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怪冷的,再等下去,人都凉了……
轰隆~
正寻思着,下方的人马动了!
然而,他们并不是攻打华家,而是集结后离开。
“哎,可惜了,本来还想试试新兵器。”
陈北冥失望地转身,向山坡下走去。
“侯爷,他们就这么跑了?脸面往哪里搁?”
薛万彻紧跟在后边说着。
眼前的情况,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五姓豪门,一直都是蛮横无比的存在。
若是在过去,他们如此大张旗鼓地打上门,肯定会闹出恁大动静。
可是今天,竟然夹着尾巴溜之乎也。
“呵呵,卢家是要脸面,但卢绾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本侯与别人不同。别人出言警告,也许仅仅是警告。但本侯说过的话,从来都是不计后果。跟这种人交战,就是要让他害怕!”
道理很简单,薛万彻深以为然!
以前的人们不知道?他们也知道,但是他们背后都有家族关系,还有各种各样的黑料或者把柄,没有那份从容。
忠义侯背后是皇帝,私心也都是向着皇帝。
即便是能渗透天下人的五姓豪门,竟然拿陈北冥毫无办法!
薛万彻点头道:
“侯爷您真是杀人诛心啊,卢绾投降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那种恐惧一旦深入骨髓,即使您不在,只要飘个热气球,卢绾就不敢放肆。”
“哈哈哈,知我者,薛将军也!”
陈北冥哈哈大笑,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薛万彻看穿了。
这么玩,才有意思!
“卢绾认怂,那末将就带着人马返回了。”薛万彻恭敬道。
“嗯,你去忙吧。”陈北冥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既然华家的事告一段落,那接下来就是羊毛作坊的选址。
次日,陈北冥约王文武去往西郊。
清洗羊毛油脂,是个污染环境的活,混合着皂碱溶液和油脂的污水,破坏力惊人,只能找远离京城的无人荒山。
两人带着随从,越走越偏僻,直到人迹罕至。
“侯爷,再往前走可就是野人沟了,据说那里野兽横行,很是危险,进去过的人没一个出来。”
熟悉地形的番子恭敬道。
陈北冥踩一脚地上的土块,上边都是白花花的盐碱。
这种地方的土质,种不出来庄稼,简直是建羊毛作坊最合适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此地距离水泥作坊不远,向南十几里就是官道。”
陈北冥环视一圈,对眼前的地方很是满意。
此处都是荒山野岭,土地成本低得要死。
“侯爷,您慢些,可累死我
了。”
王文武呼哧带喘地爬上山坡,一屁股坐在地上。
陈北冥踢了王老二一脚。
“让你少吃些,看看你胖得都能上屠宰坊。”
王文武摇摇头,双手享受,拄着地面,挣扎着想站起来。
可刚刚发力,手中似乎碰到什么东西。
“咦?这是什么?”
他连忙翻过身,开始划拉着。
很快,发现一个硬邦邦的土坷垃。
捏碎土块,赫然是一枚铜钱。
不过绿色铜锈遮盖住上面的文字,看不清是哪个朝代。
若是平常,他根本就不在意铜币。www.
但今天鬼使神差,又或者是想坐着多休息一会儿。
王文武用随身的匕首除去铜锈,当看到铜钱上的文字时,大叫出声。
“主事快看,大发现!”
陈北冥闻言凑过来。
“康元重宝?不就是一枚铜钱,有什么大惊小怪。”
王文武神秘道:“主事可就孤陋寡闻了,您可知康元是谁的年号?”
陈北冥思索一阵,摇摇头。
“康元可是大康太祖姬玄的年号,姬玄继位月余就暴毙而亡,所以筑的铜钱存世极少。”
王文武越讲越兴奋。
“说重点。”
陈北冥不耐烦道。
“主事,连姬家后世帝王,都不知道他们太祖爷的帝陵所在,传说那里陪葬着无数珍宝。”
陈北冥回头看向远处山峦,山环水绕,负阴抱阳,还真是帝陵的风水。
姬家人找不到,也许是因为灯下黑。
他们千辛万苦寻找的帝陵,没准就在自己身边。
挖帝陵?
并非什么好事,若是让姬家人知道,不拼命才怪。
再说,后世王朝挖掘前世王朝的帝陵,名声太坏。
又不是跟曹老板似的,没有创(造)业(反)的启动资金。
那建安风骨,魏武遗风,还是让别人学去吧!
他陈北冥,赚钱的法子多着呢!
眼见王老二还在流着哈喇子,对着铜钱傻笑,这货还在做着发财的美梦。
啪~
陈北冥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走了,回京城,如果你不想让姬家人找你,就给我闭嘴。”
王文武吓得赶紧捂住嘴。
那帮疯子若是知道,还有好?
他们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如今,王老二已经不是那个勋贵中的屌丝,他家大业大,犯不着招惹那群疯子。
两人一边讨论细节,一边朝着山坡下走去。
陈北冥与王老二在京城西门分手,骑着马向随园走去。
刚转过一个街口,瞧见面前的情形,顿时愣住。
“嗯?他们两个怎么会走在一起?”
齐飞雄扶着一
个女子从马车上下来,走进客栈,那女子神情恍惚,似是喝醉?
居然是温玉瑶……
如果别人,陈北冥懒得管。
可作恶的是齐飞雄,那就得管管!
这个混账,昨夜想对紫璇动手,已经触碰陈北冥的底线。
他将马匹扔给客栈伙计,跟着上楼。
齐飞雄并没有上楼,而是揽着温玉瑶,向客栈后的院子而去。
客栈后十数个院子,布置奢华,一般是有钱的外地商贾才住得起。
看齐飞雄熟门熟路的样子,应该是长期租住。
“妈了个八字的,狗东西,估计没少用下三滥手法祸害女子。”
可是那么久,没有什么消息流出?
陈北冥转念一想,心里大约有数。
之所以没露馅,不是受害的女子被威胁,便是害怕失贞的惩罚。
大家族里,女子一旦失贞,便是很严重之事。
原本,她们都会成为门当户对人家的少夫人,将来成为当家主母。
可若是失去贞洁,那别想成为少夫人。
下场只有两条:
那些看重名节的家族,为保护家族荣誉,不是勒令失贞女子自杀,便是直接处死。
稍微宽容一点的家族,便会将女子送出去做妾,或者是小户人家当个平常人……
“这位爷,后边院子可是贵客休息的地方,你这样子,看着就不像是本地的主顾,请回。”
一个壮汉,守在通向后院门口。
说话很是直接,脸色阴冷。
但是……
他倒没有像某些狗腿子一样,张嘴就骂人。
说破天也就是拿钱办事,不算是个恶人。
陈北冥见状,冷然一笑,伸手摸出二两碎银子。
那壮汉连忙改换口吻,挤出笑容:
“爷,后院就是为您这样尊贵的顾客准备,您的到来,是我们最大的荣幸,请您随意!”
屮……
陈北冥直接好家伙。
见过变脸快的,没见过变脸这么快的。
好吧,花小钱能办事,那倒简单了。
只是,刚刚一番阻拦,陈北冥没有看到齐飞雄进哪个院子。
他又摸出一角银子,扔给壮汉。
壮汉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道:
“爷,最大的院子!”
陈北冥点点头,壮汉是懂一鸡两吃的……
刚摸进最里面大院子,就听见齐飞雄自言自语。
“啧啧……温玉瑶,让你对本少爷无礼,这次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让你尝尝本小公爷凶物的厉害。”
说完,响起窸窣声。
此时,天色渐晚。
屋内烛火照映下,窗纸上映出里面景象。
只见齐飞雄,抬起修长一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