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安珞心中便是一动,顿时有了谋划。
她原本以为若要达成自己心中所想,怎么都需要多跑两家赌坊,说不准还要做着准备、用点计策。
如今看来,她只需收服一家就行了……倒是简单了许多。
将自己知道了都说完,春花就当自己是交差了,回了自己屋中。
而安珞理清了自己的计划后,便也起身要走。
叫夏雨去帮她将帷帽拿过来后,她仰头喝下了盏中那最后一口茶。
待安珞放下茶盏,夏雨也拿了她的帷帽回来,安珞便又从怀中掏了样东西、塞到夏雨手中。
夏雨看清了手中的东西一愣:“这是……”
“就算你不要钱,这谢礼总不能省,这两盒脂粉,就当是你帮我忙的谢礼吧。”
安珞向夏雨眨了眨眼。
“点绛唇的,比那个什么、含香坊的更好。”她说道。
她还记得上次来时,那烟霞还嘲笑夏雨用的的脂粉来着。
虽然上次也给了银两,但夏雨怕也还是不舍得去买那上好的脂粉回来用。
安珞的话让夏
雨心头一颤。
她怔怔看了看手中的脂粉,又抬头看了看骆爷,只觉自己手中那两方脂粉盒子滚热,甚至……热到了她心中。
眼见骆爷伸手来拿她手上的帷帽,夏雨下意识缩了缩手、后退了一步。m.
安珞手够得一空,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抬眸又看向夏雨。
夏雨紧了紧手中的帷帽,鼓起勇气开口。
“骆爷!您……以后、还会再来吗?”她轻声问道,颊边染上两朵绯红。
倒比那胭脂更艳。
安珞愣了愣,仔细看了夏雨两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应该……不会了。”她说道。
细作不在花楼,她需要的消息也已问明,若无别的意外,她确是不会再来此处。
夏雨闻言一怔,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帷帽,面上那抹绯红也迅速褪去,一双眼望着安珞,睫毛微抖了抖。
望着夏雨瞬间变白的面容,安珞这才确定、那并非是自己的错觉。
她垂了垂眼、略微犹豫了一瞬。
最终,却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下了决定。
“……帮我戴
上帷帽吧。”
安珞说着,手撑在膝盖上、微微躬身,降到了夏雨能平视的高度……又略偏了偏头。
夏雨此时也稍稍平复了一些心情,她抿了抿唇,也抬眸凑近一步,抬手就要帮安珞戴上帷帽。
然而突然、她注意到了什么,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莹白圆润的耳垂正中……一个小小的圆洞微凹。
……一直到安珞戴好帷帽、走出房间,夏雨都没能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甚至也没有去送她。
待到她终于接受事实时,安珞也早已离开好一会了。
她哭丧着脸坐回到桌边,却是越想越觉得伤心,自己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动的这一回心,竟然是个……竟然是!!!www.
哗啦——
夏雨泄愤似的推了身前的桌子一下,杯盏碰撞发出一阵声响。
尤其她面前那只空掉的茶盏,也不知是怎的,这般一晃、就直接倒向了一旁——
露出了被偷压在茶盏之下折好的纸方。
夏雨一怔,伸手将那纸方拿过来拆开——
是五十两的银票。
……两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