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意愿到书院做活?”
“书院?”
吕素露出狐疑的表情。
陈北冥耐心解释着:
“就是给那些先生端茶倒水,总比出来抛头露面,让人惦记骚扰强。”
如今,书院众多大儒,总需要人伺候。
陈北冥见她不说话,以为要拒绝。
眼前女人自力更生的念头,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强烈。
“既是你说的,我愿意。”
吕素抬起头,美眸里多些其他的东西。
陈北冥看看昏暗的天色。
此处地方偏僻,许久都少有人经过。
至于地上的尸体,懒得看一眼。
“你住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陈北冥翻身上马。
也不等吕素回答,将她拉到马上,侧坐进自己怀里。
吕素红着脸,不敢看陈北冥,声音几不可闻。
“就……就在前面。”
陈北冥一夹马腹,狮子骢扬起蹄子开始狂奔。
呼呼的风声吹起吕素发丝。
弄得陈北冥脸上痒痒的。
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不断钻进鼻子。
吕素指路下,马匹在一座小院子前停下。
陈北冥牵着马进入院子。
外表虽然残破,但内里却有乾坤,院子收拾得很干净。
“你住这里?倒是整洁,尽快收拾一下,我明日派人来接你。”顶点小说
吕素嗯了一声,提着竹篮进屋。
片刻后,屋内亮起油灯。
陈北冥跟着进屋。
屋内与院子一样,干净的纤尘不染。
床榻上的被褥,也叠得整齐。
“侯……侯爷,时候不早了,您……”
吕素手足无措地低头下逐客令。
陈北冥装作没听见,看着竹篮里一小袋粟米,还有块黑漆漆的东西,不知是何物。
“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吕素
惊讶地看陈北冥一眼,抿抿樱唇。
“侯爷,民女可没有山珍海味,只有粟米和咸菜。”
“无妨,你吃什么,我也一样。”
吕素见陈北冥耍无赖,只好提起竹篮到隔壁煮饭。
但,传来的只有剧烈咳嗽声和黑烟。
陈北冥实在看不下去,走进小厨房将吕素赶出去。
不多时,陈北冥端着粟米粥和切好的咸菜丝进屋。
“吃饭,你的两下子,都不知怎么活下去。”顶点小说
吕素低头不语,坐在陈北冥对过吃起来。
布衣钗裙,咸菜米粥。
虽是陈北冥来吃的最差一次,却也是最有趣。
用完饭,陈北冥以为吕素会再次下逐客令。
却见她关好门,走到床榻边。
除掉绣鞋罗袜,拔下头上木发簪。
任由发丝披散下来,然后解开束腰。
薄薄白色里衣穿在她身上,更加显出身躯的苗条纤细。
而那短亵裤下,两条修长的玉腿,大半部分都露在外面。
结实而又充满光泽。
细小的脚趾,宛如一粒粒玉石雕成。
“你这是……”
吕素面貌精美,朱唇点绛,真的清纯中带着妩媚。
袅娜旖旎之处,让对美女已具有很强鉴赏力的陈北冥,也不得不心中如乱马扬蹄。
“我没什么可报答侯爷,仅有身子还能愉人,您放心,身子还是干净,没男人碰过。”
吕素已经瞧出陈北冥眼中的迷乱。
她对自家美貌和身子很是自信。
陈北冥眼睛不由自主起来。
最后,落在她裸露出来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上。
顿时是血脉贲张,难以自抑。
就在此时,吕素更是火上浇油地将身子偎入他怀中。
双眸紧紧闭着,脸上却是潮红一片。
呼吸
,也渐渐急喘。
“我知您身子残缺,您今晚想怎么享用素儿都行。
从您第一次从纪纲手里救我,素儿就喜欢上您。
我的身子,我的心,也是属于您。”
陈北冥面对吕素的表白,愣了愣,随即挑起她美好的下颌。
“咱们只是见过几面,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我再给你一些时日,你再做决定。”
嗯?
吕素没想到,陈北冥会如此。
他“重色侯”的名声,难道是谣言?
陈北冥吃不准吕素的背景,并不着急下嘴。
献身不成,两人顾左右而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说着,话题转到吕素身上。
“你是如何认识纪纲?”
吕素回忆道。
“我在一间小青楼,出门在街上碰到他,他就……我为躲避他,才从青楼赎身,但他一直不肯放过我。”顶点小说
陈北冥疑惑,就算小青楼,老鸨怎么会舍得放走自家花魁?
要知道,花魁算得上青楼的摇钱树。
虽然吕素算不上绝顶美人,但也是世间少有。
吕素咬牙解释道:
“我出身洛州吕家,家中有一枚价值连城的千年血玉,我用它换自由,老鸨自然肯。”
“洛州吕家?”
陈北冥突然想起一件旧年大案。
“前任首辅吕玉山,是你什么人?”
吕素听到名字,娇躯一抖。
抓着陈北冥的纤手,有些发凉。
“他是我祖父……”
陈北冥叹息地搂紧吕素。
首辅吕玉山曾辅佐先皇,政绩斐然。
后来因病致仕,回洛州休养。
却突然惨遭灭门,震惊朝野。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那些歹人可曾见到?”
吕素陷入痛苦的回忆。
脑海中,只剩下血与火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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