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离京城,若是走陆路,绝不可能躲避得东厂追索。
若是自己,便会选择水路。
运河上商船和官船多如牛毛,就算拦截查验,也能及时转移。
刘瑾十有八九是从水路离京,按照船速,此刻应该到洛州境内。
“通知洛州人马,在运河上设卡,将他们赶上岸!”
“小的遵命!”
番子走后,陈北冥立即拿起横刀出门,迎头碰上小舅子纪清岳。
“你去抓刘瑾?”
“不错,此人知道我东厂太多秘密,绝不能留!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我自然是有想法……”
陈北冥跃上番子牵过来的战马。
“有什么想法你说。”
回头,发现纪清岳同样上马。
“一起去,让我宰了他,虽然他是你提拔,但我常年守家。
让他在我眼皮底下逃走,我能忍?”
陈北冥叹息一声,没有阻拦。
一行人出东厂,直奔洛州。
半路上,就收到东厂番子传书。
运河上有一支人马弃船而逃,朝着霸王岭方向而去。
等过洛州到霸王岭时,已是深夜。
一行人早已人困马乏,体力耗尽。
陈北冥见状,只好下令就地休息。
看着黑夜中再度变得郁郁葱葱的霸王岭,不由记起去年的那场大火。
啪~
黑暗中,隐约传来踩中枯枝的声响,极为细小。
但陈北冥耳力远超常人,瞬间消失在原地,朝着一道逃离的黑影追去。
那黑影虽然轻功不凡,但怎会是陈北冥的对手?
下一刻,黑影身侧出现个影子……
正是急追而上的陈北冥,他抓住黑影衣领,任其挣扎得到眼前。
动手扯掉对方遮脸的黑巾,露出一张绝美的俏脸。
“你从洛州就跟着,到底想做什么?”
“你管我,路又不是你家的!”
女子翻个白
眼,毫不畏惧。
陈北冥扫一眼愈发成熟的皇甫青雪,发现她的明月规模涨上少许。
“你……你看什么。”
皇甫青雪粉脸一红,有些害怕地退后两步。
“呵呵,躲什么,你身上我什么没看过。”
“你……”
皇甫青雪难得没有反驳。
陈北冥想尽快抓住刘瑾,转身朝林外走去。
皇甫青雪见陈北冥离开,立时追上去。
“你在追谁,或许……我可以帮忙。”
“告诉你?你怕是立刻会通知姬家吧。”
陈北冥多次与皇甫青雪打交道,深知她对姬家的忠心。
“我已经不帮姬家做事,你……你信不信都好。”
皇甫青雪有些黯然。
她拒绝父亲和家主安排的婚事,坦白已不是处子之身。
父亲虽然没有责骂追问,但姬家已经将她排挤出核心。
陈北冥叹息一声,停下脚步,似乎是犹豫片刻。
“也罢,你随我来吧。”
“嘻嘻,我最擅追踪,当初跟了你那么久呢……”m.
皇甫青雪得到允许,小跑着跟上陈北冥。
“你话给我说清楚,是跟踪我那么久,不是跟我那么久。”
“呵呵,怎么有区别吗?你在害怕什么?”
“笑话,我陈北冥会怕谁?”
“怕谁,还用问,怕你家里的母老虎呗……”
陈北冥:“……”
……
队伍休息够,继续出发。
番子们对于队伍里多个女子并未多问。
不过,纪清岳认识皇甫青雪,对陈北冥带上个仇敌有些不解。
但皇甫青雪出色的追踪技巧,让纪清岳闭嘴。
他们几次失去线索,都是皇甫青雪用特殊手段找到刘瑾逃离的方向。
敌人的敌人,就是暂时的朋友。
纪小舅子心里暂时琢磨着……
双方终于在一处林子碰上。
“好手段!赵某佩服,公爷
为何苦苦相逼,你我也算有共同利益。”
赵千山负手走在最前,眼中战意昂扬。
他早就想试试陈北冥的武功,顺便替儿子复仇。
“小小逆贼,也敢猖狂,看来太祖爷当初还是杀得少了。”
陈北冥瞟一眼低头躲避的刘瑾,并未将赵千山放在眼里。
此人就喜欢暗中搞阴谋诡计,犯了和晋王一样的毛病。
阴谋可以算计人,但算计不来江山。
“阉贼!安敢辱我先祖,看招!”
赵千山大吼一声,挥出一拳。
拳头带着狂暴的气劲,似乎要撕裂四周的空间。
惊人的威力,几乎让所有人惊惧。
不过,陈北冥却没动,任由赵千山的拳头挥到眼前。
在气劲距离数寸时,他才动……
只见陈北冥轻飘飘地挥出拳头,与赵千山对了一记。
嘭~
气劲引起的爆炸,震得在场所有人捂住耳朵。
赵千山连续退出十几步,才堪堪停下。
体内狂涌的气血,让他意识到两人的差距。
话都没说,转头就逃。
嘭~
还不忘丢出一枚掌心雷,生怕陈北冥追索。
逃窜之利索,让人甘拜下风!
至于一帮手下,看都没看。
行事之狠辣果决,便是陈北冥都不得不佩服。
赵千山的手下见主人都逃了,立即四散而去,没人管瑟瑟发抖的刘瑾。m.
扑通~
刘瑾吓得跪倒在地。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将三国玩弄于股掌的梦刚做个开头就结束。
啪啪啪~
“奴婢该死!奴婢不是人!求公爷饶了奴婢狗命吧!”
刘瑾用力地抽着脸,涕泪横流地求饶。
“我不杀你。”
陈北冥面无表情。
刘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狂喜叩头。
“谢公爷不杀之恩,谢公爷不杀之恩!”
皇甫青雪瞧着刘瑾,有些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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