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接着诉说:“从那以后,我们开始交往了,一段时间后,我知道黄柏当有一个前女友叫周丽,黄柏当说她是一个骗子,物资女人,骗他了好几十万。不知道周丽从那里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她打电话骂我,我也骂她。”
苏雅说完,抬头看看赵强。
“继续往下说啊!”
“没有了。”
“什么叫没有了?周丽失踪了好久,你会不知道?”
周丽低下头,喃喃说道:“不知道。”m.
审讯进入了僵局。
赵强和董斌对视一眼,董斌接着讯问,赵强点上烟,面对墙壁。
其实对女嫌疑人的讯问必须有女干警参加,这是刑诉法的规定,但是案件处于保密阶段,只有这样将就了。
如果有女警在场,赵强可以出去透透气,休息一会儿,整理一下思路。
董斌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循循善诱的开导,讲政策,讲法律,讲家庭,谈爱情。赵强听着都有点酥软腿麻,这就是审讯的魅力,一个人强攻、挤压对方的心理防线。
另外一个人长辈一般的开导,从法律伦理感情上娓娓而谈,满足被审讯人的基本愿望,比如喝水抽烟。有的嫌疑人在彻底交代之前要求会见家人,根据实时情况,可以做出妥善的安排。这种审讯,像催眠一样,引领嫌疑人的思路跟着走,最后嫌疑人会愉快的交代自己的一切,像面对神灵忏悔。
苏雅一直低着头,长发掩盖了她娇美的面庞。
董斌在滔滔不绝的诉说,那样子不是警察和犯人,而是牧师对待虔诚的信徒,老师对待犯错的学生。
内急,厕所就在隔壁,赵强轻轻的打开门,以最快的速度走进卫生间。
没到卫生间的时候,裤子的拉链已经解开了。
讯问不能一个人进行,何况对方是女嫌疑人。
赵强算着,自己最多两分钟就解决问题。
刚拉下裤子,猛然听见审讯室里有“咕咚”的声音。接着是一声犀利的大喊:“不要。”
赵强赶紧
提上裤子,冲进审讯室。
旁边是值班室,一个四十岁左右胖胖的女警也冲了上来。当地派出所长很负责,两人讯问,所长特意安排了一个女警来值班。
审讯室里,苏雅一手拉着董斌的裤子,一手撕扯自己的上衣。嘴里大叫着:“流氓!”
女警很有经验,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上来抓住苏雅的头发,照着她白皙的脸上就是几耳光。
苏雅死死的拉住董斌。
女警几耳光下去,苏雅的嘴角的血淌下来,但还是不松手。
女警上来掰开她的手指,掏出屁股后面铐子,把她拷在暖气管道上。
“老实点,再敢胡闹,让你坐飞机。”
苏雅哀怨的盯着女警。
“你们两个谁负责?”女警问道。
“我!”
女警扭着丰臀来到值班室。
赵强赶紧跟过去。
女警的脸色很难看:‘你们到底办的什么案子?人在这里放了一天,你们不管不问。两个大男人三更半夜的审讯,就不怕犯错误吗?”
“大姐,不会的。这个案件有点特殊,麻烦大姐了。”
“我到现在都没有合眼,你们准备审讯到什么时候?”
“大姐,天快亮了,这时候去看守所,里面不收人啊!”
为了安全起见,看守所有内部规定,一到晚间,不收人,不放人。
“东陵就来了你们两个?”
“是,目前是我们两个。”
“还说案件特殊,是案情特殊,还是案情重大,没有见你们这样办案的,后半夜了,你们两个谁要是打个盹,嫌疑人自杀了,逃跑了,或者把自己扒光,说你们强暴她,看你们能说的清楚?不想要自己的饭碗了?”
“大姐批评的对。明天我们汇报,增加人手,大姐,你看今晚能不能辛苦一下,帮我们照看一下这个嫌疑人。”
“好吧,看你们挺辛苦的,我坚持一会儿。你们两个不要搞疲劳战,容易出事故。”
“是,是。”
女警从墙上取下来一支电警棍,按了开关,电警棍
“噼啪”作响。
手里掂着电警棍,女警又来到审讯室。
此事的苏雅,蹲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嘴角淌血。
董斌一脸蓦然的站着一旁,手里的烟快要烧到手指了。
赵强给董斌使了一个眼色,董斌立即跟着赵强回到值班室。
扔给董斌一支烟,赵强问道:“刚才咋回事?”
“你刚出门,苏雅冲上来就抓我的蛋。幸亏我躲的及时,不让被这女人阉割了。”
赵强没有笑,审讯的时候,经常出事故,一般的审讯,尤其是对待重特大案件,至少五到六人,两班人审讯,一到两人负责看守。两人审讯,确实危险,嫌疑人在被审讯的时候,会打一个盹,审讯人思想高度紧张,对身体意志也是一种考验。
“刚才这一抓一扯,女警的几个耳光,咱们两人大半夜的审讯成果没有了。苏雅的思想又回到了原点。”
“赵队,女警的几个耳光有作用。苏雅的思想防线在慢慢的崩溃。只是咱们手里的证据太少了。直接的证据一点没有。谁会供啊,供了会掉头。不过从今晚的审讯情况来看,抓苏雅一点不会错,她至少知道周丽的下落。”
“咱们设想一下,要是周丽拿着匕首找到苏雅的家里,周丽会不会动手刺伤苏雅?”
“你是说苏雅身上有刀伤?”
“我只是怀疑。”
“晚一会送拘留所要检查身体,让狱医和女警认真检查一下。”
“今晚咱们的审讯就到这里吧,让女警替咱们看守一会儿。董斌,你睡一会儿。”
值班室有床有被子。
“赵队,你是头儿,要睡也是你先睡。”
“这是命令!”
“好,赵队,不要发火,我睡就是。”
董斌脱去鞋子,钻进被窝。
赵强出来,关了值班室的灯。
来到外面,点上烟,从审讯室的门缝里看到苏雅一直蹲在地上,女警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一支烟没有抽完,苏雅抬起头,可怜巴巴的说:“大姐,我要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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