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第四人民医院,急诊科。www.
张浩民被推进手术间时,人已近乎昏迷状态,此时,手术间的灯已经亮了一个多小时了,沈天和等人也不清楚手术间内的情况,只能在外边走廊上干等着。
“呼隆!”
急诊科手术室大门被推开,一个四十来岁,穿大白褂戴口罩的男医生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
“哗啦~”
沈天和和周理以及王康三人见状,立马迈步迎了上去。
“医生,我兄弟怎么样?”沈天和语气急促的问道。
“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小腹的一枪离脾脏只有2公分!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失血过多!”医生摘下口罩,边走,扭头冲沈天和三人喊道:“你们谁是b型血?”
周理和王康俩人闻声一愣。
“输我的吧,我o型血。”沈天和一点没犹豫的撸起袖子,冲医生喊了声。
……
另一头,下午三点多,人烟稀少的市郊区209省道上,白色金杯面包车疾驰着,昨夜大雨,泥巴路面水坑未干,面包车轮子呼啸滚过,卷起大片烂臭的泥浆!
金杯面包车内。
“大春!到这就可以了!让我下车!玛德!沈天和那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是真不行!”王亚龙抻着脖子,满面红光的嚷嚷着。
此时此刻,王亚龙感觉迎来了自己人生的高光时刻,旧城区一把54崩得沈天和抱头鼠窜,张浩民直接被干进icu了,这事儿很快就在五溪市道上传开了。
短短几个小时,道上但凡叫的上名号的混子基本都听说了个事儿,一路上,王亚龙兜里的手机嗡嗡嗡的响个没停,n多电话和短信过来,有人发短信过来询问情况,有人打电话过来问候要不要帮忙,还有人打电话一口一个龙哥牛逼的吼着。
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王亚龙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龙哥,算我求你了,你消停会,听南哥安排,行吗?”大春表情无奈的冲王亚龙说
了句。
“春哥,后边好像有台尼桑一直在跟着我们!”梳着小中分的野鸡猛踩油门,满头大汗的冲副驾驶的单春说了句。
“我踏马没瞎!快!再开快点就完了!”
单春阴着脸吼了句,随即掏出手机,手有点哆嗦的再次拨出一个电话。
“喂,你们到哪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我快上209省道了,刚过中石化,坚持两分钟,马上就能到!”
单春瞥了眼倒车镜,再次催促道:“快点吧!后面有台桑塔纳一直咬得很紧,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
“我知道!马上就到!”
“那你尽快!不知道对面到底有多少人,可能不止一台车也不一定,这边不见得能拖得住!!”
单春语气急促的说着,随即挂断电话,继续催促野鸡:“快点!踏马的再快点!油门踩死!”
“哥..哥..”野鸡吞了口唾液,低眉看了眼仪表盘,满头大汗的说道:“车速已经破一百一了,不能再快了,再快咱得起飞了。”
“草!”
单春烦躁的一拍操控台,表情急躁的看了眼后视镜,刚要说话,就在此时——
“呼隆隆!”
前方大约两百多米处,一台黄色掉漆的看着有些年代感的解放ca141大卡车满载着沙土,呼啸而来。
两百多米,对时速一百一的金杯面包来说,其实也就不到十秒钟的事儿,更何况是相向而行!
“卧槽卧槽卧槽??”www.
瞬间,单春瞳孔猛地收缩,汗毛直竖的破音吼道:“草泥马傻了吗?打转啊!快刹车转舵!!”
“嘎吱!”
野鸡缓踩刹车稍稍转向的同时,迎面的解放ca141也同时猛的转向、停滞!
“呼啦啦!”
解放ca141大卡车的时速大约就四十码,但即便速度不快,车身重量在那摆着,这猛地一刹车,巨大的惯性把车内的沙土全抛甩出去,霎时,卡车斜停在路中间,沙土撒落一地,堵死四车道的
省道!
“往边上开!冲过去!快!”单春瞪着眼珠子暴吼道!
“哥..不行太窄了,过不去啊!”
野鸡急的手心都是汗,放慢速度,驾驶着金杯试着从国道右侧超过去,但大半车沙土撒在路中间,堵死了路,根本过不去!
“嘎吱!”
与之同时,后边的尼桑面包车也追了上来,直接停车。
尼桑面包车内,汤力独自一人,面无表情的停车,手里攥着一把54,但没有立即下车。
同一时间,在解放ca141大卡车的后边,一辆蒙了车牌的金杯小海狮也冲了上来,悍然停在卡车后边!
“哐当!”
很快,金杯小海狮面包车车门推开,单春等人一愣,一抬头,就见穿着军大衣的徐强右手戴着白手套,拎着把一尺多长的尼泊尔军刀,扶着车门,领着七八个二十五六岁的混子就跳下车。www.
“哗啦啦!”
徐强面无表情的抬手甩了下军刀,边快步直奔,军刀一指前头不到二十米远处趴窝的金杯,吼道:“目标王亚龙!其他有敢还手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草翻!!”
“明白!”
“知道强哥!”
后面的七八个身材敦实、拎着砍刀的混子纷纷点头,随即分散开,呈包围之势往金杯冲。
“草他妈的!就七八个人,算个jb!”
王亚龙眼眶泛红,微微躬身,就捡起坐垫下的一个千斤顶,随即推开车门就准备下车硬干!
“别别!小富!拉着龙哥!”单春眼皮直跳的冲后排的一个小平头吼了句,随即推开车门,声音急促的喝道:“下车..走..先走!”
“呼啦!”
叫小富的平头青年闻言扑过去,拽着王亚龙,随即抱着他,推开车门下车。
“拿家伙!跑!亚龙你别犯浑!人在江湖飘,没谁能一直赢!跑路不折面!”
单春怒吼一句,右手拎着一把砍刀,左手拽着王亚龙,心头狂跳的就往路边刚收割完、留下一茬茬稻茬的农村晚稻稻田里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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