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思索半晌,才幽幽道:
“忠义侯可否让她走得痛快些,毕竟侍奉我十几年,不想让她受苦。我宫里有什么喜欢的,忠义侯尽可拿去。”
“娘娘折煞我也,此等小事,何须娘娘吩咐。”
陈北冥暗自摇头,自己婆娘求情,多大点事。
出门时,怜星等在一旁,瑧首低垂,欲说还休。
那样子,让人心疼。
见无人注意,拉着她到角落里。
“想我没有?”www.
怜星连忙点头,可又觉得不好意思,再连忙摇头。
女人的矜持,让她不敢言语,却又不肯错过。
“想就是想,害臊什么。想自己男人,不是很正常之事?”
陈北冥说着,开始上下其手,好好品尝一番。
直弄得怜星发钗散开、气息紊乱、俏脸通红,才罢休。
“爷,我……”
“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就不要管了。”
“嗯,婢子知道了。”
尽管对话没头没尾,但彼此都知道表达何意。
怜星整理好妆容,将头倚在陈北冥胸膛。
两人正温存,忽然响起王蔷的呼唤。
“娘娘叫我啦。”
“去吧,下次好好吃掉你!”
陈北冥拍拍怜星的豚,转身离开。
回到东厂,陈北冥将掌管密探的管事叫过来。
“侯爷有何吩咐?”
“那个叫陶晴的宫女,用最残酷之法训练,若她活下来,便送去梁国,若没挺住,处理了便是。”
陈北冥喝了口茶,躺在舒适的官椅上。
“小的明白……禀侯爷,我们在梁国的密探见到个熟人,他频繁出入梁国几位重臣家中。”
“哦?是谁?”
陈北冥坐直身子,凝眉问道。
“晋王的小舅子——唐宇。”
“是他?”
那厮去梁国,肯定有阴谋!
“看住他,最好能探查出他们谈些什么。”
“小的尽力。”
陈北冥挥退管事,躺下思索起来。
晋王个老东西,看来私底下没少搞小动作。
若非将密探发展到梁国,还不知道晋王贼手伸得那么长。
按照晋王毫无节操的办事风格,保不齐会拿大乾利益做交换。
看来,得抓紧对晋王的渗透……
窗外,残日落山,天色变暗。
他将桌上的密报点燃,扔进火炉,搓了搓手,打算回家。
“侯爷,齐国公府送来请帖。”
有番子禀报。
咋还送这来了?
陈北冥有些诧异,再怎么说,也应该送到家里。
“嗯?进来吧。”
接过帖子一看,居然是喜帖。
难怪,必然是送贴人去家里没见到人,才来此地。
他打开看到新娘名字时,愣住了。
齐飞恒要娶方怡?
见字如面,陈北冥立时想起那个粗布衣衫的少女,眸若寒星,脸庞清丽。
两人的身份地位,实在相差太大,齐国公如何能同意?
再看日期,成亲时间定在三日以后。
倒是很匆忙啊……
齐家怕是想要速战速决,将谣言控制到最小,损失降到最低。
陈北冥揣上请柬,掀帘子出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漫天雪花,洋洋洒洒飘落下来。
“这就开始下了?”
刚叹息完,黑暗里一个身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侯爷……陛下找您。”
原来是太监小桂子。
陈北冥无语啊,
下雪路滑,这么晚还让加班?
有没有人性?
有没有当领导的基本素质?
有没有一点点觉悟……
算了,谁让人家是大老婆呢。
他老大不高兴赶到兴庆宫时,女帝指挥着宫女们在布菜,都是节日时才上的硬菜。
熊掌、龙肝、凤髓、豹胎、鲤尾、猩唇……
听起来挺邪乎,实际上都是些别名。
看得出,她兴致很高。
“你来啦,朕刚刚收到云鸾的飞鸽传书,西秦退兵,我们赢了!”
“哦?那当真值得庆祝。”
陈北冥微笑着坐到桌前。
武雄关之战,在情理当中,意料之外。
只要武雄关守将不蠢地出关迎敌,等到李松援兵到达,此战必赢。
唯一意外的是,西秦兵竟然没损失多大,便偃旗息鼓,
女帝白他一眼,挥手道:
“你们退下,忠义侯伺候便可。”
转眼间,宫女们走个干净。
女帝站起来,亲自将一块熊掌夹到陈北冥碗碟之中。
“来吧,朕……我来侍奉大功臣。”
陈北冥才不会放过好时机,一把将女帝揽到膝上。
“让我看看,你怎得侍奉?”
“不许乱来,否则朕翻脸了。”
女帝难得没有生气,夹一筷子放进陈北冥口中。
他轻轻咀嚼,内里有蜂蜜的甜香,以及大量香料味,肉质一般,算不得好吃。
宫中的御宴,就那么回事,远不如跟怪老头一起吃的鸳鸯五珍烩。
“武雄关统领薛万彻作战勇猛,朕已经让人查过他的底子,比较干净,打算让他接掌天策军,你看如何?”
