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莫忆安的轻松,尉迟炎眉头紧锁,他看着略显得意的莫忆安,咬牙猛然出手。
猎豹一般的速度,就在莫忆安还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欺身到她身旁,抬起手臂,猛得敲击她的后颈。
莫忆安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缓缓的倒了下去……
尉迟炎伸手接住她,让她安全的晕倒在自己的怀里。
“小安,对不起,我不能让你离开!”他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将她打横抱起,飞快的将她转移到楼上的卧室。
为了防止她醒来后会逃跑,他干脆撕了几块布条,把她紧紧的绑在**,这才放心的走出卧室,锁上门,下楼等待警察的到访。
不多时,两辆警车停在别墅门前,四五个人下来查看情况。
尉迟炎事先已经穿好外套,掩住了背后的伤痕,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察觉出他的异状。
一见到他,其中一个警官就立刻走上前来:“炎少,您这儿是怎么了?是有人袭击您吗?”
其他的几个人看着破碎的窗户,还有客厅里的一地的狼藉,不约而同的转过身,警惕地看着周围,防止有什么暴徒再次出现。
尉迟炎保持着一贯的优雅和冷淡,云淡风轻的回答道:“没有,是我想测试一下你们的出警速度而已。”
几名警察的脸顿时黑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不是虚假报案吗?无缘无故的浪费警力应该也是犯法的吧?!可如果,这个浪费警力的人是尉迟炎呢?
几个人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最早说话的那位警官干笑了两声:“炎少您真会开玩笑……”
尉迟炎也笑,只是笑道让人心里发虚。
“怎么?不行吗?”
他睨试他们,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炎少,您这又何必……”那警官苦恼的挠了挠头,“您要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尽管提,没必要把您这么好的房子弄成这样……”
不对不对,他这时候说这种话不对啊!那警官懊恼的闭上嘴巴,冲着不远处的同事使了使眼色。
无奈的被“委以重任”的另一位警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炎少……”
闻声,尉迟炎锐利的目光扫了过去,那警察立刻挺了挺胸脯道:“炎少,既然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走了,这大晚上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其他人一定,立刻附和起来,不约而同里转身坐进警车,打开警笛原路返回。
尉迟炎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离开,片刻后,露出一丝笑容。
这些警察还真是尽职尽责,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实际上应该是灭了警笛和*,在暗处观察这里的情况吧,只怕他们还以为他是被人挟持了才会这样说呢。
确保纳税人的安全,这是他们的职责,更何况他这里的情况确实让人生疑,也难怪他们不敢远离。
这样也好,最起码今晚这别墅是安全的了,明天才能找人来修理这一堆乱摊子呢。
尉迟炎也不关灯,就让那些警察远远的能看清楚,自己转身上了二楼。
他的后背和腿都很疼,他甚至能感觉到碎玻璃在随着他的走动而更深的陷入他皮肤、肌肉……
他走进二楼的浴室,打开灯,脱下外套,扭头镜子里自己的后背,原本浅灰色的家居服已经被鲜血染红,许多碎玻璃在灯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
他咬了咬牙,翻出剪子把上衣和裤子都减掉,然后忍着痛,用力的扯了一下衣服,将比较大块的玻璃连根拔起。
特么的,还真是痛啊!他咬着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嘶嘶的倒吸凉气。
还好,只是痛在他身上,要是这其中的一两块落到莫忆安身上,只怕她会痛得只掉眼泪吧?她那么娇气,从小就最怕疼……
想到小时候,他忍不住轻笑了声。
他刚刚跟莫忆安说的是实话,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在遇到真正危险的时候,只怕一点用都没有,他曾经想过拉着她一起去道馆训练,可是那个娇气的小姑娘啊……
“尉迟炎,我爸爸就很厉害了,我跟着爸爸练功夫就好,我不要跟你去什么道馆!”那时的莫忆安有九岁吗?时不时的爱摆出一副大姐头的样子,可那嫩嫩软软的小胳膊,根本没有什么力道可言。
他很早就知道王梓是在让着她了,可偏偏她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天下无敌的样子。那天,他忍不住把她拉去道馆,想要她变成真正的厉害,可是她呢?只摔了一下,就娇气的皱起小脸,想哭又不敢哭的对他说想要回家……
肉嘟嘟的小脸,配上眼泪汪汪的圆眼睛,简直萌化了他,哪里还舍得再逼她练什么功夫,只想着自己练好了保护她就好。
可是,为什么,最终保护了她的,却是王梓那家伙!
尉迟炎紧紧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不甘和痛苦变成了冰冷。
她是他的!他绝对不会放她离开!就算捆着她一辈子,他也要把她捆在自己身边!
忿忿地捶了下大理石台面,他又倒吸一口凉气,伤口里面应该是还有碎玻璃,一有动作就疼得要命。
他知道他需要看医生,可是莫忆安还躺在**,外面还有几个好心监视的警察,他怎么能离开?
尉迟炎咬了咬牙,随意的披上浴袍,下楼去酒柜那里取了两瓶酒,然后又返回二楼,找出医药箱一起拿回浴室。
打开酒瓶塞,他背对着镜子,扭头看着,用手拿着酒瓶直接将酒浇到背后,他细致的处理自己背后的伤口,但是可以用这种大面积的消毒方式给伤口消毒。
一整瓶酒全都倒在背上,尉迟炎脸色苍白的缓了口气,一不做二不休的打开第二瓶酒,浇到腿上。
酒精对上流血的伤口,那疼痛谁经历过谁知道,而尉迟炎就这样忍下来了,没有发出一声痛叫,只是到最后,他整个人也痛得麻木了,下唇也早已被咬得鲜血直流。
他舔了舔唇上的鲜血,紧紧的闭上眼睛,长长地吸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后,又拿起医药箱,翻了翻,竟然没什么可以用上的东西,无奈的,他也不管是什么药了,把所有的胶囊拆开,把药粉集中在一起,然后困难的弯曲手臂,勉勉强强的将药粉往后背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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