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紧急,耽误不得。
消息若是走露出去,势必会造成更大损失。
内府都是女帝体己人,他们关系着女帝日常生活一切。
若是拖延太久,有人鱼死网破之下……
说不定会发生什么!
陈北冥迅速回东厂召集精锐人手。www.
“小岳,周大人,让所有人停下手里活,过来办事!”
“啊?刚布置下去的人,也要召回来?”
周启泰疑惑道。
“嗯……所有行动暂停一天,该监视的继续监视。我担心这边人手不够。”
纪清岳则凝神道。
“那外地的人手呢?”
“外派的先停,就近的召回,超过两百里的,也原地待命。”
“是!”
两人从未遇见过如此紧要行动。
连忙分头执行。
同时,陈北冥让人去肥皂作坊请周阮。
她在账目上的造诣非比寻常,便是陈北冥也比不上。
周阮来到东厂时,陈北冥正在给几个掌班训话。
“此次核查内府都给我看好,谁的人伸手,自己去处理,三年没有赏银。”
“侯爷放心,借他们几个胆子!”
“谁敢往兜里揣银子,小的剁了他!”
“不用侯爷出手,小的自己抹脖子!”
一众掌班纷纷保证。
现在,东厂赏银是根据案子涉及价值来算。
如今,他们的收入极为丰厚。
几个掌班都买上宅子,置下田地。
“很好,都给我打起精神,即刻出发。”
陈北冥看见门外的周阮,挥手让手下
离开。
一把将周阮拉进来,迅速关上门。
“啊!嫑……我父亲……”
“你父亲不在,带人查案去了!”
陈北冥看着一身水蓝色衣裙的周阮,美到心尖,哪里忍得住。
白日宣淫,还是在官廨。
主打得就是一个刺激!
……
……
……
半个时辰后,周阮收拾完,咬着银牙捶着陈北冥胸膛。
“下次还这样欺负我,以后就再不理你!”
“好,都听阮儿的。”
陈北冥早就将周阮吃得透透。
她嘴上这么说,其实最遵守妇道。
只是还不适应在卧房之外云雨。
一边为她整理披散的秀发,一边沉吟着。
“今日,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来指点。”
“您说笑呢,在您面前,谁敢说什么指点。”
周阮嘴里还带着一点点小怨气。
陈北冥深情地爱抚一番,说道。
“事关内府,非比寻常……”
周阮一听,神色也郑重起来。
“还好妾身听到你的人说事关查账,就带着作坊的八个账房过来。”
“就知道阮儿最懂为夫!”
陈北冥心花怒放,抱住周阮就是一阵热吻。
直将她吻得喘不过气,才放开。
“你又作弄人家……”
周阮羞红着脸,恶狠狠咬在陈北冥肩头,心中却甜蜜无比。
她对陈北冥是又爱又恨,但也知道这辈子再逃不出眼前男人手心。
等一切收拾妥当,陈北冥带人出发前往内府。
内府位于皇宫前苑西北
角。
占地不小,是独立于宫内十二监和四司八局的所在。
以往,作为宫内最傲气的地方,如今也只能等待着清算。
周阮带着八个账房和他们的学徒,去查内府账目。
番子们已经控制全场,正在逐一库房盘查。
直到深夜,账目才查验少半。
内库的盘查,也不顺利。
周阮揉着太阳穴,无奈道:
“老式记账法的账本记录极其混乱,很多都对不上。”
纪清岳则摇头:
“负责的管事推个一干二净,都扔给邱童。”
有背锅侠在前,那些人指定往死里推。
陈北冥懒得再浪费时间。
现在还敢嘴硬,实在蠢得没救。
“去将他两条腿打断。”
“姓陈的!杂家伺候先帝十年,你敢打断我的腿!我要见陛下!啊……”
方才的叫嚣,转瞬变成痛苦的哀嚎。
那声音,比杀猪还要难听!
如此强势手段,在内府可谓罕见。
内府院子里一帮人,看着账房太监那扭曲的双腿,立刻吓晕三个。
他们绝望地看着远处的乾清宫,明白没人再庇护……
于是,本来准备好甩出去的锅,只能拿回来,自己默默背上。
再编瞎话,只怕打断的不仅仅是腿……
雷霆手段之下,很多人竹筒倒豆子,开始吐露情报。
进度,登时快上很多。
陈北冥见状,坐在廊下闭目养神。
“侯爷……”
一个番子跑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一番。
“嗯?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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