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将一切都告诉乘务员后,乘务员便叫来了另一个乘务员,盯着隔壁的男人,然后她们将那个妇女和孩子带走了。
隔壁的夫妻和几个丢了东西的人都跟着乘务员过去。
“没想到,她们居然会的小偷。”苏丹来到夏兰身边,小声道。
“还好你提醒我,把东西贴身放,要不然,我的钱可能也要丢了。”
苏丹心有余悸,她的钱可不能丢,丢了她连家都回不去,在京城可怎么活。
夏兰拍了拍苏丹。
“在外面,万事都要小心些,那个妇女可能还有同伙,你有看到她刚刚是在别的车厢过来的吗?”
苏丹想了想,摇头。
“我刚刚睡着了,要不是你的声音吵醒了我,我可能还睡着呢!”苏丹低下头,她刚刚睡得很沉。
要不是夏兰,她可能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夏兰轻点了头,对着苏丹一阵耳语,苏丹双眸一亮,立即点了点头。
“你不要暴露了自己,就偶尔打个水看看就行。”夏兰叮嘱苏丹道。
苏丹点头笑道。
“放心吧!我懂~”
在乘务员审问妇人和孩子的时候,夏兰依然淡然地望着窗外,对面的夫妻中的妻子看向夏兰。顶点小说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们有问题?”
突然的质问让夏兰愣了愣,回头看向那妻子。
“你在跟我说话?”
“当然,如果你不是早就知道,你怎么会这么快知道那个妇人和她儿子的问题?”
女人的话让夏兰笑了。
“想要发现她们有问题很难吗?只要用心观察一下就知道啊!”
夏兰挑了挑眉,打量着女人。
一脸的苍白,看起来虚弱无力,连嘴唇都是不正常的暗紫色,显然一脸病相,结合男人刚刚说的话,她们带着仅有的钱去京城就是想去找好的医生给女人看病。
“比如同志你,应该是生了病,想要去京城治病吧?”
夏兰的话让女人瞪大眼,不敢置信,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她怎么会知道她是去看病的。
“你怎么会知道?”
“很明显啊!你一脸病相,再加上身体无力虚弱,而你男人刚刚也说了,那是你们看病的钱,结合起来,就能知道,生病的人是你,你们花费了所有收入,想去好医院看病,我说得对不对?”
夏兰一一列明,告诉女人自己的想法。
女人看向夏兰的目光带着震惊与害怕,仿佛夏兰是会读心的妖怪。
“这位女同志分析得非常好,眼光锐利!”一个老先生端着水路过,听到了夏兰的话,停下了脚步,不由赞道。
“谢谢夸奖。”夏兰看了老先生一眼。
他的身上穿着中山装,脸上带着一副圆框的眼镜,浑身散发着文人雅士的气息,应该是个高学问的智者。
“你是去大学报到的学生?”老先生看向夏兰的目光带着赏识,这么能眼力的女同志,聪慧且有种尽在掌握中的淡然。
让人移不开眼。
夏兰轻轻点了点头。
“你是京城学校的老师?”
“这你也看得出来?”
老先生双眸中闪过一抹亮光,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自己的京城大学的老师,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夏兰这次没有解释,淡笑不语。
老先生嘴角微扬带着笑打量着夏兰。
“学校见。”
“学校见。”
夏兰向他点头,老先生带着自己的水杯,淡笑着回到自己的铺位。
“林老,你这是遇到了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一个年轻的男同志看着林老,难得看到他脸上有笑容。
“遇到了一个不错的苗子,或许有缘还能再见。”林老看了随行的男同志一眼,坐回自己的床铺上。顶点小说
“能让林老你看上的,一定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男同志笃定道。
林老淡然地举起自己的水杯喝了口茶。
夏兰在老先生走后,女人看了夏兰两眼,抿唇不语了。
夏兰也不在意她在想什么,淡然地靠在自己的卧铺看着外面的景色。
没有平地高楼,没有车水马龙,望眼便是一片青绿,甚至还能看到不远处的村子里,大家正在卖力
春耕。
一片美好春色,夏兰换作以前,一定会非常愉悦。
现在她除了感觉到‘好看’,并没有非常愉悦的心情。
秦宇的脸恍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待夏兰一眨眼,他又消失了。
夏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犯相思的一天。
远处的车厢一阵嘈杂声,似乎是闹了起来。
夏兰听着声音里夹杂着‘打死她’‘小偷’‘送公安’等字眼,想来是那个妇女最终还是承认了她们的所作所为,所以引起了公愤。顶点小说
丢了东西的人都逼着妇女把东西给吐出来,可是妇女却说东西并不在她那里。
任众人问她东西在哪,她都低头不语。
她不说,大家也拿她没有办法。
火车行驶途中根本停不下来,只能等着下一站将妇女和孩子交给铁路公安。
丢了东西的人便开口要搜索所有车厢,那个妇女之前并没有离开过火车,东西肯定还在车厢里。
所有人都配合着检查,夏兰也不例外,不过大伙却并不想查她,因为要不是夏兰发现那个孩子翻东西,大家都不知道自己东西丢了。
为此,夏兰是坚持的。“哪怕我先发现的,我也不能排外,还是查一查吧!”
听到夏兰这么说,女乘务员上前,当着大伙的面把东西都翻了出来,并没有大家丢失的东西。
排除了嫌疑,大家看夏兰的目光也越发和善了。
继续往隔壁翻查下去,一个一个查过去,仿佛大家都没有嫌疑。
东西找不到,大伙都恼火得很。
这时夏兰看到一个男人趁着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翻找东西上,转身鬼鬼祟祟地往另一头走。
夏兰看了那男人一眼,与苏丹交换了个眼神。
苏丹假装去厕所,男人看了看苏丹,见是女人便不再理会。
夏兰起身,走到站在走廊上看着那些人搜包的男乘务员身旁,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
“乘务员同志,那个男同志很可疑,大家都在找东西的时候,只有他,鬼鬼祟祟往厕所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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