陈北冥点点头,喝了口女帝端来的葡萄酿。
“此人是员猛将,放在天策军正合适。”
女帝见他不反对,很是高兴。
陈北冥的眼光向来独到,得到他的认可,便没有什么问题。
“陛下准备让谁去接武雄关?”
女帝柳眉微皱,轻轻摇头。
“朕还没想好,你有人选?”
陈北冥将女帝发簪拔掉,及豚的长发披洒下来,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
握在手中,极为迷醉。
女帝将螓首倚在他的肩头上。
陈北冥蜻蜓点水般,在女帝唇上吻了一下。
“郑家既然投过来,也不好晾着,郑家不总是说,自家子弟都是能战善战之辈,武雄关正好试试他们成色。”
“嗯,听你的。”
女帝笑意吟吟道。
两人便这样痴缠着到半夜,陈北冥才醉醺醺离去。
他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宫中走着,等清醒些,发现自己到了周昭仪的院外。
“怎么来这了?”
陈北冥自言自语结束,转身打算去钟粹宫,黄大才女的风情,已经彻底开发出来。
“玉笛姐姐,热水好没有,娘娘要沐浴。”
“马上就好,请娘娘再等片刻。”
院子里的对话,让陈北冥停下脚步。
脑海里想起出周昭仪那白皙如玉的娇躯。
“呵呵,不如来个鸳鸯浴!”
他心中一热,鬼使神差地翻墙入院。
只见玉笛费力地提着一桶水进入房中,好几次都差点滑倒。
雪已经快没过脚面,地上十分滑。
玉笛来回数次,才将浴桶装满。
陈北冥几次想现身帮一下玉笛,还是选择放弃。
改日将玉笛调到钟粹宫去,反正她与
黄素锦和瑶琴早成了赤诚相见的姐妹,不必再干杂活。
“你们休息吧,不必再伺候我。”
周昭仪温婉的声音传来。
玉笛做完,打着哈欠去往角落房间。
陈北冥趁机摸进房中。
听着水声,走向浴桶。
看着白皙的双肩和美背,忍不住心跳加速。
周昭仪忘情地濯洗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最后发出一声哀叹。
“池上鸳鸯不单独,掌中苏荷还空燃。”
陈北冥闻言笑笑,周昭仪作的闺怨诗倒是不错。
可惜,她要想等到女帝,恐怕这辈子没戏。
心里略一思索,接了下去。
“愿君观山及早度,念妾桃李片时妍。”
周昭仪一声惊叫,立即掩住春光,回头却发现是陈北冥。
“你!你给我出去!”
陈北冥不退反进,走近浴桶,飘满花瓣的水里,娇躯若隐若现。
他探手伸进浴桶,捞出几片花瓣,登时那双玉腿一览无余。
“你出去吧,我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周昭仪语气软化许多。
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反抗眼前人。www.
陈北冥看着周昭仪动人的娇躯,猛然抓住她的香肩,拥入怀中。
周昭仪拼命挣扎着,下一刻,檀口就被封住。
那种触电感,让她迷醉,渐渐挣扎变弱。
内心的激情一点点燃起。
可是,那内心的节操,让她不敢妄动。
等回过神来,已经被抱到红木雕花大床上。
雪股玉豚,像是有清风划过。
想挣扎,身子却软成泥,燥热感直袭全身。
“停下,求……”
陈北冥知道时机差不多,便解去衣衫,跃马疆场。
“嘶……”
刹那间,疼痛让周昭仪发出一声娇呼。
双目不可思议的圆瞪。
“你……你不是……”
但还没说完,便被一重又一重的浪花淹没。
那是欢乐的海洋,那是舒心的本能。
她知道根本无力抗衡,干脆任其摆布。
最终,本能战胜理智。
身子发出战栗,口中响起夜莺的鸣叫。
周昭仪美眸中的抗拒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羞赧与快乐。
随着一声低吼,云收雨歇。
“我恨你……”
周昭仪嘴上说着,身子却很诚实,将陈北冥抱得更紧。
与让人发现失贞相比,她更害怕独守寂寞。
陈北冥轻抚着怀中的躯体。
“你放心,有我在,宫中无人可以动你。”
周昭仪听话的嗯了一声,螓首埋进陈北冥怀中。
“我会每日在院子里等着你。”
陈北冥满意地笑笑,占据周昭仪的身体后,也攻陷她的心。
随着耳鬓厮磨,战斗再起。
周昭仪的耐性让陈北冥吃惊,两人几乎折腾了一夜。
临近天亮,他才悄然离去。
雪并没有像去年一样成灾,中午时分,终于停下。
“操劳”一夜的陈北冥返回随园,女人们正在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
他邪笑着加入战团。
“老爷真坏!”
“啊!老爷怎么老打人家那里。”
“不玩了,不玩了!老爷耍赖。”
雪球击打脸红心跳的女人们,抗议着将其赶走。
陈北冥只好拍拍手,回到内宅。
可是,刚进入卧房,便觉得不对劲。
用来存放信件的箱子,有人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