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需要你的枪。”
少女关上了窗户,连放在台上的枪支也落在地上,在寂静的夜晚发出清脆的声音。
黑夜的阴风阵阵,吹在男人的脸颊上,阴沉的眸子好似死水微澜,他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枪支和手帕。
盯着手心的手帕好一会儿,微微发怔。
他拐弯来到少女的门前,慢慢地推开门,在羸弱的光线里里勾起唇角,紧绷着的下颌线缓缓散开,糜烂了整个夜色。
他的少女正坐在那里翻看着书本,被昏黄的烛火在描摹着她的身影。
陆昀年步步紧逼,粗糙的手掌摩擦着她细腻的脖颈。
他看着镜子中的少女,他的手掌逐渐覆盖上的双眼,半个身子弯在少女的身侧。
语气轻佻邪气。
“这些年还学不乖,老鸹是没教好你吗?”
鹤弯弯感觉到自己的衣襟处衣扣被解开,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小手上扬覆盖他的手背,顺势掩住泄露的春色。
“我不需要你教。”
“松手!”
陆昀年本是个野性的少年郎,只不过被战火磨砺成了这副冰冷无趣的样子,可他在少女跟前从未改变。
“教什么?”他轻浮一笑,被浓长的睫毛压低了眼底的情绪。
“陆昀年,你能不能要点脸
?!”少女羞赧整张脸,可始作俑者却一副坦然又桀骜的模样。
男人嗜血的唇角勾勒起诡异的弧度,霸道的腔调有些不满意少女的话语。
“乖孩子,是我带你出来的,现在回到我的身边,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做妻子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会被晚年的小妾占的无尽风光。”陆昀年将她整个人压在书桌上,拿起一旁的细毛笔,蘸了一点墨,点在少女的眉宇间。
“我现在让你早早做妾,受尽一切荣华富贵,还不用担心被打压,因为我完全不会娶正妻。”
少女心里一咯噔,那额头上触点的凉意让她思绪万千。
陆昀年的母亲就是被父亲娶的小妾给害死的,而小妾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而受尽了一切的荣华富贵。
唯一的遗漏便是陆昀年。
少女几岁时最为深刻的记忆,至今令人发怵窒息。
阴暗的黑屋里,密不透光,灰尘扬满,里面的女人是一个疯子,她躲在稻草堆前,用几根稻草遮掩自己的脸颊,满头鸡窝毛沟,浑身肮脏酸臭的气味让人眉头一皱。
少年牵着她的手来到屋子前,野性十足的陆昀年勾着烂漫天真的笑容让她乖乖在门口等着。
而他孑然一身走进这屋子,不知道他蹲着和女人说了什
么,那女人疯了一样在跪地求饶。
而矜贵的小少爷弯着腰从裤包里拿出了打火机,亲手点燃女人的头发。
他勾着唇,目光冰冷刺骨。
他在享受杀人的乐趣。
耳边听着发丝上的火焰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看着她与背后的稻草碰撞,散发出更大的火焰之势。
他从火焰里走了出来,少女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她看到了少年嘴角勾勒的笑意。
“为什么不救她,着火了,哥哥—”年幼的鹤弯弯摇摆着他的袖口。
陆昀年却蹲下身子,紧紧地抱着小姑娘的身子,吮吸她身上奶香的气息,扬着幸福的笑容。
“乖孩子,她该死,她被神明惩罚了。”
他站起身子,若无其事地牵着她的手离开。
可她仰望少年的下颌线时候,看到少年嘴角残忍又暴戾的笑,是虐杀后的兴奋。
看得小姑娘心慌,害得她当时做了好几晚的噩梦,甚至有点疏远陆昀年。
直到又过了一年,她从仆人口中得知,那个柴房里是他父亲的小妾。
陆昀年父亲死后,少年就给小妾喂药害她得了精神病,将她关在柴房里。
最后将她残忍杀害。
少女从回忆里抽出意识,心里不由得一慌,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熟悉的视线烫得她身子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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