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发现,有个老妇从作坊里出来,神色匆匆。
便向身边的番子施个眼色。
番子立刻会意地跟上去。
随后,他便和郭绣盈主仆一起进入作坊。
远处,周阮迈着莲步走来。
身上的白色罗裙遮不住她的秀色,商场女强人的气度更添干练。
“这位便是郭小姐吧。”
“见过周姐姐。”
郭绣盈躬身施礼,姿态摆得极低。
“呵呵,当不得姐姐,我姓周,是作坊的掌柜,你可以叫我周掌柜或者周老板。”
周阮虽然满面春风和煦,但语气中的冷淡,给人以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阮儿……”m.
陈北冥想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知道周阮和纪大美人结成同盟,反对别的女子加入进来。
周阮就像没听见,和郭绣盈主仆讲着作坊里的规矩。
说完之后,转身便回自己院子。
整个过程干练且无情。
“盈儿,你们先收拾收拾,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陈北冥准备和周阮沟通沟通,这婆娘脾气越发厉害。
在新人面前如此坚决,简直是不给他陈北冥面子。
道理,可以理解,但事情,不是这么干的!
郭绣盈点点头,很是知书达理。
但等陈北冥走远,双眸立刻变颜色,凌厉且倔强。
“很有意思呢。”
……
陈北冥走进周阮房间,发现她正坐在桌前比对账本。
便过去搂住纤腰,抱起放在膝上。
“您放开,妾身看账本呢!”
周阮尽管绷着俏脸,但眸光仍是止不住地思念。
啪啪啪~
陈北冥在她香豚上抽几巴掌。
“看什么账本,方才长脾气了,敢和老爷我使脸色。”
“您又给我们带姐妹,还指望妾身如何?”
周阮撅着樱唇,不肯向陈北冥服软。
“咳咳……她也
是个可怜人,你不知道……”
“妾身才不管,既然她进院子,就要服从妾身的管,老老实实的,大家就能过。”
陈北冥怔住,瞧见她美眸中的狡黠,立刻意识到问题。
扛起来便进里间。
“他奶奶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和谁学的御夫之道,看我不收拾你!
还不管,你也没问问中间发生什么,她是什么人。
看我不拿出随身长棍,狠狠教训你!”
“呀!妾身账本还没……还是白日呢,唔……”
周阮没说完,身上衣裙早已被剥得精光。
连嘴巴都被堵住,难以发出声音。
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单音节……
随即。罗床便有规律地摇起来。
……
……
……
缓解思念的周阮,躺在陈北冥怀里。
想起方才让她做出的许多羞人姿势,粉拳羞恼地锤几下。
“您真是个色胚,那般折腾妾身!”
“嘿嘿……方才你还让不要停。”
“您还说!”
周阮羞地将脸埋在陈北冥怀里。
“阮儿,你好好照顾她,她性子柔弱,身世很可怜。原本,她应该成为南梁贼子的太子妃……”
陈北冥解释完,不忘叮嘱一句。
“对了,暂时先别和你纪姐姐说。”
“柔弱?不见得吧。”
周阮自认看人很准,第一眼就觉得郭绣盈不简单。
她是女人,自然更明白女人的心态。
“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好好感受感受。”
陈北冥还要送黄素锦回宫,便起身穿衣。
“女人的直觉很准。”
周阮坚持道。
“你别为难她就好,等你们熟悉之后,可以分一些手里的生意给她。”
“妾身知道,您且去忙。”
周阮服侍情郎穿衣,口中随意应付几句。
心中下决定,不打算分任何生意给新来的姐妹
。
陈北冥自然不知道周阮心里的想法。
走出院子,安慰郭绣盈几句,便离开作坊。
回到等候在外的马车,歉疚地搂住黄素锦的纤腰。
“等烦了吧,我这就送你回宫。”
“不烦呢,妾身在收拾送给宫中几位姐妹的礼物。”
黄素锦柔柔地倚在陈北冥怀里。
陈北冥心中感叹还是黄大才女温柔,不耍小性子。
等马车到宫门口,陈北冥带着扛着包袱的黄素锦进宫门,向后宫方向走去。
路过乾清宫,看见台阶下跪着好些官员。
为此,拉住一个路过的小太监。
“他们在干什么?”
“啊!奴婢参见公爷,您说那些人,说是为商税的事。”
小太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那些人闹了有些日子。
陈北冥剑眉微抖,离京时,商税才过内阁。
他们现在闹,肯定有人指使。
瞟一眼,看到人群中几个熟悉的面孔,立刻明白是谁指使。
“老家伙不服气。”
前些日子,女帝被众臣欺骗,又从陈北冥手里拿到新的商税细则,强硬地要求内阁通过。
严嵩看过后,不置可否,扔给内阁讨论。
于谦自然是支持,因为新税法一看就是出自陈北冥之手。
既有针对大商家的高税率,也有照顾小商贩的低税率,甚至对于香水等奢侈品都有详细的规定。
可以说,几乎照顾到各个细节,绝对比之前的高明太多!
关键是,陈北冥身为大户,却毫不考虑自己的私利。
按照新税法,他将主动承担高昂的税率。
新税法在内阁吵几天都没结果,女帝没法子,便又扔给陈北冥。
陈北冥只好写个条子给严老头,结果当晚新商税便从内阁通过。
当时,他还以为不会再有波折。
看来还是想得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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