
他怒火地直接没顾得上老师,一脚踹在同桌的身子,暴力地将他的头一次又一次地往桌子摁压。
直到同桌的牙齿都磕坏了一颗,嘴里流出来的血才让他清醒片刻,霎时松了手。
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这论坛的事。
少女摇了摇头,苍白的嘴唇扬着欣慰的笑意,“你怎么说,说上面的人是你,再传出我和学生乱搞的恶劣言论吗?”
“谭祀,可能,我们真的不太合适,你在上升阶段,我不能挡着你。”m.
谭祀身子微微一顿,眸光愈发阴冷,嗓音嘶哑又偏执,“弯弯,你非要我难受吗?”
鹤弯弯被他掐住了喉咙,掌控感在他的手心上蔓延,直直地钻入细小毛孔,刺激着少女的每一寸肌肤。
“我们回家吧,弯弯有些累了,事情由我解决就好。”谭祀的双瞳漆黑犹如寒夜,氤氲的凉薄的冷意,叫人脊椎发颤。
少年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一手伸出,直接将鹤弯弯打晕在怀里,将她抱在怀里,快速地出了学校。
谭祀将她困在了自己的公寓里。
有些事他可以做,完全不需要他的小姑娘来承受,那些语言暴力,黄谣肆意横生,已经不是学校的事了,是社会上的恶劣事件了。
无情的网络暴力,充斥着人性的丑陋和弱点,将它们肆无忌惮地展现在网络上。
无厘头的逻辑,无科学的证据,成了对她最强的攻击武器,辱骂性的恐怖让他头皮发麻。
他不敢让少女去承受,他处理就好。
他相信她。
如果没有他,谭祀相信,他的小姑娘会死,会被谣言粉碎,被网络所驱逐,成为难以逃脱的“罪犯”。
他低着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深邃幽冷的眸子,深深地凝望着电脑查询出来的发帖人地址。
一旦找到,他一定会弄死他。
少年开着机车在公路上奔驰,狂风席卷他的发丝,抵达目的地。
谭祀居立在地面,缓缓地取下头盔,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从脚下拖出一根长粗的铁
棍子。
他的跟前是一处颓败破旧的小楼,潮湿的水意在空中肆无忌惮地弥漫,张扬着下水沟的味道。
他抡起铁棍,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位置,一步步的逼近地点。
二楼209号房,少年眯着眼看了一眼木质门,毫不留情地踹门而入。
他找到了始作俑者。
是和鹤弯弯一起来实习的人——余哲。
他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臭气熏天的马大褂,一手端着泡面,一手扣着脚趾头。
臭气熏天的房间全是衣服,不时还有刺鼻的气息,粉底液的味道也十足,黑色的墙壁上爬满了肮脏的油渍,电视机正在嗡嗡作响。顶点小说
少年轻蔑地瞟了他一眼,将门轰得一声关上,甚至还上了锁。
手里的铁棍在墙壁上咚咚咚地敲击着,在一寸寸地震动着余哲的心脏,他被眼前犹如恶魔的少年吓到了。
手里的泡面撒在叫上,吃痛地退了好几步路,他面目扭曲,急骤的呼吸似乎喘不上来气。
“你……你怎么找…来这里!你这是私闯民宅!”他忐忑不安地说着,眼神直直地凝视着他手里的棍棒。
谭祀嘴里抿着笑,拖着铁棍啪嗒一声震得地面瓷砖破碎,森冷的目光席卷着残暴的怒气。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来这里?”
“造黄谣的人是你吧。”
余哲就是死鸭子还嘴硬,打死不承认。
若不是看到那沉重的铁棍砸在自己的身上,他估计厚着脸皮和谭祀讲道理,甚至还想拿手机报警。
“录视频,给老子快点!”少年的脾气压着,将他踹到一边。
余哲面对镜头羞于启齿,他不敢讲出来,一旦真相大白,他将名声扫地。
余哲听到楼下的震动声,故意大声吼道:“不讲,那个死婊子本来就骚,还勾搭了学生,谁知道她在你之前还勾搭了谁?”
此话一出,谭祀的深邃眼眸浮现出少有冷冽笑意,宛如来自修罗场的厉鬼,眼神里的森寒阴冷,肃杀嗜血,竟比猛虎还要凶悍。
他手里的铁棍蓦然收紧,手背青筋腾起,一步步地迈向余哲。
他要弄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