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禹答道:“婚期定下的时候,你在疫病庄子不在家中,后来我又去寻你。便暂时搁置了。”
“噢!”希飏点点头。
怪不得没见大哥他们提到这件事。
宗政禹又道:“如今你回来了,我命他们选个吉日。”
尽管是赐婚,按说不需要走民间习俗,而且,时间太紧了。但他还是想把礼节走齐全:“昨日他们已经把大雁送来了,挑的好的。到时候我亲自登门。”
亲自登门,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能少。
希飏知道他做事细腻,却不知道,他能够细致到这样的程度!
她不禁问:“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还亲自登门,他堂堂的摄政王,即便不迎亲,希家也说不得他什么。
宗政禹的回答简单又干脆:“你值得这些麻烦。”
希飏心中一动,默默地看着他不说话。www.
瞧,他绝口不提“我喜欢你、我爱你”,打死不承认喜欢她,可是所有应该给的、应该做的,他都在默默地全部都到位了。
因为在他心里,她值得!
就这,他还说不是喜欢她,说是因为负责?
“这么看着我做甚?”宗政禹察觉她的眸光越发热切,平时尖牙利齿的人,竟然不说话了,总觉得有点不对。
希飏看着看着就没忍住笑了,猛地扑上去,跳起来蹦到他身上!
她双臂圈住他的脖子,一双腿则是迅速圈住他的腰,像个无尾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怕她摔了,尽管很突然,宗政禹还是迅速伸手扣住她的腰。
希飏仰着头,将脸凑了上去,笑嘻嘻地道:“宗政禹,亲我!”
宗政禹愣了愣。
娇艳红唇就在眼前,仿佛熟透了的水蜜桃,只要轻轻一嘬,就能品尝到甜美的汁水!
这个时候,冲动大过于理智,他哪儿还有什么犹豫的,薄唇迅速覆盖。
希飏不扭捏、不矫情,很快给他回应。
宗政禹的臂力强大,下盘极稳,即便身上挂了只无尾熊,抱着她热吻,也丝毫没有半点吃力。
但,
力量上足够,却耐不住希飏不是真的无尾熊,说她是皮猴儿还差不多!
他的双手掐着她的腰身自然没办法有别的动作,可希飏可以啊!
她似乎完全不怕摔,圈住他脖子的手顺势滑下,像条狡猾的泥鳅,滑溜地钻进了他的衣襟里。
充满弹性的腹肌,手感极好,希飏哪儿可能安分得住,极尽撩拨之能。
宗政禹不由闷哼一声,离开了她的唇,低头瞪视她:“别乱动!”
声音是哑的,平素冷漠的眸光,此时已经被情谷欠占满,呼吸也是混乱的,带着一点儿喘。
“你真的很容易激动。”希飏笑得贼坏。
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她的一双眼眸还是非常清明,看得宗政禹一阵恼火,怒道:“你再乱来,我就把你扔下去!”
也不知道到底是应该生自己的气,恨自己太容易上头;还是生她的气,气她太坏!
“你扔。”希飏不以为意。
她就是有莫名的信心,他不会真扔,只是嘴上说的凶罢了。
事实,宗政禹的确不可能真下手把她扔地上,但却是转了个身,想把她扔在小榻上。
可他动作是有了,希飏却牢牢缠住他就是不松手,以至于她是被放在小榻上了,可他也被拖了下来,扑在她身上!
“你想对我做什么?”希飏笑嘻嘻地问。
宗政禹没好气地瞪她:“贼喊捉贼是吧?”
希飏摇头,道:“不是啊,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你不配合罢了。”www.
宗政禹:“……”
骚话又来了。
他松开她,侧身坐在小榻上平缓紊乱的呼吸,两条长腿叉开,不去看她。
希飏瞄了一眼,心中有数,懒洋洋地问:“要不要我帮你?”
宗政禹不搭理她。
希飏自顾自地说:“瞧你这圣洁得跟天上明月似的,男又欠女爱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坦然面对自己的谷欠望,才是做人的真谛!”
宗政禹还是不理她。
她是会洗脑的,听了就被洗了。
却见希飏又道
:“要不……用手帮?”
得来宗政禹横眉一个冷瞪。
希飏没忍住哈哈大笑。
算了,他老古板、保守,真把他给惹毛了也不叫个事儿,她点到为止吧。
她坐了起来,道:“我不想跟小皇帝吃午饭,这就出宫去了,行吗?”
算算时间,距离午膳的点,她至少还要等一个时辰!
宗政禹见她把心思转移了,这才应声:“有什么事?”
他闭目深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身子上的热气消下去了。
其实也快,毕竟百丈冰的确能压抑热情。
这些年他清心寡欲,是洁身自好,也是受到百丈冰的影响。
希飏说道:“也没什么非我不可的事,就是觉得宫里待着烦人。”
药铺尚未开业,有万喜,她完全可以当甩手掌柜。
等到开业后,也有李常青坐镇,她一样可以什么都不管。
宗政禹感觉悸动已经消退,才转头看她,道:“你可以去御药房或者太医院。”m.
“……”希飏见他这么劝说自己,忽然就领悟了:“你想我留下?”
宗政禹道:“你嘴巴利索,能说会道。”
意思是让她去跟小皇帝对谈,一点一滴渗透。
希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道:“想我留下你就直说,拐什么弯儿呢?”
宗政禹张口,想要否认。
但希飏快速伸手捂住他的嘴,道:“想要就是想要,说出来也不丢人。你对外人习惯如此,对我你就不能直来直去一点儿?”
宗政禹被她捂住嘴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把她的手扒拉下来,道:“不然,留下看会儿奏折?”
没顺着她的问题,但意思也算很明显:留下来吧!
希飏乐了,果断同意:“好啊!”
一个皇权社会下的男人,手握朝局的摄政王,他竟然一点儿也不迂腐,不但不觉得她顶撞、忤逆他是造次,竟然还能让她看奏折!
两人走到书案前坐下,希飏笑眯眯地问:“你就不怕我突然生出野心,想要夺权、干预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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