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凝竹神色郑重,以为是隐秘之事。
陈北冥邪魅一笑,小声道。
“对了……你周姐姐可能会请教你些许姿势。
到时候,要手把手教给她呢,你比她有天分。
等你教会她,我再现场检查。”
“嗯?是……”
杨凝竹脸色骚羞,声如蚊蚋。
顺从地点点头,转身出去。
陈北冥满意地笑笑,自言自语道。
“下次,让我尝尝新滋味呢。”
随即,起床穿衣,忙活正事。
先在作坊里转悠,发现变化很大。
肥皂生产区域已经取消,问过管事之后才知道,已经转移到城外。
取而代之的,则是到处飘扬的孩童读书声。
这里俨然成为流民孩子生活读书的学堂。
读书好啊,读书能让他们成为有用之才。
不过……
并非所有人都是读书种子吧……
陈北冥心怀疑问,继续走下去。
走到最后几间房舍,里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眼前一亮,快走两步。
果然,屋子里的孩子,并没有摇头晃脑地读书。
他们在先生的指引下,在练习打算盘。
陈北冥问陪同的管事。
“他们为何不读书,练习打算盘?”
“回公爷,说起来也是无奈,他们中大多数人,都是些笨坯。
让他们背诵文章,总是磕磕绊绊的,有些人连一个整篇都背诵不下来。
原本,是打算将他们丢到工坊,从小学习做活的。
但掌柜经过考验后发现,他们中很多人,对数字颇有天分。
于是便尝试学习做账,计算流水。
没想到,还真不错,更有甚者,打算盘的水平远超同辈,随便学习一个月,就能与常年记账的伙计相比……”
陈北冥欣慰地点点头。
“嗯,量才施用,掌柜做得很好。以后你们就按类似的方式处理。
读书不好的,就让他们学记账,还不成的,就去学手艺。
要是都学不进去,就喜欢打闹的,给我扔到军营,去上战场!”
“小的遵命!”
陈北冥还不信了,孩子们能找不到出路?
他们之前都
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四处流浪。
眼下有地方安顿,还有各种学习条件。m.
怎么可能不成才?
而这些,都将是他重要的后备力量!
陈北冥巡视完毕,满意地离开作坊。
刚好,东厂的人手已经集结完毕,和他会合。
那帮阴阳人在西山的秘密据点,需要赶紧调查。
陈北冥简单吩咐之后,便带队前往城西的山里。
一行人马不停蹄,直扑目标。
然而……
杨凝竹所说的地方,已经人去屋空。
“爷,根据痕迹判断,三日前还有人。”
“看现场情形,只怕最多时候,有上百人在此活动!”
番子们汇总着现场勘查结果。
“娘的,还是来晚了,给老子烧!”
陈北冥下令放火烧掉后,带人再去水泥作坊。
“公爷有空来作坊,小人给您准备房间。”
作坊大掌柜钱通是平阳侯府的老人,知道陈北冥的习惯。
“不急,老钱,作坊的人手要查一遍,你去将所有管事叫过来。”
钱通见陈北冥面色严肃,明白定然出了大事。
“公爷稍等,老奴这就去。”
少顷,五个管事到场。
“只有五人?其余两个呢?”
陈北冥对作坊的人手十分清楚。
“回公爷,贾儒和尤栋二人今日一早告假回家去,说是家中有事……”
钱通说着,脸色大变。
“难道他们二人……”
啪……
接着,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都怪我……”
陈北冥伸手制止他。
“老钱先别自责,此事怪不得你。”
接着,挥手示意。
“你们各自带一队人,马上去二人家中查探。”
……
不多久,两队番子先后回来。
“爷,贾儒家中空无一人。”
“爷,尤栋同样,而且所有值钱物品已经搬空。”
“他娘的,看来他们早有动作啊!”
老钱气得狠狠地跺脚。
平阳侯王镇和王文武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
“混账东西!钱通,你他娘的怎么给老子管的作坊?”
王镇震怒。
他作为工部尚书和内阁成员,怎
会不知水泥作坊的重要性。
钱通猛烈磕头,直到血肉模糊。
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
“求家主饶过老奴一家,老奴愿以死谢罪!”
说着,心一横就要拿匕首抹脖子。
啪!
陈北冥随手弹出石子,击落钱通匕首。
“先不用急着去死,至少弄清楚来龙去脉,二人是谁推荐来的?”
事到如今,钱通已经没法子隐瞒。
“贾儒是云州侯府的,尤栋则是三公子安插进来。”顶点小说
“什么?是那个小畜生!”
王镇听说后,惊讶地站起身。
随后摇晃两下,就要跌倒。
陈北冥慌忙将其扶住。
王文武则急吼吼喊着。
“快,去请郎中……不,去找冯太医!”
“干什么,老夫死不了。”
王镇抚着额头,推开王老二,声音沉痛地道。
“去!去将那个小畜生给我抓来!”
家将头子见老主人动真火,知道事情没法子敷衍,连忙领命。
陈北冥则吩咐番子。
“你们去请云州侯。”
然后扶着王镇到软榻上躺下。
“侯爷不必动怒,水泥本就没多大秘密,让人窃去也无妨。”
“主事不用安慰老夫,错了就是错了,绝不能开口子。”
王镇作为工部尚书,深知水泥的重要性。
大乾的城防、防洪、修筑堤坝、建造房屋都离不开。
加有钢筋的建筑,就连飞火也难炸开。
云州侯褚兴邦先到水泥作坊。
听完陈北冥的介绍,脸色变得铁青。
“此事我定然给公爷一个交代!”
作为最早加入陈北冥阵营的勋贵,褚兴邦可不想失去来之不易的圣眷和财富。
没人想回去过苦日子。
褚兴邦没费多少工夫就查清来龙去脉。
人是云州侯府推过来的不假,却是嫡次子正妻岑氏以侯府名义所做。
找到岑氏的时候,人已经投缳自尽。
边上留有遗书,说此事与娘家无关,都是她自己的错。
人既然死掉,线索也就中断。
东厂只得到一具凉透的尸体。
“嗯?那是什么?”
陈北冥在岑氏肩头发现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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