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渊不想回答自己的心脏为什么一直跳,他深呼一口气道:“不准说话了,本座要休息。”www.
“没听说过谁家修士靠睡觉休息的。”顾云歌质疑了一声,又道:“说来也奇怪了,你闭关的时候这心脏一动不动,你去其他地方也不动,但一靠近我就跳得厉害。”
墨凌渊拳头都握了起来,他这点心思是真的一点藏不住,他堂堂魔尊不要面子的?!
“是不是这心脏离你越近跳得就越厉害啊?”顾云歌说着又靠近了他一些,甚至伸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墨凌渊在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心境平稳下去。
“果然欸,靠近你就是会变快,你的心脏看起来想你了。”顾云歌发现了规律还是很开心的,终于解释得通了。
墨凌渊对于顾云歌这个实验结果很不满意,他居然刻意控制还是没能控制那颗心,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对了,我觉得你的心比刚放在我这的时候强壮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拿回去啊?”顾云歌又问。
“还没养好,要一段时间的。”
“你的声音为什么听上去这样沉重?”顾云歌更纳闷了。
今天晚上老狐狸表现的多少有点奇怪,只不过以她并不灵敏的情感感知能力,发现不了端倪。
“你再不睡便别想睡了。”墨凌渊沉声道:“本座会让你彻夜读书,明早也不能补眠。”
“好吧好吧,睡觉。”顾云歌还是挺怕这种威胁的,她身体最近彻底好转了,按理说她晚上是可以修行的,但她还是贪睡不大想练功。
“离你远点。”顾云歌蹭到床边,又拍了拍肚子里面的心脏:“够远了,别跳了,睡了。”
墨凌渊咬牙,当年他心脏被剖出来他都有恃无恐,他肯定没人能消灭他的心脏,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狼狈的感觉。
这个女人,当真让他没有半点办法!
顾云歌这一晚上睡得很香,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格子窗照了进来
,这令她还是有些意外的,
这些日子夏酥酥都是天不亮就叫她起床的,怎么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床上也没了墨凌渊的身影,顾云歌于是敲了敲戒指,问:“师父,您没事吧?”
储物戒中夏酥酥飘了出来,俏脸寒霜,一双灵动水润的眼中屯了满满的怨气。
“您又发现自己什么痕迹被抹了?”顾云歌问。
“小魔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封住我的嘴不让我吵醒你,我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前辈吧,有这么不尊重前辈的吗?”夏酥酥愤愤地道。
顾云歌眨眨眼,“所以今早没叫我不是因为想让我睡个好觉?”
“呃……”
“得,白感动了。”顾云歌摇了摇头,召阿昭进来。
“就算为师严苛了一点也是为了你好吧,你不能因此就不为为师讨个公道啊,他敢不让为师说话!”夏酥酥没好气的跟着她。
顾云歌有点纳闷:“他能看见你,且封住你的嘴?”
“可不么,小魔头好强的神魂力量,一点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夏酥酥哼声道。
“他年纪也不小了。”
“才只有一千岁出头,算什么大人,小屁孩。”夏酥酥暴躁:“我若不是死了这么久,我才不会输给他。”
“他也沉睡了上千年。”顾云歌实话道。
“你帮着他说话,呜呜呜……你们夫妻俩一起欺负为师,为师不活了……”夏酥酥见讲理不过,开始撒泼。
“我也不是帮着他,好好好,我和他说一声,不让他对您动手了好吗?”顾云歌连忙哄道。
事实上她刚刚就准备与墨凌渊说的。
这毕竟是她师父,不能因为是鬼魂就不尊重了。
“那你骂他。”
“您觉得我骂了他还能活多久?”顾云歌哭笑不得的问。
“他才不会杀你呢。”夏酥酥小声嘟囔着。
“您说什么?”顾云歌实在没听清这句。
“没什么,不骂也行,但要让他保证以后都不能再动手了。”夏酥酥严肃道。
顾云歌连连点头
才算是将人哄好了。
阿昭一蹦一跳的进来服侍顾云歌洗漱,并且道:“尊上已经命人将出行的东西准备好了,今早我们便不在宫里吃了。”
“出宫这么开心?”顾云歌笑着问,她觉得这丫头比自己要开心多了。m.
“是啊,这宫里虽然好但也实在太无趣了,做事还要拘谨着,长住实在难受。”
“也是,我这般喜静都住不惯,别说你了。”顾云歌伸个懒腰:“出宫玩一玩也好。”
“尊上当真体谅您,这才一出关就带您出去玩,我可听说不少族长城主都在外头求见呢。”阿昭道。
“是我陪着他出门。”顾云歌强调一下主次关系,她明明只是顺路出行,是墨凌渊想要散心的。
阿昭吐吐舌头,心说她们家主母是真不开窍啊,以她的脑子都想得出来,尊上是特地带她出去的。
“主母,今日还是换一身衣服吧,外面天气很好,您也该穿点颜色鲜艳的衣服了。”阿昭劝道。
“鲜艳好,挑一件红色的给她换上。”夏酥酥在一旁直接做了主,并且碎碎念道:“小姑娘怎么能每天一身素色呢,瞧着便没什么生气。”
“好,换。”顾云歌对于这个世界的态度便是随意,既然两个人都让她换,她也不想反驳。
穿什么不一样。
正因为她觉得穿什么都差不多,所以她才懒得换衣服,并不是真的就喜欢白色。
“这就对了,为师当年就喜欢穿红,后来做了鬼魂才改化白色。”夏酥酥声音中难得有些怀念以往的情感。
“为何不为自己化一身红衣。”顾云歌问。
鬼魂乃自身怨念所化,实际上化出什么样子来是她们自己定的,就和妖族化形差不多。
“你不觉得红衣很像是厉鬼吗?不好看的。”夏酥酥连连摇头。
“可你死的这么冤本就是厉鬼啊?”
“顾云歌!你若是个男人一定没有女人喜欢!”夏酥酥没好气的道。
她这徒儿总有一种不顾旁人死活的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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