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闻言,那双逐渐挫败的眼眸涌出希望的光,加重了力道,压制住对方,然后按兰花姨说的,去抓人质。
而跟他战在一起的警察听到这话,立刻在心里鸣起了警钟,不顾打在身上的伤害,使劲拖住对方。
不过,还是被爆发力十足的大勇给挣脱了,朝三梓晴那个方向退去。
三梓晴一直在偷窥,自然听到了对方那恶毒的计谋,因此,心里也慌得一批,拿着一手短刀一手防狼工具,如临大敌地紧盯被自己锁上的包厢门。
一边提防对方打破这扇门进来抓自己,一边期待这扇门给力一点,直接把人挡在门外,等警察他们过来抓人。
只是,很可惜,这扇门太薄,还是很不堪一击,直接被对方冲了进来。
面对大勇,三梓晴虽然怕的腿软如面条,甚至黄汤都要出来了,可还是紧咬嘴唇,提起勇气,勇敢面对。
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孔出现在视线的下一瞬,三梓晴毫不犹豫,直接给了他防狼喷雾体验,而且是魔鬼椒和腐乳汁混合物,让他辣到极致,也臭爽到极致。顶点小说
偷袭成功之后三梓晴没有丝毫庆幸,留在原地欣赏对方的狼狈样,便如泥鳅一样灵敏,直接钻进了床底。
当然,她更希望是进绝对安全的农场躲开危险,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消失,怎么都说不过去,圆不过去。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等大勇反应过来,顶着火辣红肿的眼睛要将三梓晴碎尸万段时,几个警察也追上来了。
在狭小的包厢里,战斗起来。
空间太狭窄,李乘警几人的发挥受到了限制,场面又再度陷入了僵局。
三梓晴趴在床底等候了十几分钟,最后不耐烦了,直接掏出绝缘手套和电警棍,戴上绝缘手套,打开电警棍的开关,看着电警棍上闪烁的蓝色电光,她嘴角微翘,看起来有些邪恶诡异。
等待下手的时机无疑是胶着漫长的。
不过好在,她卧薪尝胆,还是等到了机会,在人贩子被逼
到三梓晴这边时,她毫不犹豫直接伸了出去。
大勇立刻像得了癫痫一样,口吐白沫的倒了下去,因为过于高,直接磕在了铁架上,然后重摔在地,声音特别清脆悦耳。
李乘警几人一心在跟大勇搏斗,完全没有注意到三梓晴的小动作,只觉得对方倒下的有点突然,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三梓晴早已收回了电警棍,手握短刀一脸警惕的盯着外面。
嗯,装得很认真,也很对味儿。
至少,在所有警察的眼中,她确实很害怕,惊恐,惊恐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害怕得身体一直在打哆嗦。
李乘警揉了揉发酸的身体,疲惫道:“行了,小志,你带着女同志去我包厢休息!我押他们去禁闭室。”
“哎哎哎!等等!就这么完了?”三梓晴伸出手掌制止了对方,看向李乘警,“还有两个同伙呢!他们还在七号车厢。你不去抓他们?万一人家听到风声,跑了怎么办?”
李乘警揉揉眉心,面对如此热心肠的同志,真的是既疲惫又无奈。
“他们不出来,我们也没办法,总不能拿老百姓的生命开玩笑吧!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们自有安排。”
当大家不想一网打尽吗?但是想有什么用,还得看实际情况。
这就单单这俩人的身手这么厉害,光拿下他们都颇费一番周折,那剩下的两个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
七号厢这么多旅客,只要一惊动剩下他们,基本上就是掀开了披着羊皮的狼,让两只狼凶相尽露,在羊群里大开杀戒。
这要怎么抓?
李乘警的想法是这样:反正他们待会得不到这两个人的信号,自然会知道出事了,到时候肯定会混在人群里下车,下了车。下了车,活动的范围更大了,抓捕力度也强了不少。
听到这话,三梓晴很想反驳,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勉强自己说,就这样吧,这样子已经很好了,有了这两个人在,迟早会被端了老窝。
可是,她依旧觉得
不妥。这要是被他们逃脱了,审讯的速度再快,出警的速度再迅速,能有逃脱的几人快吗?或许人家都不用跑回老巢,直接一个电话,就能让警察扑了个空。m.
到时候,要把人抓捕归案还不知道要到何时何地,时间一长,云止风息,还不是照样做他们的人口买卖。
想到这,她踢了踢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贩子,狠狠咒骂了一通,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却不想,这几脚,不仅发泄了自己的情绪,还直接踢出了一张手帕,手帕里还隐隐露出瓷瓶。
而这个瓷瓶,打破了这个僵局,让一个穷凶极恶的贩卖人口团伙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除了少不经事的孩童,所有人一个都没剩下。
中上层人贩子领导在抓捕的一个月后,全部吃了金灿灿的花生米。
下层基础人员,虽然没有马上领盒饭,但是这时候对犯罪人员的容纳性很低,他们虽然躲过了花生米,却没有躲过受害者家人的报复,沉重无比的改造生活,还有那残酷昏暗的十年。
这些,现在的三梓晴并不知道,也是在某一天,她无意间遇到了李乘警听他说才知道的。
……
三梓晴见此情况,顿时眼前一亮,蹲下身子抽了出来。
这一抽,一个三指宽,浅青色的瓷瓶从浅紫色的手绢里滚了出来,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这个瓷瓶的出现,让人贩子猝不及防,不由瞳孔地震,泄露了情绪。
只是大家目光全在瓷瓶上,没有注意到。
三梓晴刚想伸出手把瓷瓶捡起来观察了一番,却被李乘警给拦住了,他难掩怒火呵斥:“不要命了!什么东西你都敢碰!好奇害死猫知不知道。”
三梓晴吓得脸都白了,一下子收回了自己的手。
但是,她心底里不知为何,又涌出一股不服气,把目标盯上了那一方手绢。
既然瓷瓶不能碰,那碰手绢总可以吧!
她朝乘警冷哼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捻起手帕,查看一番,然后放到兰花姨鼻子下,让她闻了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