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和四人离开后,当晚也没睡觉,连夜发动关系,寻找麻杆!
黎波有句话说的一点没错:找社会上的人,警方没混子找人好使!
虾蟹皆有道,警察与社会混混毕竟不是一个圈子,打听起来没那么方便。
而同样是江湖中人的沈天和他们要找麻杆,就容易多了。
一整晚,周理都在不停打电话打探消息,一直不停打电话,联系朋友,整得嘴皮都起泡了。
拉皮条的,临时马子这类人消息最灵通,到凌晨接近两点时,周理终于抠到了麻杆的消息。
宝龙汽车站附近的旅馆楼下。
周理瞪眼喝问道:“麻杆准备跑路去丽都市?你确定?”
“绝对错不了,麻杆刚从我哥们手里拿的货,准备坐零担车去丽都。”
周理冷静问道:“啥时候的事儿?”
“大概不到半个小时吧,这逼这次拿的货可不少!我估摸着八成是想跑丽都,短时间都不会回来了!”
“知道他从哪跑没?”
“这我哪知道?我也没法问啊?但周哥你想啊,这个点零担车走的是物流!整个五溪物流主要都在宝龙区物流城那边,这么晚了,哪个物流公司还没装车?找个人问下,这不手拿把捏的事儿吗?”
零担车在九十年代和新世纪初期盛行,那个年代,坐车得开票,按人头收税,税务重,乘车价格也贵,所以有部分司机和乘客就约定等汽车出站后,在半道拦车,这样能省起码一半的车费。
这种半道拦车的现象在当时很普遍,对司机来说,这种车费不计税,对乘客则少一半多的价,可谓皆大欢喜,不过,10年以后,随着乘车选择多样且更便宜的原因,这种零担车也就成了历史。
周理眯眼想了想,点头说道:“行!谢了猴子,回头茶水钱少不了你的。”
“茶水钱就算了吧,咱俩啥关系啊?哈哈。”电话那头,传来年轻人略显讨好的笑声,“谈钱就见外了,周哥,回头你给我介绍下天哥和飞哥就行。”m.
“那必须
的!行了,那先不聊了,回见!”
周理龇牙一笑,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宝龙物流城,鑫源托运站。
一辆红色东风153八平柴大货车正在装车,车上,四个装卸工人正在给大货车盖篷布。
东风驾驶室内,三十多岁的平头司机一边点火热车,边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你们到哪了?我这马上发车了!要走就速度!知不知道现在多少人在找你们?jb磨磨唧唧的,还要老子等你们啊?”
“到了到了,马上就到了!”
鑫源托运站对面,麻杆和他同伴边走,边通电话。
“别来托运站!草!不知道现在道上黑的白的都在找你啊?你直接到托运站,被逮住咋整?你们到五桥那边等我!自己小心点!”
麻杆一愣,随即点点头,“那行,我先去五桥。”
说着,麻杆领着同伴扭头进了小巷子。
大约二十分钟后,八平柴东风大货车缓缓驶入到五桥桥头。
正在桥边树荫下等待的麻杆和他同伴见状,立马小跑着来到路中间。
“嘎吱!”
东风八平柴停在桥中间,平头司机扭头谨慎的看了眼桥头桥后,随即瞪眼冲麻杆喝道:“草!麻杆你踏马心是真的大啊!”
麻杆一边快步上车,满不在乎的说道:“jb你踏马净会自己吓自己!都几点了?这都几点了?你瞅瞅这桥头,连个鬼影都——”
“嗡嗡!”
麻杆话还没说完,一台出租车就快速驶来,随即直接停在距大货车不到两米的对面!
“咣!”
车门弹开,很快,沈天和四人拎着片刀快步下车!
“卧槽?”麻杆和他同伴一看这场面,顿时有点懵。
而司机也一脸懵逼地看着直冲而来的沈天和等人。
“嘭!”
沈天和举着片刀一甩,砸了下车窗玻璃,冷眼盯着麻杆:“下车!”
司机眼神有些惊惧地望着沈天和,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沈天和,天海给你多少钱啊,这么卖命...”
“知道我名儿就给我一边眯着,没你事儿
!”沈天和面无表情瞪了司机一眼,粗暴拽开车门,直接薅住麻杆的头发,将他拖下车!
麻杆有些哆嗦,“哥,哥几个是不是有点误会?”
“误会尼玛!找的就是你!”
周理破口大骂了句,冲上去猛踹几脚,又咣咣几个大逼兜甩过去,麻杆顿时老实了。
半个钟头后,麻杆和他同伴被带至宝龙区一处荒山脚下。
月光明亮,麻杆和他同伴两人模样挺惨的跪在土路边上,双手被反绑着,一张脸肿得跟八戒似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沈天和抽着烟,目无表情的冲麻杆说道:“麻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谁指使你往天海的货物里投四号的??”
麻杆吸了吸鼻涕,牙齿都在发颤的说道:“哥..我真不能说啊!这不合规矩,我要说了,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沈天和被气笑了,“就你这逼样的,jb毛都是软的,你还跟我谈规矩?”
麻杆脸色通红,没吱声。
“唰”
沈天和一把揪住他的头皮,凑过去盯着麻杆的脸,“挺硬气哈,真不说啊?!”
麻杆喘着粗气:“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要说了也没好果子吃。”
“呵呵,行,你既然跟我谈规矩,那我也不问了。”
沈天和森冷一笑,扭头冲周理和张浩民沈飞三人使了个颜色。
三人立马会意,从包来的出租车后备箱里掏出三把铲子。
随即三人二话没说,往不远处的山坡处就开始挖坑!
“嘭!噗!”“嘭!噗!”
一铲一铲的泥土被挖出来,没多久,一个小土坑就显露出来。
整个过程沈天和没再说一句话,只蹲在路边抽烟,周理和张浩民沈飞三人倒是有说有笑的,边唠嗑,边挖。
这种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麻杆和他同伴两人直接就崩溃了。
尤其是麻杆,全身大汗淋漓,就像是刚从汗缸里捞出来一样,裤裆也湿了,瘫坐在那,整一股子尿骚味儿。
“说..我说.说全说..”麻杆眼神惊恐,语无伦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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