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梳着大背头,右手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左手拿着一瓶红酒,优雅得像上流社会的贵公子。
可他长得太高太壮了,西装里面并未穿着衬衣,露出极其精壮的胸膛,隐约还能看到两点。
这样的身材在哪里见过?
下一秒,杨清想起来了,隔壁的奇怪男人也是这么健壮的,但两人在形象上天差地别,很难想到是同一个人。
杨清心下狐疑,根本不敢开门。
然而,门外的男人却似乎笃定了里面有人,还在执着的敲门,他的脸上还一直挂着得体的微笑。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上格外清楚,隐约还在回荡。
杨清也算看明白了,如果她不开门,这人估计会一直敲门下去,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www.
于是,她隔着门,小心翼翼问:“是谁?”
门外的男人听到她的声音后微微顿住,仰起头时,露出锋利的下颌线,温和说:“你好,我是住在隔壁的邻居,特来拜访。”
杨清心头一跳,更不敢开门了,因为她的隔壁就只住着那个茹毛饮血的男人,这人又是谁?
这时,他又说了:“你别怕,我只想认识一下你,我是好人。”
杨清:“……”
哪个人会说自己是好人的?
“你把东西放在门外就行,我待会就出去拿。”
“东西太重了,我帮你拿进去吧。”
呵呵,就一束花和一瓶酒,她觉得自己还是拿得动的。
这人越是想进来,就越古怪呢。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进来!
杨清不想让他进来,果断说:“我要休息了,请你先回去吧。”
男人点点头,竟然不再纠缠,放下鲜花和红酒就离开了。
“真走了?”
杨清难以置信,又往门外看了几眼,果真
没再见到他的身影,莫名觉得古怪,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虽然他走了,但杨清是不可能出去的,可当她回到客厅时,竟发现天花板在漏水。
如果是普普通通的漏水就算了,她能忍忍,可情况不是。
天花板就像水帘洞在漏水啊……
相信不用一个晚上,她就会被淹死在里面了。
不知为何,杨清莫名想到了刚才那个男人,总觉得事情和他有密切的关系。
摸了摸脸上的水,杨清找了一圈,却连一顶帽子、一把雨伞都没见到,浑身都淋湿了。
甚至,那个空荡荡的冰箱还闪烁着电光,明晃晃在告诉她,房间里漏电了,怕是一不小心就饮恨归西了。
杨清傻眼了,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古人诚不欺我也。
“咚咚咚……”
熟悉的敲门声又响起了!
杨清回过头,明明还未去看,就猜到了门外是何人。
一看,果不其然,还是刚才那个男人。
他依旧风度翩翩,说话也很好听,“走廊在漏水,你这里漏水了吗?我专业处理漏水几十年,要不我给你看看?”
说实话,杨清很不愿意,但如果屋子漏水的问题再不解决,怕是要水漫金山了。
再三思索后,杨清先用头巾包住头,在腰间别上一把扳手,然后戴上能封印颜值的“瞎子”墨镜。
一戴上墨镜,她还是同样的长相,却看起来平平无奇,完全泯灭于众人,连是男是女都会被人忽略。
同时,她的眼睛完全看不见了,瞎了。
在这个世界中,这么鸡肋的金手指看似有用,又似乎没卵用,但聊胜于无吧。
杨清小心打开门,因为眼睛瞎了,莫名有些不安。
门外的男人在看到她时,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把眼神落在她的墨镜上,似乎想到了什么。www.
“你
好,我叫白洛云,我住在隔壁的,我是一个好人!”
“呵呵,我叫杨清,很高兴认识你……”
白洛云反手锁门,跟在她的身后,问道:“你的眼睛看不到吗?”
“是啊,很多年了,我早就习惯了。”
“这样啊……”
白洛云微微叹气,随即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也不知在干什么。
杨清慌了,在心里问:“统子,那个男人呢?”
“宿主,你可千万要淡定啊,那个男人就在你的面前,正死死盯着你的眼睛呢!”
“!!!”
刹那间,杨清心跳如擂鼓,似乎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自己的脸上,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m.
为了不让他起疑,杨清淡然转身,装作没事人一样,问道:“白先生,你在哪里?”
“清清,我在这里!”
白洛云自来熟一样喊她清清,还拉住了她的小手。
“呵呵,我还以为你走了。”杨清想抽出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甚至,因为杨清看不见,白洛云还肆意在她的身上各处嗅来嗅去,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幸好杨清看不见,否则定会被他痴汉一样的神情吓到的。
“好痒!”
杨清假装背上很痒,一把抽了手,刚要挠痒时,却从身上掉下来一把扳手,发出“锵”的一声。
白洛云低头,淡定捡起那把扳手,还给了杨清。
杨清哈哈一笑,解释道:“哦,是这样的,屋里漏水了,我随身带把扳手很合理吧?”
“很合理!”白洛云接过扳手,笑容说不出的古怪,“清清,扳手很重的,我拿着吧。”
话虽如此,杨清还是心里毛毛的,在心里问:“统子,他又在干什么?”
“脱衣服。”
“哈?”
“以我多年看小黄文的经验,你怕是插翅难逃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