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玉听了父亲讲述自己做过的哪些事,痛哭流涕道:“这真是我做的么?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呜呜……”
陈大人火冒三丈:“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敢不承认,我怎么会有你这等不肖儿!”说着抬手便要打。
“老爷,手下留情!”陈夫人哭着推门而入,扑过来拦在陈大人面前。她面容憔悴,一醒来便迫不及待地询问儿子的情况,强撑着身体过来探望。
“看你教出的好儿子!”陈大人一甩衣袖,扭头不看他们母子二人。
陈夫人忽然拉住陈大人的衣摆跪了下来,哭道:“老爷,良儿一向乖巧懂事,你也是知道的。他突然变成这样,指不定是被什么人害了,老爷一定要查清楚啊……”
陈大人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是梦游吗?那小姑娘一眼就瞧出来了,她是靖安侯邀请的客人,会不会真有几分本事?可他们今天便要走了,要是他们回去跟侯爷一说……”
“老徐,”陈大人吩咐
身边的老仆,“你立刻赶去万安客栈,请靖安侯府的客人来一趟,要快。”
……
陈大人亲自将明依依一行三人请入内堂,婢女奉上香茶。陈大人道:“不知姑娘跟侯爷如何称呼?”
明依依道:“我们算是同窗,我是关门弟子,所以老师之前收过的学生都是我的师兄。”
陈大人道:“我听闻侯爷年仅二十五岁便被钦点为翰林学士,侯爷的老师可是位名师啊。”
明依依点头道:“确实,我的老师是安庆府的邹礼,邹老夫子。”
陈大人奇道:“邹老夫子乃当世大儒,怎么会……”
明依依笑道:“老师高风亮节,不计较我是女子,胸襟气量让人钦佩。”
陈大人心中燃起了希望:“听闻邹学老夫子博古通今,姑娘的医术便是传自他老人家么?”
明依依摇头道:“医术乃是家传,家父是个郎中。”
陈大人道:“不知令尊大名?是何处的名医?”
明依依又摇头道:“我爹没什么名气,只是个乡下郎中。”
陈大人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勉力保持着笑容问道:“姑娘此次受侯爷邀请进京,可是去帮侯爷料理什么事?”
明依依一愣,迟疑道:“我是有些自己的事要办,师兄担心我在京城没有落脚的地方,才让我去他家里。”
陈大人脸上的笑容都僵了,强打精神问道:“姑娘昨夜看出我儿的梦游之症,可是有医治的方法?”
明依依眼睛一亮:“公子果真是梦游之症吗?可否让我瞧瞧?”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致勃勃。
陈大人却笑不出来了:“原来你也是猜的?”
明依依这才发现气氛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又没经过望闻问切,哪能就这么一口咬定呢?”
这次轮到陈大人尴尬了,干咳一声道:“姑娘说得在理,是本官太心急了。”他心中已经对明依依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想着既然人已经请来了,不能太不给面子,于是道:“我儿的病后来又有变化,两位名医的诊断大相径庭,有劳姑娘再诊一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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