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大汗的二胖一边打针,咧嘴一笑,调侃道:“大哥,你这也不行啊?”
边上的狗蛋最精神,嗷嗷叫着,像是牛犊子,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一样,疯狂冲刺。
大宾闻声瞥了二胖一眼,喘息着骂道,“闭上你的臭嘴,没看老子今天没穿战袍吗?”
沙发旁边的mm闻声捋了捋垂落的刘海,眼神幽怨地冲大宾说道,“大哥...能别吹牛逼吗,我这像是坐公交车,里边空的难受呢...”
“哈哈哈!!”二胖一时没忍住,笑喷了。
“笑你麻痹笑?”
大宾有点恼羞成怒,瞪眼吼了二胖一句,赤脚一脚踹在身旁mm肩上,披了件浴袍,就出了卧室,跑到包房门口抽烟思考人生。
过了大约两分钟,二胖也败下阵来,步伐发颤的打着赤脚跑到客厅抽烟思考生命的意义。
唯独狗蛋还在呼哧呼耕田。
客厅里,二胖神色萎靡地思索了一会宇宙与人生的哲学关联的事儿,随即从兜里掏出硬中,右手伸进口袋,准备按惯例烧钱点烟。
可他右手伸进裤兜里时,才发现裤兜里已经没钱了。
“玛德,这钱也不经造啊,下次没人的时候就换毛毛票点烟。”
二胖嘀咕一句,赤着脚跑到客厅窗户左边的一个保险柜门口。
窗户边,立着三个半人多高的保险柜。
大宾三人每人一个保险柜,为防意外,三人每天吃住都在一块,并且,随身带着枪。
二胖打开保险柜,随手从保险柜里掏出一沓钱,撕掉下扎钞纸,就准备抽几张点烟,在几个mm面前显摆一下。
但当他撕掉扎钞纸的瞬间,一张跟百元钞票差不多大小的便签就滑了出来。
二胖下意识的捡起便签一看,上面有一条备忘录便签。
二胖眯眼看了一会,随即如遭雷击,目瞪口呆。
便签的大致内容是:1997年6月23号,吴贵义60万,定南路小商品市场改建...顶点小说
“这踏马的...韩老大这真是什么都敢留啊。”二胖眼神惊愕,思索一
会后,就把便签收了起来。
此时此刻,二胖还没有往深了想,以他的眼界和认知,只隐约感觉这玩意有用,但到底怎么用,为什么有用,他不清楚。
而事实上,根据88年《治贪补充规定》官员巨额资产来源不明罪已正式入刑。后97年《刑法》修订里又对此规定做了细致补充规定。
天马镇青砖瓦房里发现巨额资产,这资产到底是谁的呢?韩宝文不可能写自己的名字,如果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的话,还不好定罪。
但有了这玩意(笔迹认定,95年诉讼证据若干规定确定笔迹可作为判定个人身份的依据,但当时的司法界定条款模糊,后在01年又有补充规定,并在17年做了规范),就等于有了直接关联证据。
...
与此同时,凯撒洗浴城顶楼,办公室里。
韩宝林坐在轮椅上,拿着手机,目光阴沉地打电话问道,“刘局,你给我透个实底,那个刘志光(阿福)是不是沈天和派的?”
韩宝林这话相当直白,但刘局很明白韩宝林的背景,所以,也没抬架子,沉吟着回道:
“刘志光承认是齐龙找的他,齐龙已经被通缉了,这个案子还是有不少疑点的,比如刘志光口口声声说齐龙给他拿了三十万,但齐龙的背景我们查过,他就社会上的一流氓,下边没什么来钱的实体,他不太可能出的起这么高的雇资...”www.
“那你的意思是?”韩宝林脸色铁青地问。
“除非齐龙归案,否则这个案件就没法结案...”
“好,我明白了。”韩宝林沉默一会,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韩宝林目光阴沉地拍着依旧毫无反应的右腿膝盖,呢喃道:“沈天和,不管是不是你,都是你了...”
另一头,下午两点。
顺宁县马光镇,秦琛老家。
秦琛的尸体经过尸检后,已于三天前运回。
尸体运回后,家属操办丧事。
秦琛家里有钱,家属隆重操办,风光大葬。
葬礼置办三天流水席,前来
吃席的人坐了两百多桌,从村头到村尾。
今天,丧事已毕,秦琛入土。
秦琛的乡村大别墅的各个门梁上,贴着丧联,屋前屋后,鞭炮屑与各种生活垃圾还没来得及清扫。
堂屋里,邵昆与秦琛的老婆正在商量着有关秦琛在凯撒的股权问题。
秦琛父亲已故,母亲年纪也大了,下边有一儿一女,但都还小,女儿只有十三岁,儿子刚念幼儿园。
作为秦琛的老婆,他是股权的第一继承人。
此时此刻,秦琛刚刚入土,邵昆就过来谈股权问题,其实多少有些不合适。
但韩宝林有交代,所以邵昆就过来,尽早把股权转让的事儿敲定。
“嫂子,老秦在公司的股权这事儿...”邵昆一边问,边试探着望着秦琛老婆吴慧芬,见她并没有抵触情绪后,继续说道:“琛哥尸骨未寒,我知道现在谈这个不合适,但人毕竟走了,早晚得面对,股权这事儿,我希望嫂子能转过来,公司会给与补偿。”
“给与补偿,怎么个补偿法啊?”吴慧芬十分现实地看着邵昆,问道:“邵昆,你不用不好意思,秦琛走了,我们娘三还得活着,老秦是凯撒第二股东,我没老秦那能力,要我去凯撒继续当二把手也不现实,咱不提老秦这些年给公司做了多大贡献,就在钱上说话,你只要钱给到位,股份随时可以转过去。”www.
邵昆松了口气,沉吟说道:“老秦有公司24个点的股权,公司补偿250万...”
“呵呵。”没等邵昆把话说完,吴慧芬就打断他,冷笑回道,“昆子,嫂子拿你当弟弟,你把嫂子当傻子啊?两百五十万?你以为我没去过凯撒第六层玩过?你以为嫂子不知道凯撒第五层有几个项目?”
邵昆闻声眉头一皱,“嫂子...五楼六楼的事儿都见不了光的,琛哥在时,有他的人脉,可以维护六楼生意,可他现在不在了,换你上,你能行吗?你不能又想黄瓜长得好,但又从来不除草,天下有这种美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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