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看着那姓雷的,不禁看的这家伙都有点发毛了。
“各凭眼力?为何今天凌晨给我打电话让我不要来京都鉴定这幅画?”
这话一出,马东生是满脸惊诧。
我虽然之前在火车上跟他稍微提了几句,虽然说的不够清楚,但是他多少也应该能猜到什么了。
不过,听到我说的如此直接,而且还几乎是指着对方的鼻子,他是当真惊了。
“你说什么?谁给你打电话了?我特么都不认识你。”
“各凭眼力?为何这家酒店今天中午12点一过,全部一十七台电梯竟然同一时间都坏了,让我们在下面足足等了十几分钟,最终无奈只好爬了十九层方才上来。”
“啊?!”马东生听得一脸懵逼,“九爷,您是爬楼梯上来的?”
马东生的话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姓雷的话。
“电梯坏了跟我扯什么。而且电梯坏了不是很正常的么,哪个地方的电梯不坏。”
“行!那为什么楼梯里六楼、十九楼各安排了一位彪形大汉拦着我不让上来呢?”
“啊?!”马东生又是一惊,不过,这次他没说话了。
“什么彪形大汉?你该去问酒店,问我我哪知道。”这姓雷的说着就直接起身了,然后看了一眼他的助手,示意他收画。
“马爷,这画你收就收,不收就算了,何必找个小屁孩来恶心我。”
这助手是快速的卷着画,而姓雷的则转身就要离开。
我不禁看着马东生,“这画是柳桥货,还是值得一买的。所以,马爷,这画两百万以内是可以收的,您看要不要?不要,我可要了。”
马东生是真的懵了,不过还未等他说话,姓雷的笑了。www.
“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两百万就两百万了?”
“这画既然是假的,你要么今天在这里卖了,要么去其他地方还是当假的卖,说不定还卖不到两百万呢!”
“你什么意思?”姓雷的突然怒了,“你这是在威胁我?你这是想黑吃我的画?”
“你想多了!我只是给你最好的选择,别把这幅假画砸自己手里。
今天你既然敢打我金陵梅九的主意,你就应该做好思想准备,这画被我点破了就别想去其他地方再行诈骗。”
“我看你是想死?”
“哎哎哎!”马东生赶忙起身,举手打起了圆场。
“两位,古董买卖,没必要起冲突。买不买都是人情。”
马东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搞的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本来今天这现场他是买方,他是主人才对。
我仅仅是个请来鉴定的鉴定师而已,但现在反过来我成主角了。
“哼!”姓雷的一甩手带着助理就往外走。
“告诉你背后的主子,大家如果按照藏古界的规矩办事,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凭眼力吃饭,我也不会坏你们的事。但是你若敢再打我的主意,我让他死的很惨!不要以为他有背后的靠山我就拿他没办法,惹毛了我,我照样给他连根拔了!”
那姓雷的愣了一下,随即头也没回,拉开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而他这刚一开门往前一步则刚刚好跟站在门外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而这一撞,不禁让这姓雷的“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卧槽!烫死我了!”
“对,对,对不起啊!先生你怎么突然开门了呢?没,没烫着吧?”
我这一看,特么的说话的都不是别人,正是小武这厮。
这家伙手里拿着一大壶开水,刚刚泼在了那姓雷的胸前,把这家伙烫的哇哇大叫起来。
姓雷的胸前白烟滚滚,看着这一幕我的肉都痛。
“你特么的怎么回事?怎么站在门外不做声呢?你们酒店的领导呢?”
“不是,我准备送水进来呢!”
“送水?这是茶室,里面就有烧水的,你送什么水?”
“这不电梯停了么,我是担心里面电也停了,就在隔壁茶室烧了壶开水送过来。我刚要开门,哪知道你就急火火的冲出来了。”
“嗯?!”那姓雷的听的一愣,这话是特么明显在拿他开涮呢!
他再定睛一看小武的穿着,和他那得瑟的表情,就立马知道了这家伙的身份是啥了。
他也不多说话,直接转身快步走人
了。
“先生别走啊,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小武贱兮兮的在人家身后喊道,“还有啊,电梯估计还没好,你要不走楼梯?”
我去!这家伙真是够贱的!
“哟!武总也来了?”
马东生看着外面来的小武,不禁奇道。
“武总不来,我可就上不来这茶室了!楼梯间的两位彪形大汉,可都是武总解决的。”
“是么?”
“马爷忘了,我以前跟您介绍过武总负责我们苏古雅集和梅苏的安全,古董这行,您知道的,黑着呢!尤其对于古董商来说,背后太多腌臜事了。”
马东生听的点点头,不禁奇道,“今天这,到底咋回事啊?”m.
我笑了笑,然后招招手把小武喊了进来。
然后马东生也很自觉的让他的助理带着那个所谓邹教授先出去了,他让助理赶紧准备午餐,说要请我跟小武喝酒。
门关上,茶室里就剩我和小武及马东生三人。
我便坐下来慢慢将今天凌晨接到一个电话,不让我去京都给马东生鉴定说起,然后再将电梯坏了,楼梯间遇到阻截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当然了,其背后那神秘人以前就给我打过电话的事我自然是没说的。
我单说这个姓雷的不是好人,其背后应该是一个专业的古董诈骗组织。
“所以,马爷,刚刚我失礼了,有点反客为主了。我来的路上都想好了要看破不说破的,忍了算了,毕竟在这一行混饭吃呢!但是这伙人竟然如此的胆大包天,给我打电话威胁我就算了,竟然还敢在酒店里公然搞拦截。这我属实忍不住的。”
我说着话,故意表现的激动不已,义愤填膺。
马东生赶紧伸手拍了拍我的胳膊。
“九爷九爷,莫生气!是我连累了您!害的您爬了十九层楼不说,还差点被人打了!”
“何止这些!”小武不禁喊道,“九爷本来订的飞机都不敢坐了,连夜改订火车,天不亮我们就起床坐火车赶来的。马爷您给九爷打的电话的时候,我们早就在车上了!”
“啊?!”马东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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