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天会下雪,年三十这天虽然天气晴朗,但路面的积雪却没化,白雪皑皑,呼吸都是冷的。
张嘴说话,嘴里都冒着白烟,时宴知将胳膊递到喻岁面前:“拉着我走。”
时宴知两手都拎着东西,没多余的手去牵她。喻岁也没客气,直接拿他当拐杖使。
路面是滑的,上台阶时,喻岁步子迈的很小心,两人一路走,一边说着话,“等来年,我们可以多带个人来看妈。”
喻岁愣了下,问道:“你要带谁?”
时宴知自然回道:“我们闺女啊。”
喻岁嗔了一下,“你还挺会想的。”
影子都没有,他就开始规划未来了。
时宴知说:“这事不是靠想,得靠做。”
话落,喻岁用手肘怼了他一下,剜了他一眼,“说话能不能顾忌场合?”
在墓地里开车,他也真是够可以的。
时宴知却不以为然道:“反正他们又听不见。”
喻岁:“……”
他又怎么知道,他说鬼话没
www.
鬼听见?
时宴知说:“等会见到妈,我就跟妈说这个好消息。”
喻岁无语道:“我说要生了吗?”
时宴知说:“我手术都做了。”m.
那意思就跟在说,我裤子都脱了,你再跟我说你大姨妈来了,这就很不地道了。
瞧他幽怨的小眼神,喻岁眼中都是促狭,到也没再逗他,“你就这么确定是女儿?要是儿子怎么办?”
时宴知道:“儿子就儿子呗,反正咱妈知道她有孙子就行。”
她看不是想让妈知道,而是他想要吧。
等他们来到苏安婉墓地前,蓦然发现苏安婉墓碑前有人,两个男人。
听到动静声,两男人同时回头,是萧尘和季骆宇。
视线相对,萧尘率先对喻岁露出微笑,主动打招呼:“安安。”
闻声,喻岁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她不知道萧尘怎么会知道自己小名,但这也不重要。
敛起脸上多余的神情,喻岁移开视线并没搭理他,只当他们不存在,径直走到
墓前。
时宴知跟喻岁当然是妇唱夫随,老婆什么意思,他就是什么意思,直接忽略掉他们,将鲜花和祭品一一摆在墓碑前。
喻岁他们过来时,萧尘直接给他们让位,从中心位置上退到左侧。
喻岁点香烧钱祭拜,时宴知也跟着一起祭拜。m.
时宴知对萧尘的存在视若无睹,自顾自地跟丈母娘说话:“妈,安安说了,等明年就带孙子来看你,孙子还是孙女其实我们也还不知道。”
喻岁:“……”
他还真说啊?
这个疏通手术一做,看来不止疏通了一处,这是连他脑子也一并疏通了,脑子里都被孩子给装满了。
时宴知这会就跟喻岁真有了似的,一个劲的说以后孩子出生了会怎么样,还说要让她妈托梦给取名字。
“……”他这真是在说鬼话。
时宴知的话还引起了萧尘的关注,萧尘的视线不由落到喻岁身上,准确说,是落在喻岁肚子上。
喻岁怀孕了?
他要做外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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