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无父子,为了利益,各种竞争手段都会用出来,但终究会只剩下一个最终赢家,但背地搞阴招的,实在是太损了。
“为了钱,为了拿到凤凰城、白虎苑、青龙湾这些地产,任家的财产太多了,让人眼红,我就想跟任玲玲在一起,人财两得。”
我看见他那自我感觉良好的德行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道:“就你这熊样子,还好意思说跟任玲玲在一起!”
张小斯继续按照我列的问题问:“幕后的黑手是谁?”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爸的主意,他说了,只要长阴风水局挂够了五年,任家的运势就散尽了,到时候人也就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命硬的任玲玲,她就是我的了,我爸还说任氏集团在石厚市的三个楼盘还会给我一个。”
我的脸一瞬间就挂满了不悦,人为财死,左家人还有克巴都是钱的俘虏,为了钱丧尽天良,甚至连人都不放过,左小豹说出来的这些话所做的这些事简直让人发指,他的口供足够卓荣集团喝上一壶了。
不仅仅是我,张小斯的脸色同样非常难看,他借口抽支烟,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点上烟猛吸了一口,然后一拳重重砸在了墙上,各种难听话都骂了一遍。
“问不下去了,我都有杀了这个畜生的冲动。”
我在一旁安慰他,劝他冷静形势,毕竟还有几个关键问题没有问出来,不要半途而废,张小素快速吸完了烟,重新走进审讯室继续审问。
“小子,我告诉你,你现在要争取立功,可以量刑上饶你一些,把你们家的阴谋还有你们施法的场所什么的都交代出来。”
这一次却没有问出来有效的信息,左小豹无奈摇头道:“警官,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虽然背地里搞小动作,但大部分的降头都是我爸的那个朋友和他徒弟做的,对,那个朋友叫克巴。”
“克巴。”听见这两个字,我就恨得咬牙切齿,左小豹说的话也验证了我的猜测。
接下来的一连串问题,左小豹都对答不上来,再怎么问都是一问三不知,我心里明白,
他是真的不知道了,这个左小豹最多是个外围角色。
审讯结束,讯问他的警察让他签字按手印,然后出去给他走刑事手续了,张小斯又点了根烟,在我旁边说:“看来,他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我向后退了一步,我真的对抽烟的人没什么好感,用手扇了扇烟气,“你个烟鬼,能少抽点不。”
张小斯笑了笑不答话,我也开始跟他打趣,“哥儿们,你说有钱好不好?”
他沉默了片刻,道:“好,有钱真好,能花天酒地,能奔驰宝马,还能豪宅美女。”
我却持了相反的态度,与他争执,“姓任的一家多有钱,遭人惦记,你看吧,又是被人下降头,又是被人家布风水局散运,这就是钱多的好处吗?”
“这么个物欲横流的世界,没钱谁会给你好脸色看,再说了有钱多助,无钱寡助。”
我对张小斯反讥道:“你把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给用错了,如果人人都往钱看,那么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为钱而活吗?”
他又深吸了一口烟,道:“别装清高,那个降头师还有姓左的人都是为了钱,难道你不是为了钱吗?”www.
张小斯认真了起来,一口气把剩下的小半截烟洗完,“任氏集团为了挽救自家的风水,破除害他们家的降头,就没给你好处吗?你也拿钱了,而且拿的也不少。”
他说出来的这番话,我竟然无话反驳,他说得很对,我也在向钱看,给任家办事我也要了好处,一套白虎苑的房子,一套凤凰城的房子,还有任家给我的卡……
嘴上说着不为钱,可我的所作所为却出卖了我,我也是在为钱办事,尽管有师傅临终前的交代,但免不了我沾染上铜腥味……
好一会儿,我没有说出话来,张小斯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说道:“别迷惘兄弟,祖宗还留了一句话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之有度。”
我把头抬了起来,不明所以。
“说白了吧,是人都爱财,谁也不例外,只是我们取得金钱的途径要来得正当,用要有一定的尺度。姓左的还有和他们狼狈为奸的降头师们,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就是无道,你和我为了钱,就在道德和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取财,这就是有道。”
我又沉默了一下,豁然开朗,心中也没有什么疑惑了,“是啊,钱是一把双刃剑,钱是一样的钱,不同的是人,有的人为了钱可以不管不顾,可有的人却会在恪守做人的原则之下获得金钱,这就是不一样。”
见我有些明朗了,张小斯又补充了一句,“人不以职业和过往分类,要我说别管干什么的都有豪杰也有渣渣,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不例外,我们这些穿制服的警务人员也不例外。”
说完,外出办理刑事手续的警察带着一纸文书回来了,把刑事拘留证在左小豹面前一亮,他就瘫软了,此后再也没有说话,被办案人员带走了。
我和张小斯又交流了一些人生大道理后,就离开了警局,临走前他还握着我的手对我表示感谢,还说要不是我,他们真的拿左小豹没有办法,我也没有过多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只是说作为公民应该做的。
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大街上很少能再看见有人活动,我独自走在大街上,手里拿着骨符,又开始了自忖,“二毛真是个苦命的孩子,现在的它已经成了恶鬼,但元凶确实那些比恶魔还可恶的人。”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二毛放出来,于是,用手擦去了我涂抹在骨符上的封印,二毛现身了。
“谢谢恩公,帮我解除了封禁。”二毛的魂魄煞气散去了一些,怨念减轻了。
我嗯了一声,淡淡地说:“你害我朋友,按说我不该放过你,但念在你身不由己,又配合我和警方工作,我就不再追究了,现在我放你自由。”
说罢,我把骨符扔在地上,一脚踩碎,一股黑气顿时飘出,缓缓地向二毛的魂飘来合而为一。
“你的主魂,已经被我释放了,去吧,以后要是让我发现你为虎作伥,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二毛的魂流下了眼泪,真真切切的眼泪,煞气全部散尽,已经不再是恶鬼,随着风离开了。
“鬼无泪,二毛的鬼魂却反常地流泪了……”
我捉摸不透,但也算是对得起每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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