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园的后宅,静悄悄。
没有往日的麻将声。
“嗯?转性子了?”
陈北冥心中纳罕,走进卧房。
发现纪清嫣正指挥丫鬟收拾,南宫影静静地站在她身旁。
“嫣儿做什么?”
陈北冥发现,整个卧房几乎是重新布置,被褥也做了拆换。
“您的卧房怎么如此脏乱,她们当真不会照顾人,您的外衫也该换洗……”
纪清嫣走到陈北冥身前,伸出纤手,三下五除二解下来。
随手拿给丫鬟,然后端来一杯茶,伺候着他坐下。
陈北冥整个过程都晕乎乎的,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纪清嫣则开始收拾起衣柜。
茶喝完有人续上,还有南宫影给摇着团扇。
就是想如厕,也有丫鬟伺候在净桶旁。
只要你不想动,就有人替你动。
“嫣儿,我还是喜欢自己来,让她们都撤了吧。”
陈北冥虽然享受,但总感觉不自在。
“便是朝中官员,很多人都比您过得舒坦,这就受不了?”
纪清嫣将一些旧衣挑出来,忙碌又絮叨。
行为举止,完全进入一个妻子的状态。
“他们是他们,我就喜欢自在,再这样,我就住东厂不回来!”
陈北冥将茶杯重重放在书桌上。
男人嘛,还是要有家主的权威。
“好好,您是一家之主,妾身自然都听您的。
坐好,将脚洗了,妾身不便,今晚让影妹陪您。”
纪清嫣不慌不忙,牵着陈北冥坐在床前,亲自动手替情郎洗脚。
直到陈北冥躺下,身边拥着娇羞的南宫影,才慢慢回过味。
“你纪姐姐这是在哄老爷我?”
“啊?老爷您说什么?”
南宫影红着粉脸,头抵在陈北冥胸膛。
“没什么,我是说要怎么吃了你。”
陈北冥恶狠狠地将南宫影压在身下。
“
m.
爷!嫑……”
在一声轻叫声中,床榻有规律地摇动起来。
嘎吱吱……
嘎吱吱……
传来男女都爱听的声音……
次日,陈北冥睡得迷糊时,被人摇醒。
“老爷,醒醒,您今日不是还要出门。”
陈北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薄被下一身诱人娇胴。
南宫影黑长直的秀发,如瀑布般垂下,简直要命。
“什么出门,爷要活动活动。”
说罢,就要再来一番晨操。
嘭~
卧房门打开。
纪清嫣带着几个丫鬟进来。
如此一来,让想要做坏事的陈北冥愣住。
“伺候爷穿衣,洗漱。”
纪清嫣直接发话。
“嫣儿,我不想早起,我今日哪里也不去。”
陈北冥抗议道。
“夫君,您说什么孩子话,您今日不是要去见户部陈尚书,拜帖妾身都一早帮您送过去。”
纪清嫣给南宫影使个眼色,一群女人不由分说开始给陈北冥装扮。
“什么?谁摸我那里,谁要去见那个老家伙,我……”
陈北冥话没说完,稀里糊涂的就被推出卧房门。
回过头,发现纪清嫣又开始接着收拾。
“罢了罢了,见就见,有些事也该找来家伙谈谈。”
户部尚书已经躲陈北冥许久。
之前怎么都寻不见他,显然,老家伙有意避着。
现在,是时候了……
陈北冥刚走出后宅,管家郑乾着急忙慌地迎上来。
“老爷,二爷的一个随从不知去向,怕不是被仇家抓去!”
“大活人怎么会丢,你也派人帮忙去找……等等……”
陈北冥突然想起……
“跟我来!”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家中冰窖跑去。
打开冰窖门,那随从正躺在角落睡得鼾声如雷。
“那不是么。”
陈北冥松口气说道。
“哎呀,还以为人凭空没
了,还好,还好。”
郑乾也后怕地说着。
那随从见陈北冥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吓得扑通跪下。
“侯爷……”
“你昨夜没离开冰窖?就穿着棉衣?”
“是啊,侯爷,不是您和二爷让小人待在冰窖吗,昨夜实在太困,就没……”
随从还以为睡着坏了大事,脸色变得苍白。
陈北冥感受着冰窖的温度,起码有零下几度。
如此环境下,他居然还能睡着。
“不觉得冷?”
“小人不冷,棉衣可暖和着呢。”
随从胸脯拍得震天响。
既不是问罪,哪还有什么可怕的。
陈北冥摸摸随从的棉衣,弄明白原因。
眼前哪叫棉衣,分明就是一床被子!
绣娘也不知怎的,棉花跟不要钱一般放,太多了。顶点小说
再加上随从有功夫在身,不惧冰窖寒冷。
“很好,去吧!”
陈北冥说着,抛出二十两银子。
“谢侯爷!”
“把里边情况好好和你家二爷说说,不要错过任何细节。”
陈北冥嘱咐道。
“好嘞,您放心!”
随从个傻大胆,接过银子后,欢天喜地地离开。
陈北冥随即坐车离开随园,前往官宦云集的西城。
户部尚书陈济善的府邸就在此地。
陈北冥下马车,看着楼阁林立的大宅,不由赞叹。
眼前宅子虽然没有随园大,但论底蕴大气,随园远远不如。
不愧是累世官宦的大家族。
有些东西,不是奢华和堆积银子就可以做到。
“去敲门,就说本侯求见。”
虽然提前给拜帖,该做的规矩还是要做。
车夫去敲门,还没砸两下门环,朱红大门裂开一条缝隙。
一个青衣小帽的人探出,满脸不耐烦。
“敲什么敲,不知道这是谁的府邸?
有什么事去侧门,这是阿猫阿狗能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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