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入宫的第三天开始,她不亮出凤印的缘故便是因为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三大古老家族是不可能拱手将魔后之位让给一个人族女子的。
所以即便她每日吃的那么差,而且房间风水令她难受出了生理反应,她也没有很快发作,即便发作也没有亮出印玺来。
便是不想卷入这种无谓的斗争之中,毕竟她又不是真的要做什么魔后,等交易结束之后她跑的会比兔子都快。
可是今天她不想再忍,也无法忍耐了,这宫里是周婉婷的天下,不拿出凤印来这事无法轻易的了结。顶点小说
所以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当阿昭被打的一刻她就必须要亮剑了,而亮剑的反噬也必然不是闹着玩的。
她已然算到了自己的血光之灾,便是从今日开始的劫数,这劫数的贵人在东南方,是墨凌渊所在的方向。
这个男人能化解她的劫难,于是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他到底什么什么时候出关,这灾大概是挡不住,但不妨碍她有侥幸的心里。
有时候她并不喜欢自己能掐会算这个能力,就像现在,她算到有人想杀她,但是算不到什么人想杀她,什么时候杀。
她要一直防备着才行,这种时候她就更想投奔贵人了。
“我说,你的主人什么时候出来,你知道不?”顾云歌摸着自己的小腹问。
那里是墨凌渊的心脏,顾云歌每日都要用血脉温养它,它的生命力在逐渐的恢复,只是恢复的并不快,
大半个月过去了,顾云歌的气血日日灌注在这心脏之中,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她的气血并未亏损,反而是更加旺盛了。
好像身体知道她需要更多的气血,所以大量的在供应一般,导致她最近精力也充沛了很多,不似以往那般稍微动动就觉得累了。
就像今日,她折腾了大半天的功夫,晚上还不觉得累,换作往常可能都撑不到黄昏。
心脏自然是没有什么回应的。
顾云歌对于血光之灾这事也是
耿耿于怀,足足用了半刻钟的时间才进入梦乡,一夜无梦的到了天明。
一早上她的待遇就完全不同了,厨房管事亲自送来了几十个菜,点心零食瓜果这些更是数不胜数,
司膳房的司膳也是年轻貌美的女官,便是她亲自带人来,给顾云歌请安赔罪再三,奉上饭菜,并且保证以后足量供应。
顾云歌看出了巴结,还是比较受用的,这也是她进宫以来吃的第一顿饱饭。
掌管紫宸宫的李嬷嬷更是天不亮就在外面跪着了,得到召见之后见面也不端着了,跪下就磕头,连连赔罪。
她此前是真不知道顾云歌居然执掌凤印,一口一个规矩的不知道得罪了顾云歌多少,现在想想自己真是阎王殿走了一遭啊。
想想昨日周婉婷院子里的那些死人,李嬷嬷就觉得浑身发冷,连夜就来赔罪了。
“那小厨房,我能用了?”顾云歌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厨房的。
阿昭差点没笑出声来,自家姑娘对于吃真的是认真的。
“这全宫上下尽数由主母您来做主,您想用什么不必问老奴。”李嬷嬷战战兢兢的回答。
阿昭不由之主的道:“我就是我家姑娘是主母,你们偏偏不信,非要说是客人,你们见过哪个客人可以住紫宸殿的。”
“是是,是老奴有眼不识泰山,老奴该死,该死。”李嬷嬷说着便去掌嘴。
阿昭见状便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了。
“行了,以后保证小厨房有新鲜的食材就好,其他的事情与往常一般。”顾云歌随意的抬了抬手。
她昨晚睡得好,今早吃得香,眉宇都舒展开了,也变得格外好说话。
虽然她对于那血光之灾有些忌惮,但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她也不介意正面的碰一碰那敢于对自己动手的人。
“是,主母不计前嫌,老奴必然为您鞠躬尽瘁。”李嬷嬷感恩戴德的走了。
阿昭此刻腰板也硬起来了,开心道:“姑娘,尊上对您也太好了,竟
然将凤印都给了您,这下倒要看看谁还敢为难您。”
“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有没有人为难还是要看看再下定论。”顾云歌一边说一边递了一个包子过去:“肉馅的,你爱吃。”
“谢谢姑娘。”阿昭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边吃边道:“您都亮出凤印了,自然没人敢动您了,敢对您不敬可是罪同谋逆的。”www.
顾云歌也不与阿昭争辩,心中略有些疑惑,那就是墨凌渊必然知道三大家族的算盘,这时候将凤印给她,真的不是用她来引出不老实的人吗?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墨凌渊的为人,但事实摆在这里,她忍不住还是会多想。
下午的时候,青鸾出关了,进门的时候精气神十足,一看就是伤好了。
“听说主母您拿了凤印的?”青鸾走进来便问,一双素来清冷的眼此刻亮晶晶的。
她只认顾云歌做主母,如今听到顾云歌真的是未来主母,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顾云歌还没什么反应,阿昭便连连点头:“是啊,我昨日见的真真的,咱们家姑娘可威风了,尊上可真是个好男人啊。”
“这我倒是不清楚,没见过尊上与其他女子相处。”青鸾并不吹捧自家主子,实事求是的接了一句。
“这还没册封呢就给凤印,这是对姑娘多大的信任啊。”阿昭都已经高兴了一天了,见到青鸾总算要说个够。
顾云歌嫌她吵却也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只看向青鸾:“伤都好了吗?”
“回主母,已然痊愈了。”青鸾感激道。
若不是顾云歌给她时间疗伤,这伤恐怕就要拖上许久了。
顾云歌看青鸾,越看眼神越欣慰,这下她的人身安全总算是有了些保障了,小傻鸟虽然性子直不会变通,但是实力绝对是好的。
青鸾第一次看到顾云歌有如此炽烈的目光,那样子好像恨不得将她吃了,她于是有那么点慌,挠了挠后脑勺,问:“主母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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