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不以为然的一笑,“徐将军,我曾对你们所言多次,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什么突发情况都会发生,更何况我们遇到了李俊这个狡猾多端的敌将,我们不得不小心谨慎。”www.
“徐楷听令!”陆逊突然喝了一声。
徐楷大步跨出,向陆逊躬身一拜,“末将在!”
“我继续给你三千解烦军,负责消灭西门蜀军,夺取西门。”
“末将领命!”徐楷高声应了一声,提着手中的漆黑长枪下城楼去了。
“徐楷,之前你未能夺回西门,我知你是因为营救周胤的原因,情有可原,故不追究你的责任,我相信你的能力,西门就拜托你了,夷陵城能否守住,全靠你能否成功夺取西门,记住了吗?”陆逊带着一丝期许的看着徐楷。
徐楷受宠如惊,连忙回答,“末将记住了,定不负大都督所望。”
“好,去吧!”陆逊淡淡一笑。
“是,大都督,你就听候我的好消息吧。”徐楷朝陆逊恭敬一拜。随即提着长枪大步流星的下了城楼。
“韩当听令!”陆逊继续沉声一喝。
大都督,末将在!”韩当面色肃然,走了出来。
“我给你两千兵士,负责消灭东门的蜀军,夺回东门。”
“记住,城内蜀军不多,不足为虑,你首要任务,就是夺回西门,只要夺回东门,这些蜀军不过是瓮中捉鳖,无处可去,你再派兵围剿即可。”
“末将领命!”韩当浓眉扬起一抹喜色,高兴应完之后,快步离开。
“由于夷陵城我军兵力捉肩见肘,徐楷和韩当二位将军已经各领兵力有五千,剩下兵力又要守卫南门,抵御刘备攻城大军,已无兵力再派去夺回北门,所以,我决定,派夷陵城内的定难军,前去夺回北门。”陆逊凝眉思索片刻,而后对旁边的一个校尉命令道,“传我之令,命定难军陈威,集合其精锐部曲,夺回北门。”
“是,大都督。”吴军校尉领命而去。
“大都督,
定难军陈威此人,性情古怪,为人高傲,私心极重,难以管束,他会全心全力的去与蜀军作战吗?”诸葛瑾面露疑虑,捋着捋长须。
“子瑜不必过虑,陈威再难管束,也是我大吴将领,若他不听我的号令,就是违抗军令,叛国背主,我可派兵诛杀。”陆逊嘴角溢出一丝阴冷。
“可是…”诸葛瑾仍然心有疑虑。
毕竟,定难军是夷陵城内门阀陈家的一支私人武装部曲。虽为民兵,其武器装备,和当下东吴正规军相差无几,而且其战力,经过陈家的训练,也已经赶上了吴军。
所以说,定难军其实力不可小觑。
如今的定难军,就好像东吴之中的一匹难以驯服的野狼。
若是把控不了定难军,反而会被其所噬。
这就是诸葛瑾的顾虑。
……
夷陵城夷水右侧河畔。
有一座府邸巍峨耸立其中。
一扇高大的朱门上方有一块黑漆牌匾,用滚烫的金色字体书“陈府”两字,表明府邸显赫的身份,字迹也气势凌人。
府邸内,
高楼亭台,池水环绕,景色宜人。
一个身穿黑衣锦衣的中年人伫立在石亭子里。
这个中年人浓眉扬起,眼眸如渊般幽暗,却暗藏光芒,
他负手而立,望着亭外的幽幽池水,若有所思。
这时。
一个身穿明光铠甲的青年,一脸急色的疾步走进了亭子。
“父亲!”那铠甲青年微微躬身,对着那中年人恭敬一拜。
“何事?”中年人回头,淡淡问了一声。
“方才陆逊派人过来传令,命父亲率领我定难军精锐,即可出发,夺取北门。”
青年抬起额头,目光带着一丝期盼。
原来,这个中年人正是定难军首领陈威,而他旁边的青年,是他的长子陈清,从小就喜欢练武,武艺高强,之前还在解烦军从军,当一个校尉,后来定难军建立,随即就在陈威身边当一名副统领。
陈清一直想要建功立业,眼下陆逊派人来传令攻打收回
北门,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他非常希望自己父亲能够同意。
“看来,我们大吴智谋无双的陆逊,遇到了对手。”陈威冷哼一声。
“父亲为何这样说?还请父亲言明。”陈清剑眉一皱,露出疑惑之色。
“夷陵之战,火攻偷袭刘备大营,本是胜券在握,奈何天不人愿,天降大雨,火攻失败,被蜀军反击,接连失去数座夷道据点,最后退守夷陵城,眼下,蜀军攻破西门,北门,东门,只剩下南门一座城楼还在陆逊手中,城外有刘备大军攻城,夷陵城更是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被蜀军攻破。”陈威冷笑一声。
“听说,蜀军之中,突然冒出一个叫李俊的年轻将领,此人武艺强悍,枪法厉害,不仅一打败了孙桓,更是一箭射杀了孙桓,而后又打败了徐盛这个老将,让其颜面扫地,狼狈逃回夷陵,我猜想,夷陵城三门被蜀军被攻破,也是其人的杰作。”
“这个李俊,竟然如此厉害,我倒想出去会一会他,看看此人到底如何。”陈清眼眸闪过光芒。
“清儿,你传我的命令,去定难军营地,集合二千虎卫营士兵,即刻出发,前往北门。”陈威面色无比的冷峻,猛然一挥衣袖,气势凌人。
“是,父亲!”陈清眉头大喜,向陈威拱手一拜,正欲转身离开,后又听到陈威的话,“你的妹妹,三娘她是不是又偷偷出府了?”
陈清面色一变,眼眸闪过一丝慌乱,“父亲如何知道?”
“你以为,三娘一直偷跑出去,都相安无事,是什么原因?”陈威露出和蔼和亲的笑容。
“莫非?”陈清心头大惊,恍然大悟,“莫非是父亲派人,暗中保护三娘?”
“正是!”陈威微微点头,“如今吴蜀两国交战至今,兵荒马乱,为父岂能放心她主仆二人在外面,为了她的安全,我只能派人暗中保护她。”
“父亲,既然如此,何不禁止她出府?”陈清不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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