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士兵静默!
什么,还有这种事?
也一个个蹙眉,开始观察。
而刚还群情激愤的他们,经此提醒,似乎这才想起,以前北贼的猖狂,是压根不会跟他们叫嚣怒骂的。
而是直接进营,烧杀掳掠,强取豪夺,几时又这般'温柔'过了。
“丝……”无数人倒吸口凉气!顶点小说
老大不愧是老大,感叹他们的心思,还是太肤浅。
“老大的意思是,这里面可能有诈?”宋密询问。
他曾是展林的传信使,说到观察入微,也不比任何人差。
只是这次却被战斗冲昏了脑,没有细究,如今一看他们站的位置,还真不得不让人多疑。
他眯眼,凝视前方,也上前开始细细打量。
“他们虽然一直在叫嚣,却似乎并没打算真想进攻的意思。而前面一点点,刚好就是我们的陷阱口。丝……”宋密深深倒吸口凉气,简直细思极恐。
“莫非,是我们的情报被泄露了。不然,他们这次,为什么不直接进攻,而是叫骂?”显然另有猫腻,经过提醒,张魁也瞬间明了,上前嘟囔。
“丝,难道是他们有什么阴谋,想引我们上钩?”张十难得脑袋灵光了一次,一语道破天机。
“呵!”墨玥冷笑,虽然叫骂还在继续,并且愈演愈烈,她却并没打算接招的意思,下令道:“现在先别管情报一事,大家都先听好了,若北贼不进攻,我们千万不能出去迎战。但若他们敢上前,直接陷阱伺候。”
哼!她倒要看看,这出独角戏,她们不搭台,对方要怎么唱。
“是。”全体士兵,应的干脆。
没有丝毫憋屈,不甘,愤怒,反而老神在在看起了大戏。
不为别的,只为他们老大说的,绝对没错。
今时今日墨玥在三十六营地位,已经到了可以让他们盲从的地步。
反正一句话,只要老大不发话,你唱你的跳大戏,我们坚决不搭台就是。
管你是骡子是马,看你如何施为!
“没事大家都先散了吧,各忙各的去,留部分人随时观察动向即可。有消息,随时汇报。”墨玥吩咐,随即带着四十六人,继续开小灶去了。
反正骂又骂不死,只要她们不搭腔,被气的反而是自己。
“喔喔喔,该死的南贼,出来受死吧。你们是不是都怕了?一群窝囊废,怎么连迎战的勇气都没了?”
“就是,一群窝囊废。”
“一群窝囊废……”数十人用手扩音叫嚣,声音都喊哑了。
可是,叫着叫着,他们也渐渐发现不对劲。
咦!
个个满脸疑惑,骂了这么久,他们牙都酸了,怎么对方不但不出来迎战,反而还散了?
这下让他们完全懵逼,一个个探头探脑,犹如霜打的茄子,连叫骂的力气都没了。
“该死的南贼,快出来受死吧,窝囊废……”叫骂还在继续,却声若蚊蝇。
连他们自己都坚持不下去了,有个从头开骂的小兵抱怨:“玛德,劳资嘴都骂酸了,这些南贼,都是豆腐做的吗?怎么一拳打上去,毫无反应啊?还真能忍!”
他都已经尽量挑最难听的讲,可对方就是不接招,他也有些无奈了!
眼神无辜的望向北堂耀,有气无力道:“堂主,那些天杀的就是不上钩哇怎么办?”
“该死!”北堂耀也气,一拳垂在马背上,顿时引来马儿一阵嘶鸣,狂躁不安,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憋闷至极!
“寨主,不如我们就直接放箭吧,只要我们能射到对方身上,他们就一定在劫难逃了。”忍无可忍之下,他只好转身,又向北谦征求意见,脸沉如水。
“不行,射程有点远,如此实在冒险。别忘了,鬼子叮嘱,此药非比寻常,珍贵无比,他也是耗费几个月才培育出来一点,若不能确保一定能射进对方身体,咱的计划就算功亏一篑了。”北谦劝解,虽然同样心急如焚,表面却依旧淡定沉稳。
果然是个老狐狸级别!
可他的
不疾不徐,却急的北堂耀抓耳挠腮,咬牙切齿:“那该如何是好,不如干脆闯进去算了,免得这般憋屈!”
他发泄似的一拍手掌,引来啪的一声脆响。
这可是他们期待已久的毁灭计划,决不能因此中断了。
拉起缰绳,他就想一鼓作气冲过去,直接狠狠给南贼一个教训。
“胡闹。”北谦连忙制止,大呵:“你可别忘了,根据线报,前面就是南贼的陷阱口,你想找死不成吗?”
“可是,可是……唉呀,他们南贼不接招,那咱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今晚的计划泡汤吗?”北堂耀就差发狂,眼看要死的南贼,就让他这样放弃,实在有点不甘心。
铁拳握的嘎嘣直响,满腔愤怒无处发泄,就差吐血。
“啊耀,你先沉住气再说。万事切莫这般冲动。我知道你恨,可也不能因此把自己搭进去呀?”见他实在憋屈,北谦急忙安抚。
“我知道,可我就是憋不住哇。”他满面扭曲,想着仇人就在面前,他却无能为力,手死死攥住缰绳,一根根青筋从手背爆突,显示他已怒到极致。
北谦沉思,片刻后似乎想到一个主意,突然眼前一亮道:“不如这样,旗语官,你先放个信号,看看对面能不能收到配合。”顶点小说
“是。”没多久,一个高高瘦瘦手拿两面白旗的瘦高个,站在人群隐晦的角落,哗哗打起了旗语。
这时三十六营某人看见,立刻内心一突,心生一计。
“继续给我骂,这次就朝展林攻击。”北谦指挥,一脸的老谋深算。
“是。”
“该死的南贼,你们还不出来,难道就这么怕死吗?简直给你家祖宗丢脸了,让他们死都不能瞑目,一群废物。”
新一轮叫骂继续上演,这次他们又换了两个新人,声音洪亮。
“展林就这么无能吗?难怪总被西国压的死死的,感情手下都是一群孬种。我看他也不必当大将军了,干脆回去靠裙带关系上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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