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旅大地区和往常一样,早上起来有点东北风,但很快就停下了。
太阳出来后,本来很冷的冬天也有了点暖意。
甚至在快中午时,街道上的积雪都有些融化了。
旅顺方向几个山头响起了猛烈的高射炮声。
烟台方向飞来了几架蓝鹰轰炸机,顺着老铁山向旅顺腹地飞来,可是,飞机的高度很商,盘旋了几圈,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目标,抖了抖翅膀飞走了。
过了个把小时,又有几架保安军飞机贴着海面飞来,这次却直接飞向大连火车站上空。
东瀛军在重要目标附近都布署了高射炮和高射机枪阵地。自然又是一片密集的火网封锁了这一片天空。
保安军的飞机没敢降低高度,也是盘旋了几圈,不知道是不是飞行员心里有气,扔了几颗炸弹到海里,炸起了几股巨大的水柱。
同样,抖了抖翅膀飞走了。
关东军司令收到了报告,脸上露出了阴阴的笑容。
不过,他笑容一收,转身对身边一个人说道:“马上在整个关东洲清查,保密工作太差了,你们难道是一群饭桶吗?”
被骂的是东瀛关东洲特别机关长,现在是脸色铁青,不断地点头。
“哈依!”、“哈依!”
远在奉天的张小个子也收到了报告,今天保安军有两个架次的飞机在旅大转悠了一圈。
老大马龙潭看着张小个子,语气缓缓的说道:“老七呀!刘小子够给你面子啦!咱们和人家打了这么久,飞机、丅克、重炮可是一直没往咱们身上招呼呀!你心里应该有点数啦,见好就收吧!”www.
“大哥!我这不是被刘小子气坏了吗?他就不是个东西,从来没把咱们哥们放在眼里!”
张小个子挠挠后脖颈子,气乎乎的说。
“保安军腹背受敌,现在情势很危急,毕竟咱们都是华夏人,就别给人家添乱了!”
“是!大哥教训的是。我这也没对刘小子下死手,火车、公路都照样通车,他保安军的物资我一点都没扣押,全部放行了。”
张小个子一脸诚恳地说。
对于他这个七弟,马龙潭可是太知道他的德性了。就他嘴巴里说出来的东西,听听就算了,可没几句真的。
“老七呀!我年纪大了!这阵子老想着回老家去看看。要不,我跟你请几天假,回去歇几天!”马龙潭声音平和,也听不出是喜是忧。
张小个子心里一激灵,x拉巴子的!我大哥生气了,这是对我有看法呀!
连忙陪着笑脸说:“大哥!您再呆几天,等东瀛人援助到了,咱们就不打了,到时候大哥您这去和刘小子唠唠,咱们两家讲和!”
张小个子知道,不拿出点干货来,恐怕马龙潭真的拍屁股走人啦!这是个老兵了,从大清时候就开始当兵。性子直,人憨厚。但一旦要走,估计不会再回来了,他们八兄弟也就散伙了。
“你又要了什么援助?”马龙潭有点不高兴地问。
“大哥!咱这二十多万扛枪的,每天这花销可不少啊!和刘小子开战,也算是帮东瀛人的忙,他不出点血怎么行啊!”张小个子理直气壮地说。
“你呀!糊涂啊!”马龙潭真生气了。这老七越来越不是个东西,一肚子花花肠子。……
冬天,天黑的早,这才晚上五点多钟,太阳就落山了,天色黑蒙蒙的,已经看不清了。
一艘小炮艇悄悄的靠上了黑石礁的渔码头。
炮艇上匆匆下来了一伙人,疾步向码头外走去。
码头外停着一排小汽车,周围布满了东瀛士兵,植田茂衣着整齐,直直地站在队伍最前面。
看到炮艇上一伙人越走越近,植田茂松了口气。
下来的一伙人就是伏见宫贞爰亲王等人。
为了绝对安全,关东军特别机关把下船地点安排在了黑石礁。火车站码头和旅顺码头都是故布疑阵,迷惑敌人的。
为了防止保安军轰炸,下船时间选择了晚上,因为保安军的飞机夜晚无法起降。
“欢迎亲王殿下前来视察关东洲!”待人走近,植田茂跨前一步,行了个军礼,大声说道。www.
壮
壮实实的宫见伏贞爱走在前面,全身戎装,显得很精神。
“司令官阁下!辛苦了!”伏见宫贞爱回了个礼,客气地说道。
“请!”植田茂做了个手势,旁边的副官马上拉开了一辆汽车的车门。
伏见宫贞爱快走两步,钻进了小汽车。
一阵马达轰鸣声响起,车队离开码头,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大黑山脚下,离关东军司令部所在小村庄几公里远的地方,王亚桥带着二十几个特战队员,正静静地埋伏在路边。
从今天早上开始,他们就赶到了这里,悄悄的埋伏起来。
东瀛军的巡逻队今天出动的特别频繁,不断地在路上巡逻。
下午三点左右,一长列车队从关东军司令部驶出,向大连方向疾驰而去。
王亚桥判断,这一定是去接伏见宫贞爱的。
四点多,天开始黑了,特战队员悄悄的靠近路面,迅速地在路上埋了许多地雷。
这是昨晚半夜,谍报厅给王亚桥的最新指示,在东瀛军司令部附近伏击敌人。
王亚桥接到指示后,略一沉思,便带着人迅速赶赴埋伏地点。
天已黑的看不见人影了。
东北风又开始吹起,山里的大树枝条发出“哗哗啦啦”的响声。
白雪覆盖的大山,却没有什么野兽的叫声。黑沉沉的,让人有点害怕。
一长串灯光划破了漆黑的夜晚,渐渐的,连汽车的马达声也听见了。
“来了!”王亚桥心里一阵振奋。
汽车灯光越来越近,马达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听得很清楚。
“准备行动!”王亚桥下达了命令,并立即戴上了一个像猪嘴似的面罩。
旁边的特战队员一声不吭,个个也迅速的戴上了面罩。
“***!”王亚桥轻轻地下了命令。
一连串轻微的爆破声响过,公路上腾起了阵阵白色烟雾,并迅速弥漫开来。
“这该死的天气!”第一辆军车上的驾驶员,放慢了车速,并缓缓地停下了。
大连的冬天,雾多,经常是一眨眼的功夫,一片浓雾涌来,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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