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徵拿着茶杯,平静的喝了一口茶。
“夫人说笑了,我刚来京城,对这里不了解,做项目恐怕还要仰仗三位呢。”
“明总抬举,明天有一个投资酒会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我没收到请柬,到时候还希望钱夫人引荐。”
“明总刚来京城,肯开是主办方还不清楚,不然请柬恐怕早就送到您家里了,回去我就跟主办方说一声。”
她们说笑着。
又说了几家的家长里短,直到傍晚她们从茶楼回家。
钱夫人办事效率高,明徵刚回不到一个小时,请柬就送到她手中。
她正在吃饭,郁少陵在旁边自然也看到了。
“酒会?”
“嗯,跟几位夫人一起去,在家里闲着也是无聊,想找点事情做。”
郁少陵看了时间,酒店是下午到晚上,他提前下班就有时间去参加。
“不要喝酒,明天我去接你。”
明徵自然不会拒绝。
请柬上有着装要求,明徵穿了轻便一些的礼服,肚子也能遮挡住。
酒会是酒店顶层。
明徵下车就被人引着进了专用电梯。
钱夫人三位夫人已经在了,看到明徵赶忙迎上前。
免不了寒暄。
酒会上来了不少人,这个会客厅里都是投资者,他们端着酒杯三三两两看着放在展示台上创业项目。
明徵和三位夫人也在看。
有人认出了她上来敬酒。
明徵端着主办方专门准备气泡水跟他们碰杯。
以至于等到创业者上台招募时明徵都没时间看几本创业项目策划。
明徵跟钱夫人和张夫人以及李夫人坐在一张小圆桌上。
本来她们还有心情谈一些好玩的事情,直到一道身影走上台。
张夫人手中的酒杯嘭的一声放下。
“胡闹!”
张夫人脸色非常难看,意识到明徵还在旁边,调整了表情。
“让明总看笑话了,这是我那不省心的女儿。”
此时站在台上招揽投资的女生落落大方,语言和逻辑也非常清晰。
在这种都带着目的而来的酒会,她竟然来宣传她的公益项目。
就是昨天张夫人昨天说的救助流浪动物。
果然等台上的张小姐发言完毕,台下没一个人
对她的项目感兴趣。
甚至隔壁桌上的人还表露出了几分不屑。
“救助那些畜生有什么用,跟把钱洒到大街上有什么区别?”
“就是,前两天不是还有流浪狗伤人事件?”
“要我说,这些畜生就应该都扑杀,反正活着也是扰乱城市秩序。”
隔壁桌上的人看向明徵这边,笑着问:“您说是吧明总,咱们有钱可不是浪费在这上面的。”
明徵还没反应,张夫人脸色铁青。
“失陪,我……”
正好这个时候明徵喊来了酒侍。
“把张小姐请过来吧,我对她的项目倒是挺感兴趣的。”
隔壁桌那个刚刚还满嘴讥讽的男士愣了。
“明总您开玩笑的吧,这种项目可没有回报。”
“还没有投资就知道没有回报,想来这位先生是投资界的大佬了。”
旁边有人笑出声。
而刚刚说话的那位男士脸色有几分难看。
“我只是好心提醒明总,既然明总有自己的想法就当我刚刚是在胡说。”
钱夫人凑到明徵耳边,低声是了刚刚那位先生。
在投资界确实有名,因为对方投资一个项目黄一个,被界内人称一句散财童子。
如果不是家底殷实,恐怕再大的家产都不够他玩的。
“是吗?那这种没用的人活着也是浪费,他父母是不是也该把他扑杀了?”
明徵这话对应了刚刚那位先生的说的话。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那位先生听到。
他脸色青了又白,又不敢对明徵说什么狠话,只能起身离开,背影看上去有几分落荒而逃。
张小姐被带过来了,张夫人嫌她丢人,拉着她坐下来。
“明总,谢谢你解围,你私底下胡闹就算了,怎么还在这种场合丢人现眼,如果不是明总我明天都没脸见人了!”
张小姐一听是有人给她解围才把她请过来,她脸上笑容明显淡了。
“如果不是你把我叫过来,没人知道我是你的女儿。”www.
张小姐倔脾气,说着就站起来要走。
“项目不谈了?”
明徵开口,这位张小姐视线落在她身上。
对于明徵她不陌生。
“明总是要跟我谈刚刚的项目?”
明徵点头。
张小姐表情肉眼可见地舒展开了。
她拉了一张椅子坐到明徵旁边,双手把项目书递给明徵。
“明总您过目。”
张夫人诧异看着明徵。
真的不是为了解围啊?
其实刚刚那位男士说话也没错,这种项目跟做公益没什么区别。
明徵却看得非常认真。
时不时低声问张小姐两句。
台上换了两拨人,明徵才合上项目书。
“不错,我可以偷你们两千万。”
张小姐双眼更亮了,甚至带了不可置信。
两千万对于在场几位来说都能拿得出来,可他们没人舍得拿着这些钱打水漂。
“既然明总投,那我也投……五百万!”
钱小姐举手。
钱夫人一直给她做小动作使眼色,奈何钱小姐就像是没看到。
“看来钱小姐对这个项目也感兴趣。”
明徵说。
“我不懂,不过能救助流浪动物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张小姐像是找到了知己,拉着钱小姐说救助动物的事情,还给钱小姐看他们救助动物的照片。
钱夫人心里不愿意钱小姐把时间和金钱花费在这种事情上。
可明徵刚刚都支持了,为了跟明徵拉进关系,这五百万花的也值了。
酒会还有晚餐。
明徵去了一趟洗手间,在出来时听到外面休息的小厅里有人在说话。
本来她没在意,却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那张家女儿也真丢人,几千万他们还来这种地方,张家拿不出来啊?”
“他们家做的丢人的事情又不是头一件了,就他家那女儿刚结婚两个月就被夫家赶出来了。”
“为什么啊?”
“听说是不能生育,人家夫家嫌弃她。”
“对方是什么人家?”
“不是咱们这个圈子里的,是交通部门某主任的儿子。”
“那官职也不大啊。”
“不大也是官员,里面牵扯很多,张家反正不敢得罪人家。”
这个小厅不是封闭的,从明徵这边是一个隔断,入口在另外一边。
明徵没听人墙角的爱好,她打算走了,入口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我当是谁在拉屎放屁呢这么臭,原来是个几位在这里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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