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兔子当真以为自己不知道这些人是她引来的,她每日出门晒太阳散步不过都是些借口,她的目的不过是引人来杀她,而来杀她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
在这一片死的人多了,他们的容身之处必然会被查出来,自然而然便有大鱼来咬钩。
说白了,这兔子便是想试探自己的真正实力,试出来最好,试不出来她也没损失,损失的只是那些想杀她的人。
一举多得,心思不可谓不深沉。
甚至他起初也并未多想,直到今日那些仙门出手,他才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小兔子还是想跑。
顾云歌闻言瞳孔缩了缩,随即笑道:“你看你多想了不是?我就是爱散散步你居然也能想出这么多来,不去写剧本都可惜了。”
“何为剧本?”墨凌渊没听懂。
“演戏懂吧,就是演戏的脚本。”顾云歌来自灵气复苏之后的现代,见过科技文明与灵气修行之间的碰撞,思维很现代,这种词语也就脱口而出了。
墨凌渊显然不感兴趣,他略微蹙眉:“你最好知道分寸,本座不与你一般见识,上来。”
“没吃完。”顾云歌随口打了一个哈哈,心中也绝不敢小看这个被埋了一千多年的人物。
这人猜到是试探还出手,摆明了是在用实力威慑她,不让她有逃走的想法。
她心中忽然就叹了一口气,落到这种妖孽手中可怎么脱身啊,若不是风水师不能随意看自己的运数,她真应该给自己算算。
怎么最近总是走些霉运,她本来在地球上混得风生水起的,作为全球顶尖风水师走到哪里都被人礼让三分。
她以风水术下墓更是无往不利,上古那些陨落的大能墓被她盗得都差不多了,吸星大法也正是从其中一个大能墓穴之中得来的,
这吸星大法被说成禁术,而且要废除全身灵力方可修行,她也就随意地记下了,并没有炼过。顶点小说
她本以为这次也是下一个平平常常的墓穴,结果
手才碰到罗盘就被带到了这个世界,成了一个苦大仇深而且身体虚弱的废柴。
这还不算完,毕竟她也没把那些仇人当成一回事,最坑的还是随便一个瞬移就到了这个大煞星的坟头上。
现在莫名其妙被控制说是要用她来养心脏,她怎么知道养完了自己还有没有命在,即便是真的没有生命危险,她做完这样重要的事情之后不会被灭口吗?www.
跟着这个人走下去她的人生便很难自控,可是想逃又何其容易。
难道挖人祖坟倒八辈子血霉是真的?就在她身上应验了?
她正想着,忽然墨凌渊袍袖一挥将她顾云歌摄到床上,背对着他坐下。
经过这寒玉床许多天的摧残之后顾云歌已经可以轻车熟路的在其上运转心经,慢慢引寒气入体为自己疗伤。
寒气初入身体的时候仍然十分寒冷,正在她冻得有些发抖的时候只觉得墨凌渊温暖的大手贴在了她的后心之上,将他温暖的力量源源不断地送入她的体内。
顾云歌只觉墨凌渊的力量雄厚得化不开一般,所过之处一派温暖熨贴,好像一切伤痕在这力量之下都是不被允许存在的。
“不要抵抗我。”墨凌渊微微皱眉,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好像一直被防备着。
这丫头是经历过什么还是天性便是多疑凉薄,她怎么好像谁都不相信。
顾云歌眉心渐渐舒展开来,她和墨凌渊是此刻是利益共同体,这人没有理由伤害她,倒也能让她得到短暂的放松。
疗伤进行了一个下午又一夜的时间,元昊和青鸾还有那名侍女阿昭干脆在旁边挖一个洞在洞中守护。
元昊的嘴停不下来,一直在说尊上和顾姑娘的感情多好多好云云。
青鸾听得十分烦躁,但却也找不到一点证据可以反驳,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见尊上身边有女人、第一次见他温柔地征求别人的想法。
如果这还不是感情,那她就不知道什么是了。
“共处一室这么久,阿昭你
说我们明年是不是就能有小魔尊了?”元昊又道。
阿昭闻言有点脸红,“可……可能吧。”
青鸾则是脸都绿了,“闭上你的乌鸦嘴,那女人那么弱小怎么可能生出优秀的魔族后代,你想让她毁了我们魔族吗?”
元昊被训斥之后话就少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服气的碎碎念:“那也要看尊上的决定。”
青鸾觉得自己有必要抽空再找尊上说说这件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顾云歌才从打坐中缓缓睁开眼睛,体内墨凌渊的力量正在抽离,而她体内那因为抽取仙根而造成的看得见的损伤已然痊愈。
但那看不见的亏空却是补不上的,她终究是元气有亏,容易疲惫也容易引发咳疾,可以说即便不痛也是病弱之躯。
“切记不能劳累,尤其记得不得使用半分灵力,也不可心思沉郁。”墨凌渊开口嘱咐。
“纸娃娃也不过如此了吧。”顾云歌感慨一声。
墨凌渊的手离开她的背。
顾云歌正沉浸在感慨之中,而且疗伤过程中她身体重心便是墨凌渊的手掌,如今手掌没有打招呼便撤走,她顿时一个重心不稳向着身后栽去。
墨凌渊手掌收回之际要将灵力归于丹田之中,注意力也在运功上。
于是两人一个摔一个没空扶,顾云歌的头直接华丽丽地躺在了墨凌渊盘膝而坐的左腿上。
可能这事于两人都是极为新奇的经历,两个人精在意识到事情发生之后同样走神了,可能还没反应过来这样有点桃色气息的事情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还要在本座身上躺多久?”墨凌渊淡声问,他这人目下无尘,心中从没有过男女情愫,也就没什么表情和反应。
顾云歌抬头便能自下而上看到他的脸,见他面色如常,反而想笑:“我这样的大美人投怀送抱,尊上都不动心的吗?”
“你不也是一样不曾对本座动心。”墨凌渊将她提溜起来,又道:“起来,不准赖本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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