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光塞来属于夏天的温暖,屋里本就有些凌乱的氛围中,又多了几个睡得东倒西歪的人,同前番的样子没有什么两样。
周六大家都没课,于是昨晚就都被关祺扣下来,思维碰撞一番,各自创作一阵,等反应过来抬头看一眼时间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凌晨四点多。www.
关祺大喊着‘担心我的狗命!’,可还是能够准确的回应其余人每一句附耳轻声的对话。
这么一晚上过去,真到了下午两三点钟,五个人待着待着就睡着了,姿态各异——但凡现在能有人拿相机拍下来,也是个不错的艺术创作素材。
林沐鸢是标准的午休趴桌儿姿势,冉宁则是仰头张嘴,好一幅气吞山海之意……最离谱的还得数关祺,虽说卧室一共没有三五米远,还是选择爬上一旁的桌子,躺在上面睡觉。
此时此刻,没有属于青年的锋芒毕露,也不需要听任何人说什么“社会总会磨平你们的棱角”,只静静的在睡懵与现实的边界上,一笔笔画出自己的理想。
“做什么?刚刚不是说过要我坐在这里,怎么?”
“谁要你坐在这里了?”关祺睡得迷迷瞪瞪,林沐鸢起床点好菜这才拉着人起来吃饭,可前者还依旧是
眯着眼,头往下磕头,“快起来,不然饭菜都要凉了。”
“怎么没有,刚刚我还说了要躺着!”
知道的说关祺是真的没睡醒,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知道的哪个也要以为关祺是接着困逃避什么,不愿意起来。
“我画累了,你们要去吃画你们吃吧,不好吃!”
紧跟着已经清醒过来的姜诗锦看着这隔三差五就要出现一次的场景,比关祺面前站着的二位还哭笑不得,伸手抓起关祺的两只手,把人直接拉得坐了起来:“关祺,快起来吃饭了!”
应该是被硬邦邦的桌子硌到了腰,关祺清醒过来一半儿,皱着眉摆手:“不,我不吃,你们吃吧……”
话还没说完,关祺转身儿就要往下躺,姜诗锦只来得及抓着人,还得是刚去洗完脸回来的冉宁猛吼了一句。
“你再磕到头!”
‘被迫’吃完饭,清醒过来的关祺果不其然变回了原本的模样,成了几人当中最活跃的那一个。
保存一点,电脑一关,看这个时间关祺是不可能做完自己的图的。只是人已经站起来四处转悠:“龚玉笙,你确定这个咱们有用?”
“没用啊,这是我作业。”
“那你……”
顺着龚玉笙手指的方
向,关祺果然看见了一旁摆着的木胎人像。
“在师父厂子里都是分开来做的,我寒假的时候找做木胎的师傅学了学。”龚玉笙手里的活儿没停下,“现在上了两道漆了,还没干。”
“哦,好好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关祺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没干我得躲远点儿,你下回记得贴个标签儿,我真的服了……”
“服什么了?你这一晚上做的怎么样?”
“没怎么样,画了三笔,画不下去,现在没有任何设计。”关祺说的理直气壮,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所幸在座除了冉宁都是搞创作的,理解一个‘偶然的灵感’有多大价值。
“哇!诗诗!你是什么创作机器么?”
“为什么你每天都能画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我真的酸了!”
画中是园林一角,漆桌、漆凳,蕉叶琴轻置,椅上不见人影,画外却似闻琴音。
其实姜诗锦的人物画得很好,只是有时候经常不愿意提及‘人’在景物中的存在——就像是经常忽略自己的情绪,只顾及他人那样……
就连关祺这样大大咧咧的姑娘,也难免在相处中注意到,想要姜诗锦温暖他人的时候,多想想自己也该活出自己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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