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津惊惧地看着来人,牙齿打颤。
“孙公公这是要去哪里?
我家主人让我给您带句话。”
孙津嘶吼道:
“他们答应我的,只要我找出陈北冥的藏身地,就放我走!你不……”
说着……
声音戛然而止。
一道劲风从孙津脖颈划过。
扑哧~
人头高高飞起!
“啊!”
“啊~~~”
车厢内的两女,吓得绝望尖叫。
不过很快,就归于沉寂。
两女的尖叫戛然而止……
马车却并没有停下,载着尸身诡异地在黑暗中渐渐消失。
……m.
……
几日时光转瞬过去。
云州城各方势力在寻找陈北冥。
官府也在狼狈应对着流民无休止地袭扰。
各地的流民听到消息,齐聚云州。
如此一来,导致流民队伍快速突破三万之众。
云州知府衙门。
知府关京瞟一眼胡、马、宋三家家主,面色不愉。
“几位,祸是你们闯出来。
本官与巫将军百般谋划,已经压不住。
城破只在顷刻,你们可有什么法子?”
三位家主对视一眼,谁也不会信关京的鬼话。
云州城墙高耸,流民想破城没那么容易。
关京说此话,无非是想三家出血。
为首的胡家家主起身,朝着关京与巫从龙拱拱手。
“大人和巫将军辛苦,咱们都知道。
可我三家家大业大,不少产业还需要银子去填。
真没法拿多少银子,不过,我姓胡的愿意捐十万两。”
“胡兄仗义,这样吧,我马家也出十万两。”
“既然两位哥哥都出,宋家小气不合适,十万两银票,请知府大人收下。”
三人一唱一和,将关京气得直想拍桌子。
他们三家,近
些年从矿里获利何止百万!
“妈了个巴子,老子是粗人,有些话不得不说,三十万两,你们打发叫花子呢。
别说让别的州府出兵支援,就算老子手下的兄弟都不答应!”
云州守将巫从龙阴着脸看看三位家主。
三家在云州繁衍几百年,树大根深。
自不会对巫从龙几句吓唬就认怂。
“巫将军,这话就没意思了,你和关大人谁没有从里面拿好处,怎么,出事都是我们的错?”
宋家家主拍桌子瞪眼道。
“他娘的,你说什么!”
巫从龙大怒。
站起来就要与宋家家主动手。
关京见状,伸手拦住。
“巫将军且慢,都是自己人,怎么还动手,息怒息怒。”
关京与巫从龙使个眼色,后者会意地坐回去。
随后,他开口道。
“三位,旁的不说,光是自乱民围城之后,你们高价卖粮,就赚了多少吧?”
自从乱民之事发生。
居民都忙着抢粮食。
平常,城里的粮食库存有限。
而且遇到类似的情况,自家屯粮食都来不及。
而这次,竟然翻过来。
大部分粮店,都敞开了卖!
只是价格,都是一会一个价。
开始是涨价三倍,后来五倍!
最夸张的时候,赫然涨到十倍!
三家家主听闻,表情变得很是诡异。
却都没有说话,既不反驳,也不承认。
关京见此,不再继续。
事情点到为止,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又继续说刚才的话题。
“我已经与周边几个州府去书信求援,但此事要想快点解决,必然要出血。
这样吧,你们一家拿三十万两出来,先将此事平息。”
三家家主交换一下眼神,倒是没
有超过他们心理预期。
但是,讨价还价,是商人的本性。
“哼!看在大人的面上,银子我们三家出,但最多二十万,再多一个子也没有!
巫将军可要用心剿匪才是。”
马家家主阴阳怪气道。
云州的士卒战斗力是什么样子,三家又怎么会不清楚?
欺负欺负百姓还行,根本无法打仗。
两百全副武装的士卒,愣被一群手持粪叉子的百姓追得满山跑。
“哼!”
巫从龙站起身,气冲冲地走了。
他的戏演完,就该关京继续唱。
三家家主都是人精,怎么会看不透?
也都佯装要走。
“三位且留步,此次流民暴乱,巫将军确实力量不足。
三家的护卫战力强大,不能眼睁睁看着城破吧,那样你们也会遭受损失。
况且,我们还有陈北冥这个大麻烦。”
关京继续扔出好处。m.
“你们放心,此间事了,我定然向朝廷为你们三家请功。
爵位不敢说,替你们儿孙弄个前程。
为家中老母妻子捞个诰命夫人,绝无问题。”
三位家主假装思索片刻。
其实,正合他们心意!
“还是大人考虑周全,我等既为云州人,岂能坐视不管,就这么定了。”
胡家家主抚须笑道。
关京见目的达到,也松口气。
对他来说,此次流民暴乱非但不是个麻烦,还是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
只要操作得当,官位向上挪一挪,不是难事。
况且,恩师严嵩给他的回信,就已经指明道路。
“祸福相依”四个字让他茅塞顿开。
“还是老师厉害,不过为何他老人家对陈北冥的处置没有指示?”
关京送走三位家主,依然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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