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渊见她看过来,也偏过头对着她笑:“好看吧,送给你解闷如何?”
“送我一队舞女吗?”顾云歌一副亏他想得出来的表情。
“诗书雅乐,你都是要扬名立威的人了,怎能少得了熏陶和排场。”墨凌渊看她:“而且本座知道,圣地没有规定不能养私人舞姬。”
“……”顾云歌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男人满脑子装的都是排场吧。
“下人也要安排些,你喜欢低调的话,就选三十个侍女一百个杂役如何?”墨凌渊一本正经的问:“圣山虽然不太大,但应该也养得下。”
顾云歌开始哭笑不得:“我是去修行的,不是去做地主老财的,你这些等我老了退出江湖再养不迟。”
“知道你要修行,所以没多少人,再少也要如此了。”墨凌渊说着又凑近了些:“没有这些人本座不放心。”
顾云歌早就觉得不太对了,只是还没从这些舞姬身上移开心神,此刻才意识到这怕不是普通的舞姬以及下人吧。
“这样太招摇了。”顾云歌微微摇头。
“你天机宗这一行难道还不算招摇吗?现在想低调怕是晚了。”墨凌渊看着她,笑了笑:“而且你要成大事,这算是本座送你的礼物。”
顾云歌此时才诧异的看他:“你认真的?”
“她们之中分别有擅长情报的、擅长刺杀的、擅长伪装蛊惑人心的,一切见不得光的手段她们都有。”
墨凌渊云淡风轻的讲述:“是魔族培养了多年的身世清白的暗卫死士,放心用便是。”
顾云歌咽了咽口水,她是有些心动了,但还是摇头:“既然都培养这么久了,给我岂不是浪费了你多年心血。”www.
“魔族于本座沉睡之际在各州经营多年,最不缺的便是这些人了。”墨凌渊说着还不让卖个好:“不过给你挑的还是上乘的,各种佼佼者。”
“你这人情我该如何还呢。”顾云歌有些气馁了,她究竟什么时候能追得上大魔头的脚步,也回馈一些他需要的东西给他。
“小小礼物而已,若这也要还人情也显得本座过于小气了。”墨凌渊摇头笑笑,拿过酒壶为她倒了一杯果酒。
“这场景喝茶不合适,梅子酒不会醉。”他又道。
顾云歌没看酒只看他,表情真诚:“多谢了,这种礼物我是真的很难拒绝。”
她想要成就天下第一宗的声名,仅仅靠自己和极为师兄师姐怕是很难的,她的确需要这样一些人,帮助她与那三大势力对抗。
墨凌渊笑容温和,实际上内心是得意的,他就知道自己是了解小兔子的,送礼也是会送到对方心坎上的,
不愧是他。
墨霄开始看歌舞的时候就不入戏,他与墨凌渊满眼欣赏不同,他眼底一片冰寒是压根就装不下这些女人的身影,
但他很快被戏外的故事吸引了,当得知自家侄子送了这些之后他才直呼高明,他当初追姑娘怎么就不会这一套呢。
他看得真想在自己大腿上捏两把,真是后悔啊,若是当年他也再大胆直白一些,可能就没有黄月真人的份儿了,他一千多年前便能抱得美人归了。
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学习才是,所谓活到老学到老,理应如此。
青鸾和元昊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尊上怎么带着主母来这种地方,明明他自己也是从来不会来的,并且他对于歌舞美人素来也没什么兴趣,
原来是献殷勤来了,他们对于这种操作也是服气的。
顾云歌发现酒是甜的,喝了不会晕也就多喝了几杯,再看歌舞也觉得别有一番韵味了,这些姑娘各个面纱遮面,看起来杨柳一般的腰肢,但实际上却是暗藏杀机啊。
很快一舞毕,三十几名舞女纷纷对着上首行礼:“拜见尊上,主母。”
魔族培养的人自然是认得同心镯乃是主母信物的,所以不必交代便自然的这样称呼了。
“叫顾姑娘便是。”墨凌渊淡声吩咐。
顾云歌看了他一眼,这男人是真的有考虑她的想法啊。
“是,顾姑娘,此后我等听从顾姑娘调遣,万死不辞。”为首的女子
开口。
顾云歌看着她标致的脸,问:“你是这些人的首领了?”
“不是,属下听命于舵主。”这姑娘回答。
也正在此刻敲门声响起,墨凌渊挥挥手示意这些舞女下去。
片刻门打开,舞女鱼贯而出并对门前一人行礼,待舞女们尽数离开门口那红衣女子才走了出来,对着房间内所有人行礼:“见过尊上、顾姑娘、王爷,两位尊者。”
顾云歌看到这人还真是有些意外,秦红衣,最初与墨凌渊结识的时候便见过,那时候她一度以为这女子与老狐狸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还是昆山之外,墨凌渊为夺回心脏率众与正道仙门正面交锋,她有心助一臂之力,结果秦红衣拦她,被她用傀儡符整治了一番。
现在想来她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因为必然是墨凌渊交代她阻拦自己的,自己反而对人家动手了。
但老狐狸是料到秦红衣无法制止她的,于是摆脱季苏白制止,她最终也是倒在了季苏白的一针之下,被算计的惨兮兮的。
“那个秦姑娘啊,上次真是抱歉啊,我也是怕你家尊上不敌正道仙门,这才对你出了手。”顾云歌一脸理亏的神情:“对不住啊,我给你正式赔个礼。”
她说话间是站起了身的,对着秦红衣拱手躬身,礼数很足。
墨凌渊也没拦着她,他还是挺喜欢看小兔子心虚模样的,也想听小兔子说想救自己这种话。
若说秦红衣对顾云歌没有想法是胡说,她等了这么多年等来一个顾云歌横插一脚夺走了尊上所有的关注,心中怎会没有一点怨愤,
但即便有她也不敢表现在明面上,而且现在明显看得出来,顾云歌在尊上身边的地位更不同了。
“属下不敢承受主母大礼,属下不敢怪罪于您。”她连忙道。
“人心都是肉长的,不对就是不对,而且以后也不要叫什么主母了,叫我姑娘便是。”顾云歌起身道。
秦红衣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亮光,但抬头的时候已然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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