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目前无法治愈,只能通过药物治疗控制进展。王强对生活失去激情,整天呆在别墅里,除了吃饭和服药,就是睡觉。
郭娟对于王强萎靡不振的状态也很担心,叫上周雅一起去探望他。
下午的太阳像个大火球,把大地烤得发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周雅将车上的冷气开到最大,一边开车一边又和郭娟聊起周煌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周煌在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一天放学回去到家,没看见周灿在家,他就溜到用家私隔开的另一边,看见蔡婷一个人在干活,就叫了一声‘妈’。蔡婷听到动静后,并没有赞他乖,而是走上前,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他暴打一顿。一个小时后,周灿回到家,看着周煌缩在角落里,鼻青脸肿的,就知道是被蔡婷打了,于是爆脾气就上来了,和蔡婷厮打起来。类似这样的家庭矛盾隔三岔五就会发生,周煌也在这种畸形的环境下,性格慢慢的变得内向,沉默寡言,心里就逐渐变得扭曲了……”
郭娟正满心愧疚地听着,感慨周煌生不逢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那是在微信没有设置消息免打扰的震动,对于很在乎的人,郭娟都不设置消息免打扰,以让手机震动提醒自己收
m.
看。
给郭娟发来微信聊天的是蔡婷,内容是写着:“郭娟,近来家庭矛盾给下一代带来的不良影响越来越复杂,我不得不已向周灿坦白了谁是周雅的亲生母亲,对不起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到这条信息,郭娟的瞳孔猛然一缩,仿佛无数针尖刺入皮肤一般,使得整个后背一片针扎般疼痛,以至于周雅还在滔滔不绝说着的话再也听不进去了。www.
郭娟的表情变得无比郁闷,有些事该来的终究要来,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纸是包不住火的,不是自己躲避遮掩,它就可以不存在。
到了王强家门口,周雅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保姆阿珍。
阿珍戴着口罩,屋里充溢着消毒水的味道。看来阿珍也担心自己会感染艾滋病毒,小心翼翼的做着预防措施。
王强知道母亲和周雅来了,心想她们也是来安慰自己的,或者是劝说自己要乐观勇敢面对艾滋病毒之类的唠嗑话。他打了个哈欠,一边打还一边故意用手掌不停的拍着嘴,发出啊啊啊的慵懒调调。
周雅对于王强感染了艾滋病毒,心里是幸灾乐祸的,是他自己到处滥情,咎由自取,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活该!不过干妈叫到,她才陪着来而已。
阿珍倒来两杯
茶水,郭娟和周雅都没有忌惮,不客气的喝了几口。
“你们不怕茶杯里留有我的口水,让你们感染艾滋病毒吗?”王强逗笑问道。
郭娟将整杯茶喝完,以掩饰心中的忐忑不安。不以为然地说:“王强,你像小猫儿那么大的时候,也不知吃过我多少口水了,我还会怕你的口水。”
王强咂嘴说:“妈,你们不用特意来安慰我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也看得开。杨怡已经怀上我的孩子,希望她可以顺利生下来,我们王家也有后代了,我就算病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www.
郭娟幽幽说道:“我今天来不是安慰你的。王强,周雅,你们两个是我最亲的人,今天特意让你们两个坐在一起,我有些心里话和你们说。”说罢从口袋里取出几百元递给保姆阿珍,叫她出去买些水果回来。
阿珍会意,接过钱就走出了门口。
“干妈,是否想把埋藏在心底里的秘密都告诉我们了?”周雅试探问道。
郭娟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揉了揉脸颊,让面部肌肉稍微别那么紧绷,点了点头:“是的,周雅,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疑问,想旁敲侧击通过我了解清楚,今天,你就随便问吧!我一定毫无保留,知无不言的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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